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樓不是因為趙蘭才來的,是來看房子的。
趙家人雖然不太同意他們的婚事,但是趙鄂如今再沒說什麼,他們的婚禮會照常舉行。
就真的要結婚了啊。
上輩子,孤苦一生,從來不覺自己能結婚。
如今這落地窗外都是,明亮的有些不真實。
嘩啦一聲門開了。
李明樓回過頭,是陸云放探頭探的進來。
見站在窗前,他松了口氣,笑了笑道:“我回來晚了,趙蘭已經走了?”
李明樓點頭:“不走留下來干什麼?聽我告訴這個房子是我的?”
那是很殘忍。
陸云放看李明樓臉不怎麼好看,從后面將抱住,下抵在肩膀上道:“是不是非常生氣?對不起,我的家庭太荒唐了,給你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李明樓搖頭道:“我不是因為這個。”
要比家庭,沒人比的家庭更心煩。
原生家庭是老天給的社會關系,沒辦法。
起碼婆婆是明白事理的,這就夠了。
有這樣的婆婆在,本就不會讓他行。
李明樓依偎在陸云放邊,輕聲道:“我就是突然覺得我的幸福十分不踏實,今日有些難過。”
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
怕再張開眼自己還是那個無能的廢。
又道:“是不是我太貪心了?”
因為想要得到的越多,所以就怕失去。
陸云放很疚:“肯定是我讓你迷茫了。”
想了想他道:“不然你來懲罰我吧?”
李明樓看他一臉嚴肅,煞有介事,問道:“你想讓我怎麼懲罰你了啊?”
“今天晚上我們都不走了吧。”
陸云放輕聲的說。
李明樓像是沒聽清:“什麼?”
陸云放抓住不放,道:“晚上我們都不走了,就留在新房這里,你躺在我邊。”
“沒了?你這懲罰?”
陸云放笑道:“那是了,你躺在我邊,我想做什麼卻又不能做,這本就是懲罰。”
真是煩人。
陸云放被李明樓錘了。
第二日天空小雨。
不過李明樓心很好。
因為興泰的轉讓合同公證了,也就是說,以后這個配件廠就是的了。
順路,又去看了一家塑料電鍍廠。
是一家德國企業,專門給汽車做電鍍裝飾的。
這種企業在此時很多,但是因為污染問題,以后就沒有批文了,所以現在能拿下一家就是一家。
只要干好了,肯定賺錢。
這家德企要走了,設備搬不走,在折價賣。
李明樓跟負責人約好了,要談一下價格。
不了價也要買,當然,能便宜些更好。
負責人給約了三天后。
李明樓要去找個德育翻譯。
雖然重生的,但是可沒強到什麼語言都會。
李明樓打算去外國語學院走一趟。
剛上車,手機響了。
“您好,哪位?”
對方說是警察局的。
李明樓微微皺眉,徐夢瑤的事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證據鏈也有了,不會還要找磨牙吧?
“徐夢瑤說想見你一面,小李同志,你想不想見?”
見干什麼?
殺人犯法,別看瘸了一條,也不會寫諒解書的。
李明樓笑道:“抱歉,我沒有空。請您轉告給徐夢瑤士,我永遠都不會去聽說那些嫉妒我的瘋話,就是個瘋子,讓去死吧。”
對方:“……”
李明樓到底沒去見徐夢瑤,的人生中不管是哪輩子,都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認真的去找翻譯,三天后,見到了電鍍廠外國負責人。
翻譯是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
十分嚴肅的樣子,對方說一句話,他就翻譯一句。
李明樓最后總結,還有人要買,不減價。
李明樓心里就有數。
在老外面前什麼都沒問,但是出來后就問負責人;“能打聽下是什麼人要買嗎?”
那個負責人拿了一點好,跟非常和氣。
晃著手指道:“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是一位公子,好像姓裴。”
這種地能被人公子的都是二代。
像陸云放也有人他陸公子。
所以是高管家的二代?
姓裴?
也想做大汽車行業嗎?
李明樓上輩子并沒有接這些人,一時間不知道是誰。
點了點頭道:“我記下來。”
有時間問問陸云放就行了。
負責人又問題考慮的怎麼樣了。
李明樓是喜歡用錢買時間的人,有講價那個功夫,可能都賺了不錢了。
笑道:“老外說的那個數,我沒問題,讓對方擬合同吧,盡快簽約。”
沒有自信,能比得過汽車廠的二代啊。
一間古樸的大辦公室,裴子峰出手道:“恭喜羅叔,擊敗一切對手,終于坐上了這把椅。”
對方一臉高興,不過依然做出寵若驚的樣子道:“還不都是賢侄出了力,要不是你給了我競爭對手的黑資料,我也不了勝利者啊。”
正好有書過來送椅子。
那男人問道;“是從哪邊哪來的?徐淳的我可不要啊,他的辦公室我都不要。”
他就是接了徐淳的班,羅大彤。
書忙道:“這是徐書記的椅子,我特意給您找的。”
徐書記高升了,這個可以。
羅大彤高高興興坐下來。
這時候裴子峰的手機響了。
羅大彤頓時不敢說話了,揮著手讓書走開。
別看這裴子峰只是個小助理。
可是人家是二代。
汽車廠***裴慶明的公子。
人長得英俊又瀟灑,國外念得汽車專業,特意回來做接班人的。
本來陸家公子也有資格,可惜學歷跟人家差著呢。
這位公子也十分有頭腦,別人都以為徐淳貪得無厭,其實很多廠子,是徐淳出面,他收購的。
反正是個十分善于算計的青年。
不好惹。
裴子峰聽著電話細長的眼瞇起來:“什麼?是誰干的?”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臉十分難看。
等他掛斷了電話,羅大彤忙問道:“裴公子出了什麼事。”
裴子峰看著前方一笑,目冷的下人,道:“很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們看中的電鍍廠被人捷足先登了,有人敢在我的口中搶吃,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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