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往后我們的命數還會繼續糾纏?”程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能覺到空的膛好像灌進了一鍋熱油,一顆心在滾油里煎焚著。
他不敢生出過多的期待,可又無法控制的因為張道陵和太虛的話去聯想更多的可能。
太虛點頭,“掌印還是聽我一句勸,離此人遠一些,否則您有命之憂。”
程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緩緩牽起角,極為緩慢的做出了一個笑的作,而后便狂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終于等到了。
,我們是不是可以重逢了?
離開奉天齋的時候,程英沖著太虛丟下一句話,“就憑今夜這一卦,來日我保你一次。”
太虛在程英離開后,吩咐道關上了殿門,而后又重新坐回到沙盤前,拿起乩筆,撥弄著沙盤細細看了起來。
他好像終于明白當年為何師兄會找上程英了。
只是一個子怎麼足以改變太晏的國運?
太虛再次掐指算起來,一炷香后他吐出一口來,一旁的道嚇壞了,端了一杯熱茶遞與太虛,“道長……”
太虛接過茶水飲下后,搖了搖頭,“你和阿寅的東西收拾好了沒?”
道點頭:“已經收拾好了。”
“明日出京后,你和阿寅就回鄉下去吧,往后再也不要踏進京城半步。”太虛站起,點了三香在了香壇里,“忘掉皇宮里的一切,姓埋名去過自己的日子吧。”
道不舍道:“道長,我和阿寅的命都是您救下的,您去咸我們就跟去咸,跟著道長我們不怕死,您別趕我們走。”
太虛搖了搖頭:“何必再多添上你們這兩條人命?”
程英離開奉天齋后,就出宮去了蓮花庵。
程英駕車到半山腰的時候,東方出了魚肚白,蓮花庵的庵門仍舊閉著。
東廠的番役上前叩門,開門的尼姑認出程英,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請了程英進庵,急急去找妙常師太。
“掌印一大早登門所為何事?”妙常師太抬腳邁進大殿,看了眼程英對著殿的神像靜默不語的背影,出聲問道。
程英回過頭來,從袖中取出寫了生辰八字的紙條,遞與妙常師太:“還請師太為我解。”
妙常師太接過,拆開看了眼字條,請了程英去偏殿的茶桌旁坐下。
“從生辰八字來看,此人出生喪父喪母,但仍有親緣在,年并不算凄苦。”妙常師太以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畫了畫,接著繼續道:“不過從命理上來看,此人并不是長壽之相,二十后有一命劫,眼下看命劫已解,后半生姻緣和滿,雖會坎坷一些,但能逢兇化吉。”
妙常師太的一番話倒是與太虛極為相像,程英心口如有大石落地,他猶豫了下,問道:“師太,這副生辰八字可有異常之?”
妙常師太點點頭,“是有些古怪,不過我也說不好,我于命理并不通,只能算出這麼多。”
程英想了想,學著妙常以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又寫了兩副生辰八字,問道:“師太,這兩人的生辰八字與你手中那副,可有什麼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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