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教導主任,對待學生沒有起碼的信任,對待老師沒有應有的約束。任由學校變一個大型賭場。不僅如此!”
傅司宸每說一句,都會向前踏上一步,犀利如刀仞的目鎖定在教導主任臉上,語調冷得像淬了冰。
“為附中的教導主任,你還帶頭押注參與賭局。怪不得整個附中,都被你帶得烏煙瘴氣。
潘文華老師雖然沒說過幾句人話,有一句還真讓說對了——
留著你這顆老鼠屎,只會壞了附中一鍋好粥。”
教導主任被他說得連連后退。
到最后,不小心磕到了椅子,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后一倒,跌坐在了椅子上,面白如紙。
潘文華本來還于愣怔中,聽到傅司宸最后這句話,眼睛一瞪。
“傅老師,你在說誰不講人話?!”
傅司宸眼眸悠悠一轉,角微勾,畔的笑意又冷又寒:“潘老師。”
不知為何,三個字剛從對方里念出來,就聽得潘文華渾一抖。
傅司宸轉過頭,眉宇間沁滿風暴:“為F班的語文老師,據我所知,你隨隨便便給人潑臟水的行為,已經不止是第一次了。
戴著有眼鏡看待學生,大庭廣眾之下肆意辱罵學生。
甚至到了考試前,別的老師都在想辦法鼓勵學生爭取高分。
而你,卻帶頭掀起了神欺,詛咒自己學生考不了第一名。為此,還不惜與學生立下賭約,導致整個附中風氣敗壞!
你這樣的人,究竟是如何為人師表的?
附中的老師,難道就是這種質量?
呵!也難怪,會教出一群,寧可借高利貸都要來押注的賭徒學生。”
論壇上的賭局,在整個附中,早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照理說,像這類涉及到金錢質的賭局,是不應該在學校這種地方存在的。
教導主任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安排刪帖,給學校塑造一個純潔健康的環境。
可偏偏,這個賭實在太過特殊。其中一方是教導主任的好朋友,潘文華。
哪肯放過這麼好的打宋欽蓉的機會?
看在潘文華的面子上,教導主任便沒有刪帖。
不僅沒刪,還默默押了注。
想到這里,教導主任渾劇烈抖起來。
不僅僅是自己的三萬塊打了水漂。
還有剛才,傅司宸說的……更嚴重的況。
其實也知道,為了這次賭局,不學生借了高利貸來押注。
但當時沒怎麼在意。
反正借來的錢,馬上就能翻十倍還回去。
就算家長們知道了,也不會為了這事來學校鬧。
可現在……宋欽蓉竟然贏了!
也就是說,那些孤注一擲借了高利貸,就為了能在這件事里大賺一筆的學生們,幾百上千萬,全都打了水漂。
是教導主任,當然知道那幫高利貸有多不好惹。
那可是道上的人啊……
學生們一旦被高利貸追殺迫……這個教導主任,難道可以逃得過去?
從腳底升起的寒意直沖腦門,哆嗦著,抬頭看向潘文華,眼眸猩紅。
“都是你!是你說這個賭局十拿九穩,大家都能贏,留著它還能讓所有人賺點錢,我才……我才沒刪掉!你……”
“我沒有!你別胡說!”
潘文華早就嚇得渾抖,話都要講不清了:“都是你們自己要下注的,關我什麼事?別想賴在我頭上!”
這話一出來,老師們頓時失控了。
當初,就是因為潘文華在他們面前吹噓,說宋欽蓉只是個鄉下上來的留級生,學習績差的要死,還敢大言不慚地和打賭,必輸無疑。
他們才掏出自己所有的私房錢下注的。
可如今……看著這幾張滿分卷。
這特麼能是一個隨隨便便的鄉佬留級生做出來的?
想到這里,幾個老師恨不得撲上去,一人一口,咬死潘文華!
這的,把他們都給害慘了!
“不賴你頭上賴誰頭上!要不是你平時總拿鼻孔看人,人家宋同學好端端的,怎麼會的和你打這種賭?
自己做的事不肯承認,你特麼還是個人嘛!”
“就是!都是你!我當時還勸過你不要這樣對待學生,早點把賭局給刪掉。
都是你說,那個留級生太狂了,你看實在是不爽。
留著這個賭局,可以把事鬧大,這樣等績出來后,那個留級生的臉才能丟的更徹底!我又怎麼會……”
“潘文華,當老師當你這樣,簡直是丟我們附中全教職工的臉!”
幾個老師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激。
很明顯已經嚇得失了分寸。
就算他們中有幾個人自己沒下場,可他們教的學生,卻也基本都下注了。
就像傅司宸說的,還有不孩子被突然掉下的餡餅沖昏了頭腦,不惜變賣自己的資,甚至去借高利貸,來下注。
學生們闖了禍,為老師,第一個不了干系!
他們越想越害怕,看著潘文華和教導主任艾婷,恨不得上去吃了們。
其中一個罵了半天不過癮,緒又控制不住,索撲上去抓著潘文華的頭發。
“都是你!都是你!我今年就要評職稱了……我辛苦了二十多年,就為了這次的職稱。全都被你給毀了!”
“啊——你個老畜牲,你放開我!”潘文華手忙腳地掙扎著,“你們自己見錢眼開,關我什麼事?憑什麼都來找我!”
其他幾個老師一聽這話,火氣噌噌直冒,干脆也都擼起袖子加戰場,扭打了起來。
整個辦公室一團。
宋欽蓉皺了皺眉,有些嫌惡地后退了幾步。
一轉眼,正好看到旁邊呆若木的顧大勛,好心提醒了一句:“顧老師,你不去找校長嗎?”
“校長?”顧大勛愣愣的。
宋欽蓉勾一笑:“那不然,你是打算直接報警?”
“當然不能報警了!”
一旦報了警,附中所有老師,就會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顧大勛這才明白過來事態的嚴重,不敢再耽擱,沖出辦公室搬救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