“督公,梁姑娘來了。”
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令程英回過神來,聽到梁無雙過來,程英眉頭蹙起,心頭有些慌,肯定知道梁無雙那張臉與前世有六七分相似,他養了這麼一個替代品在邊,還堂而皇之的讓出現在面前,來日相認,肯定會芥這件事的。
程英前所未有的張起來,甚至生出了一害怕,會不會……會不會覺得他心思齷齪?
的不堪在毫無準備的況下,早就已經暴在了他最為珍視的人面前,這種后悔,惶恐不安和懊惱著實人難。
程英只覺心頭苦的厲害,他自暴自棄在太晏行尸走般的活到今日,什麼都不在乎,唯獨只在乎一個,唯獨只珍視一個,可偏生自己變了如今這副不堪的模樣。
他不在意旁人怎麼看他,但希在的眼中,盡量完,希他還是眼中從前的那個傅川,還是那個可以撒依賴的師哥,還是那個唯一依賴信賴的傅川。
管家久久沒聽到回應,以為程英本不想見梁無雙,低頭看了眼手中的信函,若梁無雙言之鑿鑿,管家也實在不想多言,可怕真耽擱了要事,他只得著頭皮出聲道:“督公,梁姑娘給了老奴一封書信,說事關重大,要您一定要瞧上一眼。”
房門被推開,程英逆站在門前,從管家手中拿過信,道:“把人帶過來。”
管家應聲。
程英打開手中的信,一目十行掃過,原本漫不經心的神倏然變得銳利起來,他眸落在“重活一世”這四個字上,死死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沒多久,管家帶了梁無雙過來,梁無雙自咸歸來后便再未見過程英,上次為著楊寄燕的事被敲打后,這些日子都安分守己的待在宅子里,本不再幫楊寄燕,可楊寄燕對說的事實在駭人聽聞,說不得還真能令程英重視。
不寵的日子實在難捱,院里的下人愈發不把的當回事兒,有種預,這張臉已經不再讓程英珍視,程英似乎厭棄了,說不定哪日就會將棄之如敝帚。
不想再過從前那種苦日子了,若是從一開始沒遇見過程英,一輩子都在桃溪巷賣豆,那就不會被富貴迷了眼,權勢了心。
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過慣了苦日子,不會覺得苦,只會以為日子本就該那麼過,可一旦為過人上人,就知道這中間的天差地別,本就無法再甘心去過從前的苦日子。
“督公,信您可看了?”梁無雙而今老實安分了許多,不敢直視程英,欠后謹慎問道。
“你可知編謊哄騙我是什麼下場?”程英神沉,丹眸微垂,眸冰冷的落在楊寄燕上。
楊寄燕瑟了下,前次實在是被嚇破了膽,著實對程英怕的厲害,不敢有任何瞞道:“奴家所言皆是實話,楊寄燕想求督公救從大牢,必不敢欺瞞督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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