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羊對著他咧傻笑,他不懂魔族的禮儀----當時邪月祭祀也不曾對他施展過什麼魔族的禮儀。
“李牧羊,我們終于見面了。”
黑星祭祀出聲說道。
幸運的是,它說的是人族語。
李牧羊完全能夠聽得懂。
不幸的是,它竟然一眼就認出了李牧羊的份---- 李牧羊心臟猛地一沉,面上卻不聲,出聲說道:“黑星祭祀,我想你認錯人了-----我剛才已經向風賊祭祀介紹過自己,我相馬,是邪月祭祀收的弟子。
他在人族的一些活,主要由我來代為理和安排。”
“你確實向我介紹過自己的份,但是,我并沒有相信。”
風賊祭祀站在旁邊說道。
仍然是那幅死氣沉沉的模樣,說得話卻要把人給氣死。
“風賊祭祀----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的份。”
風賊祭祀看著李牧羊說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來歷非凡。
在這個時候,有膽量闖進花語平原的,大抵也只有你了吧?” “-------” 李牧羊很生氣。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大家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不就好了。
你和我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還故意 將自己族人的弱點告訴我,難道是算準了今日我沒辦法走出花語平原? “雖然我們從來不曾打過照面,怒江之戰的時候,你一直以白龍的形象在戰斗,屠殺我的族人。
但是,李牧羊之名,卻是聞名已久-----神州唯一的龍族,是這樣嗎?”黑星祭祀并不在意李牧羊表的變化,出聲說道。
“既然你們知道了我的真實份------”李牧羊環顧四周,見到群魔舞,說道:“那大家還是做個朋友吧?” “正有此意。”
風賊祭祀出聲說道。
“數萬年前,深淵族第一次侵神州,那一次,是龍族幫助了人族驅逐了我們,也正是因為龍族的強大,所以我們才一敗涂地-----” “所以,在這數萬年來,深淵族一直在尋找破解龍族之法。
只要把龍族給打敗,人族本就是我們深淵族的對手----為此,我們準備了數萬年的時間,構思了無數種屠龍的計策。
深淵族所懼怕者,唯龍族爾。”
“待到我們第二次打破結界,再一次踏上神州的土地,卻沒想到我們的屠龍之計完全用不上-----不需要我們出手,人族自己就已經把你們給屠殺干凈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風賊祭祀看向李牧羊,說道:“我之所以識破了你的份,仍然愿意與你說那麼多,為的就是大家做一個朋友-----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人族。”
“你們想錯了。”
李牧羊說道:“人族不是我的敵人。
他們是我的戰友,我們倒是有著共同的敵人:就是你們這些魔族。”
“知時務者為俊杰。”
黑星祭祀看著李牧羊說道:“我打開過許多人族的記憶,知道這是人族經常放在邊的一句話。
我也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人族屠滅了整個龍族,屠殺了你所有的族人和伙伴,也許還有人-------” “難道你都能無于衷?難道你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或者說-----世間只有你一個龍族,你從來都不曾覺到寂寞嗎?” “我是很傷心,很憤怒,但是,那些恨仇是我和人族的事-----”李牧羊反駁著說道:“和我要與他們一起驅逐魔族沒有任何聯系。”
“你也看到了,我深淵族百萬大軍已經踏上了神州土地,只需要再給我們一點點時間,我們便可以席卷天下-----那個時候,整個神州皆是魔族,所有的人族皆是我深淵族的奴隸。
作為唯一的龍族,你如何自?你以為----你可以和你的先祖們一樣拯救世界?拯救人族?” “不試試,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李牧羊,我之所以要帶你過來,就是因為我認為我們有合作的機會-----”風賊祭祀看著李牧羊的眼睛無比認真的說道:“你誰也拯救不了。
倘若你不愿意接我們的善意,怕是你本就不可能走出花語平原。”
“這是威脅?” “這是忠告。”
“我能說幾句實話嗎?” “當然可以。”
“第一,曾經也有一個祭祀給過我這樣的忠告,但是被我給殺了。
對了,他的名字做邪月祭祀。”
“我知道。”
風賊出聲說道:“你既然知道邪月祭祀之名,那便證明你和它有過接----而深淵大軍趕至,它卻從來不曾主和族人聯系。
證明它已經 死了。
能夠殺它的,也就只有你這個龍族了吧?” “第二,我并不認為你們能夠打得過人族,你們也沒有機會席卷天下。
人族雖然孱弱、貪婪、分裂,但是,當真正的滅族滅種的災難來臨時,他們會迅速的擰一繩,匯聚一力量----這力量可移山,可填海,更可以驅逐惡魔。
“ “第三,我是人族,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認為自己是人族。
我有人族的父母,人族的兄弟姐妹,人族的人和朋友。
雖然我的居住著一頭龍的魂魄,但是-----我是原原本本的人族。
我怎麼可能幫你們去屠殺我的同胞呢?” 李牧羊朝著祭祀臺下喧囂暴躁的三眼惡魔看了過去,聲音也突然間提高了無數倍,用響徹花語平原每一個角落的聲音說道:“我是李牧羊,你們能把我怎麼著吧?” 穿云裂石,仿若龍。
頓了頓,李牧羊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轉看向邊的黑星祭祀和風賊祭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麻煩兩位,能不能幫我把剛才那句話用魔族語翻譯一下?我怕它們聽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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