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送晚餐那天,我在樓下便利店,遇到你同事了。”男人的每個字都蹦的很慢,像是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惹怒懷里的人。
“他們說,那天晚上瑪麗請客部門聚餐,但你約了朋友,先走了。”
“那時候,我剛得知傅承洲來了L洲的消息,以為你是去見他了。所以才用加班的理由,不讓我知道……小月。”
“那幾天,你一直在葉錦大廈吧?在干什麼?”
“我……”顧惜月只覺四肢越來越僵,頭越埋越低,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到懷中人的抗拒,男人眸中剛燃起的一簇亮,又一次黯了下去。
沒等顧惜月想好怎麼回,他便先了,苦笑了下:“不想說也沒關系。我相信小月去葉錦大廈是在加班。”
聽到男人那低落的語調,顧惜月快要被洶涌的愧疚徹底淹沒了。
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咬住下,糾結極了。
還有五天才到阿年的生日。
目前的技,也沒到爐火純青百分百不失誤的地步。
提前的話,忙了一周的果就全白費了啊!
顧惜月的臉越來越苦,癟著一張,又想哭了。
“阿年,這……這你讓我怎麼說呀?我我,我不能說的呀!”的聲音又一次帶上了哭腔。
因為太過糾結,還急得跺了好幾下腳,解釋的話都結了。
“阿,阿年,你給我點時間,不用很久的!等到了那時候,不管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絕不瞞好不好?
反正我向你保證!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去葉錦大廈,也跟傅承洲沒有一點關系!不信……不信你去問蓉蓉!
對!蓉蓉,蓉蓉都知道的!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提到宋欽蓉,顧惜月好似溺水之人終于抓到了一稻草,生怕對方還有懷疑,急得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屋里轉了轉,終于找到手機,抖著手想給宋欽蓉打電話。
“我這就打過去,你直接問,但你別問別的啊,就,就問我去葉錦大廈是不是見傅承洲的就行了……”
“小月。”
伴隨著這道沉穩的男聲響起,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上來,作輕地拿走了人握著的手機。另一只手則輕輕用力,將人重新拉進了自己懷里。
“對不起,我不是為了看你著急,才問你那番話的。你別這樣,我看著難,別這樣……”
男人聲音低低的,帶著濃濃的愧疚與心疼。
“我不是懷疑你和傅承洲,也無意控制你的行蹤,只是這段時間看你早出晚歸,我……
L洲人多眼雜,和京城不一樣,我不放心你,怕你是掉進了什麼人的陷阱。
既然小師妹知道,那應該就沒事,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小月,我不問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章年的心里鬼使神差冒出一個想法。
要是四師弟在這里,一定會由衷嘆,二師兄啊二師兄,你真是徹底栽在這個人手里了。
被男人這樣安著,顧惜月終于慢慢冷靜了下來。
焦慮退去,隨之而來的,是一滿溢間的暖意。
“阿年……”抱著男人的腰。
章年臉一變,眉宇深深地皺了起來。
懷里的人卻毫無所覺,摟著他說了好一會的話,才抬頭。
看到男人蒼白的,嚇了一跳:“阿年,你怎麼了!”
“沒什麼……”章年每說一句,都帶著疼極了的倒吸氣聲,“就是,小月,你能不能……抱的輕一點?”
顧惜月茫然地眨了片刻眼睛,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抱著的位置,正是對方剛才撞到了茶幾磕角的位置!
“啊!對不起阿年!”顧惜月忙松了手。
屋里又是一陣手忙腳。
——
有了這次兩人間的彼此坦誠,章年的狀態明顯恢復了過來。
即便第二天,他是以一個傷者的份去見的宋欽蓉,可角微微勾起怎麼都不下去的笑意,讓宋欽蓉不僅不擔心,反而還松了口氣。
“心結都解開了?”邊給章年施針,邊笑著問。
章年的子沒法,只能勉強轉過頭,斜了一眼:“某個沒良心的,明明什麼都知道,還眼睜睜看著我誤會小月。呵,真是白疼你這麼多年了!”
宋欽蓉攤著雙手,一臉無辜:“你也知道我多忙了,這段時間確實是沒怎麼關注你。而且,我是先答應了小月姐會保,后才知道你對的誤會。
兩廂抉擇,契約神更重要,只能對不起你啦。”
說著,作利落地又下了兩針。
章年被的一時吃痛,倒也沒了多余的力和算賬。
他這次確實被磕得有點嚴重,等全都施完,后腰部分漲了紫紅。
宋欽蓉越看越蹙眉:“下周就是小月姐生日了吧?聽傅司宸說,你籌劃了久的,現在這副樣子,不會影響原計劃吧?”
“不會。”提到生日驚喜,章年臉上又一次浮現笑意。
“別說只是傷了,就是斷了骨頭,也不會影響我的計劃。”
——
只是章年沒想到,他的驚喜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先收到了顧惜月的。
最近因為傷的關系,男人很早就被顧惜月押著回屋睡下了。
只是他的睡眠一向淺。
聽到外頭時不時傳來雖然輕微,但依舊清晰的窸窸窣窣聲,便有些睡不著。
也不知道小月在做什麼,這麼晚還不睡。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
不知過了多久,睡意朦朧間,他似乎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接著,便有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章年抬手,手背搭在額頭,緩緩睜開眼睛。
“怎麼了小月?”
黑暗中,那一抹躡手躡腳的影隨之一頓。
顧惜月僵地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嘿嘿”笑著:“你怎麼醒啦?”
“嗯。”章年應著,便要起去開燈,“怎麼不開燈?小心絆著。”
顧惜月這次進來跟做賊似的,作放輕不說,還不開燈,只借著走廊微弱的在屋里走著。
眼看男人手就要摁亮開關,顧惜月急了:“別!不許開燈!”
章年疑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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