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到事的真相,確定了柳相是那個幕后主謀,本就不容易辦到。
但是想要扳倒他,卻更是難上加難。
這麼多年,他在朝中謀劃太深,已經建立了相當深厚的自己的關系脈絡。
要他一個人,大半個朝廷都得跟著。
但是厲以聿毫不手,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造什麼樣的后果,他都不為所。
柳相派人送來的大量財寶和人,他更是連看都不看,當眾扔出來,讓柳相又恨又尷尬。
形勢劍拔弩張,但厲以聿畢竟是王爺,直接找上皇上,拋出大量的證據,證明柳相是如何覬覦皇權的,他才是真正的朝中毒瘤,用了不力,終于把皇上說松了。
有了皇上的助力,厲以聿摧枯拉朽一般,把整個柳相的勢力連拔除,拔得一干二凈。
當年沈相的冤案終于沉冤得雪,重見天日,而柳相的事敗落在整個國家面前,一時之間,國中無人不罵柳相。
柳相鋃鐺獄,在獄中見到了厲以聿一面。
帶著手鐐腳鐐的柳相瘦的了形,見到厲以聿,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厲聲問道:“你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他調查了厲以聿那麼久,他雖然強有手腕,但是本不是對權力爭奪在意的人,否則當今皇上也不會放心的把兵權給他。
說什麼為了鏟除朝中毒瘤,他一個字都不信,朝中總有弄權人,不是他也是別人,厲以聿這種聰明人早就看明白了,沒必要非要跟他過不去。
厲以聿看著他恨不得咬人的樣子,淡淡道:“因為你了不該的人。”
柳相想到兒的遭遇,瞬間想到一個人,十分不能置信:“誰?沈綺羅?”看到厲以聿平靜的目,他失聲道,“怎麼可能?我的失敗,竟然是因為沈綺羅那個賤人?!” 嘩的一下,他的被利刃一刀割開,鮮濺到臉上,疼得不住哀嚎。
“既然你這張不會說人話,那就不用留著了。”
厲以聿的聲音里滿是厭惡,轉就要走。
他走出去幾步,后傳來模糊不清的嗚嗚聲,顯然是被劃了的柳相發出來的。
柳相疼得直哀嚎,聲音含混,但是厲以聿明白他在問什麼。
他是想問,他的妻兒會怎麼樣。
厲以聿停住了腳步,看向了他。
柳相接到他的目,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過厲以聿并沒有對他怎麼樣,他轉往外走,聲音淡淡的傳過來:“你怎麼對待的家人,你的家人就是什麼下場。”
這意思就是,跟沈相一樣,滿門抄斬。
只是沈相最后平反了,而他柳家不但抄斬,還要永遠的定在恥辱柱上。
柳相終于怕了,在后面死命跪地求饒,厲以聿卻未聽未看未聞一般,腳步頓都不頓一下,徑直出了大牢。
從黑暗污濁的牢獄里出來,重新灑在他的上,厲以聿抬頭看向遙遠的西方,那是沈綺羅離開的方向。
現在,你的父親,你的家人都清白了。
可能有一天,你會聽到這個消息。
希那個時候,你能展一笑,雖然我看不見,但是也就放心了。
做完這件最重要的事,厲以聿心里踏實了一點,可是更多的酸和失落空的包圍了他。
這件事做完了,從此以后,他跟就徹底沒有關系了,余生漫漫,他不知道該怎麼過。
心里堵得難,厲以聿不想在人前失態,快步的往回走。
剛剛出宮,在宮門外等待已久的影衛奔了過來,低聲疾報:“西面來報,王妃在的那只商隊遇上雪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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