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凝香靜站在那里已經有好一會兒了,無聲輕嘆,看到這樣的紫靈,真的很不習慣。
平時活潑的紫靈,此刻像只被棄的小狗般,孤零零的蹲臥在窗前,茸茸的尾有氣無力的耷拉在窗沿上,低垂著小腦袋不知在想什麼。
“紫靈,你怎麼了?”平時總是活潑的紫靈,這是怎麼了? 沉思中的紫靈驀然回神,轉過頭來,狐眼里流出不加掩飾的關切,“香兒,好點了嗎?” “原來我在你們眼里是如此弱不風,以后我會努力的。”
通過這次事,悟到,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更不能總想著依靠別人。
“香兒,修煉的事不宜太過急進,免得……”紫靈見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忙出聲解釋。
“我會注意的。”
笑了笑,眺著窗外,“家人的事,對我來說,是一道終生無法愈合的傷口,為此,我逃避了好多年,對家人的犧牲,充滿怨懟,甚至自暴自棄的認為,自己早就該死了……” “香兒……”紫靈怔怔地著。
“……后來生命倒數計時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逃避只會讓我變得怯懦、弱、膽小,可惜為時已晚,求生的意志戰勝不了病魔……當我蘇醒時,這里已經沒有了惘然,沒有了失措,有的只是堅定,勇氣。”
說著,上了心臟所在。
“所以,紫靈你可千萬不要像我一樣,如果避無可避,那就勇敢面對,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了它的頭。
“香兒,你都聽到了。”
它用的是肯定句。
神坦然的點頭承認了,“我聽到了。”
對于紫靈的一切,心知肚明,離別只是早晚的問題。
“……我會離開。”
那句不想離開的話到邊時,終是說出了違心的話。
“紫靈,你是狐族的王,既然了‘王’的待遇,就要懂得付出,犧牲,那個位置并不僅僅代表著榮華富貴,而是責任。”
輕點它的鼻頭,“知道了嗎?” “香兒……”紫靈眼神復雜,“盡管那很困難,可是我會去克服的。”
“這才對嘛,這才是我喜歡的紫靈。”
說著,給了它一個大大的擁抱。
紫靈溫順的任抱著,無聲呢喃,香兒,我總算明白夜辰的心了,原來呆在你邊是會上癮的,我會如你所愿,離開,等我再回來時,我會為你強有力的后盾。
云凝香用力眨去即將泛濫的淚水,努力地說服自己,離別只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夜深人靜時,一道紫掠出了翠竹小樓,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一直沒有休息的云凝香自然沒有錯過它的離去,心知它不告而別是為了什麼,無聲地說了一句,紫靈,再會! “這只臭狐貍未免太無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夜辰對它的行為很是不滿。
“我倒覺得它這麼做沒什麼不對的。”
白玄坦然接了這一事實。
“香兒,該不會是你把它攆走了吧?”夜辰滿臉狐疑。
“紫靈自貶份,呆在我邊才奇怪不是嗎?”云凝香反問。
“呃……”夜辰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主人,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現在的冽云已經恢復了,甚至比以前還要好,他們是時候該起程了。
“離開的話題,等我從石階那里回來后再說不遲。”
思索再三,還是覺得有必要去石階那里一探究竟,“對了,那個擄我走的家伙,在我回來前,可不要把他給弄死了。”
對辰辰暗地里的作為,向來都是睜一眼閉一眼。
但,這次不同,還有許多疑問需要那人解答。
“香兒,那個家伙我會好生照看,但,你要去那里,不可以!”夜辰大聲反對,那怎麼可以,那里設有對靈的限制,不跟在邊,他真的無法安心。
“主人,我也覺得不去為好。”
白玄頭一次跟夜辰了統一戰線。
“我意已決,”說著,拉起夜辰的手,眸進他的雙眸,神認真,“辰辰,我有話要說。”
莫名的夜辰看到的神,本能到了不安,害怕如野草般在心里瘋長,下意識的開口:“如果是要我離開之類的話,我不要聽,你也不許說。”
“辰辰,我什麼時候要你離開了?”眼神微閃,笑著掩飾心底的不自在,和他太了解彼此了,所以他才會先發制人,不讓說。
“真的?”他不肯相信,眸在臉上逡視著,試圖找出說謊的蛛馬跡,但,什麼都沒有。
“辰辰,你也未免太多心了吧?”被他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
“那你說吧。”
他微微松了一口氣,懸著心,回到了原位。
“辰辰,長久以來,我深深依賴著你,從未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我被人擄走,被關在冰牢里時,第一反應不是怎麼困,而是想著,辰辰一定會找到我的,會救我出去的,我如此堅信著……在我失去意識前一刻,才開始反醒自己的錯誤,所以從現在開始,不管我遇到了什麼,都請你不要手,讓我自己去面對,理。”
說完后,進他的眼底,等著他的答復。
良久之后,夜辰率先在堅持已見的目中敗下陣來,重重點頭,“如果這是你要的,我給!” “辰辰,謝謝你。”
笑了,辰辰一直是懂的,但很快就不這麼想了。
“但,我不會任你涉險的。”
他又加了一條但書。
好吧,說了半天,又回到了原點,他的固執令有些頭痛了,“辰辰,你不明白嗎?那里我必須去,所以你不要阻止我。”
“不行!”這次的事,不就是他不在,才發生的嗎? “辰辰!”語調微揚,通常這代表意已決,沒有任何轉寰的余地。
“香兒!”夜辰金眸里閃著祈求,“不要去……” “辰辰,我不能總躲在你的庇護下,我將要面對的不是為家人報仇,而是不可預知的未來,唯有變強,才能不懼任何強敵。”
梵音的話沒有一刻忘記過。
“香兒,你……”對上堅定的神,他突然詞窮了,勸說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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