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已經是二房的人,往后自然不會肖想些有的沒的,三哥兒不必咸吃蘿卜淡心,為五郎媳婦,我自是要守著他過的。”余淡淡說道。
余謹書輕嗤一笑,本不信余的話,“你若是真的安分守己,又怎會爬上謹言的床也難怪你起了異心,就五哥兒那不中用的子,怕是現在也沒同你圓房呢你要真寂寞難耐,我倒是可以給你聊以藉”
耳聽余謹書愈說愈下流,余面有薄怒,“煩請自重,你既是讀書人,就該知倫理綱常,又為五哥兒兄長,更不該拿他懷有恙說事。”
余謹書打小就不喜歡自己那位五弟弟,明明子弱的跟什麼似的,偏偏卻才氣滿,生生了他們三房的風頭,加之被趙氏和余周氏灌輸的理念,他們三房比家里其他兩房就該高出一等,當年余啟蟄小三元風無限的時候,余謹書可沒懷恨在心,如今余啟蟄子破敗,余謹書可沒在背地里口出奚落之詞。
他輕蔑一笑,“你裝什麼裝就你這個賤人也有資格跟我說教跟我提倫理綱常,你但凡知道廉恥,就不會了往謹言的床上爬,若不是為了護著謹言的名聲,你這人早就被浸豬籠了”
余冷然一笑,若是有銀針在手里,一定把余謹書給個稀爛,他最好以后別得什麼病,不然求到跟前,絕不會放過磋磨他的機會。
翌日,趙氏一大早,幫兩個兒子將干和煮好的鵝蛋裝了大包小包的,還托了村里有驢車的人家,送他們回書院,相比起來,大房的余知舟就寒酸了許多,因著大房在老太太跟前不得臉,也沒人敢說什麼。
五日后,余儒海一大早就心神不寧的坐在堂屋里,等著穆家來人,一會兒憂心忡忡,生怕穆衍的疽病沒有被治好,穆家人上門鬧事;一會兒又捻著胡子笑,幻想著穆衍的疽病大好,穆家登門拜謝。
可等了一日,也沒等到有人登門。
晚上吃飯的時候,余儒海食不下咽,明里暗里又問了余好幾次關于穆衍的疽病,余隨意敷衍了幾句,不過是個疽病而已,只要穆家按照的方子,自然是無礙的。
村里有人上門來找余樵山去山上打獵,再過些時候就該農忙收麥子了,余樵山也想趁著眼下還閑暇的空檔去山上打些獵,若是獵到什麼值錢的,也能去鎮上賣些錢。
余聽了一耳朵,很是興趣,一直想著去山上看看有沒有什麼藥草,村里人走了后,余特意去跟余樵山打了個招呼,說是明日想跟他一起去山上。
因著幫余用木頭做假肢,余樵山對余先前的看法倒是了一些,倒也沒有拒絕,答應了余跟著他一起去后山。
余找了些驅趕蚊蟲的草藥做了藥,不過在觀了一會兒夜空后,倒是沒有那麼興致沖沖了,而是去找了余樵山。
“大伯,明日應會下雨,不適宜去山上打獵。”余出聲道。
余樵山有些詫異的道,“不能吧,這幾日都是艷天,今個兒天也好得很,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一朝變成三個崽崽的后娘,于靈兮也是極為無奈的。才剛嫁人就遭遇分家,這都什麼事呀?還好她早有準備,把娘家的東西都搬過來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三個崽崽都很可愛,那就認真養養吧!至于孩子爹麼,她是真的不怎麼在意………
嫁到秦家第二個月,孟元元獨守了空房。不是夫君過世、遠行,而是他被親爹孃認了回去。 臨行前賀勘問她跟不跟去,她搖頭,他聽完轉身離去,再未回頭。給秦家留下豐厚田產做報答,也算了清。 孟元元毫不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利用手段污了賀勘的名,他迫於清名才娶了她。既他不再是秦家二郎,這親事自也不作數。 如此,她安下心來,平淡度日。 不料一年後,秦家大伯輸光家產,更在外面簽了契書將孟元元抵掉。 走投無路,她只能帶着還未及笄的小姑千里奔逃州府,敲響了賀家的大門。 賀府高門大戶,嫡長子賀勘天人之姿,逸群之才,被家族寄予厚望,家中自然不會認他當初娶的粗鄙村婦。 賀勘本人也清醒,念着養家恩情,只在府中給人安置了個容身角落,卻從不理會。 直到一日,一女子在府中打聽公子書房,身姿嫋娜,嬌豔欲滴,衆人才知道,窩在後院的村婦真正模樣。 孟元元覺得小姑適應了這裏,去找賀勘商議:謝公子照顧,改日我便離開。 賀勘見人這段日子還算安分,清淡掃她一眼:留在府裏也無妨。 見她柔婉退下,他當她是答應下。 轉天,賀勘在後巷碰見孟元元,她正和老家來的竹馬表哥見面,商討回鄉。 第一次,賀勘覺得自己該親自管教一下這個妻子。 妻,死後亦要同冢而眠,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