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聿沙啞的開口,聲音啞得簡直不像他了:“如果暫時沒有危險的話,你先出去一下吧。”
看著厲以聿痛苦的樣子,赫連清朗有一瞬間的心,想著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畢竟雖然同樣是因為他,但沈綺羅是因為太差沒保住孩子,還是主流掉的,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天差地別的差距。
只是轉念一想,既然沈綺羅那麼想擺他,大概沒有別的方式更能讓他心死了。
權衡利弊,赫連清朗還是沒有說出實,沒再說話,起出去了,留給他跟沈綺羅獨的時間。
厲以聿頭也沒抬,一直看著沈綺羅。
他看著的樣子,好像要把刻在心里。
看了許久許久,久到好像已經過了千年,厲以聿把隨一直帶著的那個千年玄鐵從袖子里拿出來。
他一直想再重新親手給的,卻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把千年玄鐵放在的手心里,厲以聿起出去,差人把赫連清朗來馬車,然后頭也不回的一徑往外去了。
—— 一日后,沈綺羅終于蘇醒過來。
一醒來就立刻向自己的腹部,那里平平坦坦,空空落落。
赫連清朗坐在對面,看著的樣子,有些不忍,但還是得開口告訴。
“孩子沒保住。”
他以為沈綺羅會難以接,會哭鬧,沒想到卻沒哭沒鬧,平靜的接了。
只是坐在那里,一直沉默的樣子,跟當時悲戚的厲以聿竟然如出一轍。
沈綺羅的思維空的,茫然沒有落定,腦子里有個念頭卻生了發了芽:這一生,應該是跟幸福無關的。
眼睛里好像有水珠,抬手想要去抹,卻發現手里好像有個東西,展開手心去看,竟然是曾經的那個千年玄鐵。
記得這個玄鐵,是救厲以聿的時候在他邊發現的,就藏了起來。
跳井的時候沒有帶它,之后也沒有再想起它來,它這麼突然地出現在自己手里,是……厲以聿找到的嗎?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找到的,又為什麼要找這個東西,但他給回自己,大概是從此沒有瓜葛的意思吧。
看盯著手里的東西,赫連清朗大致能猜得到,主說:“他昨天走了,把馬車和帶來的銀兩都留下了,自己帶著士兵走的,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沈綺羅淡淡的看了看那個玄鐵,又隨手放下,平靜道:“他不會回來了。”
心里有數,這個千年玄鐵,就是他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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