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憐月眼中的詫異之一閃而逝,但江塵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出現這種反應,說明知道三秋這個名字,甚至了解整件事!
還不待江塵繼續開口,憐月直接轉離去,同時輕聲說了三個字:“跟我來。”
“看來三秋被帶走真和教廷有關。”
江塵心中自語,迅速跟了上去。
兩人很快便來到中庭廣場,又沿著右手邊一條長廊走了約莫五六分鐘后,一座灰古樸的大型建筑映眼簾。
這里是裁決殿。
憐月走至殿前坪地上,隨手一揮:“都退下吧。”
殿門前站著的幾名守衛先是躬行了一禮,隨即無聲離去。
這里只剩下了江塵和憐月兩人。
“我沒想到,你還記得起那個三秋的孩子,你不應該記得的。”
短暫沉默了兩秒后,憐月忽然轉過,朝江塵說了一句。
“三秋是被苦修士帶走了?”江塵立即問道。
“是的。”憐月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了。
“是你裁決殿的命令?”江塵目微凝。
“不是。”憐月搖頭。
“苦修士隸屬于裁決殿,你既然知道此事,怎麼會不是你的命令,苦修士總不會擅自行吧?”
江塵皺眉,很是不解。
“苦修士并非只有我一人可以命令。”
憐月意思很明了,這是其他人的命令。
“就算是主教,也需要裁決殿同意才能調苦修士吧?”江塵面思索之。
“我沒說是主教。”憐月眉頭微皺。
“既不是主教,也不是裁決殿,還能是誰”
江塵話音剛落,忽然瞳孔微,意識到了什麼,當即看向了憐月。
后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江塵想的沒錯。
“竟然是教皇的命令……”
得到確認后,江塵神一怔,低聲呢喃。
他不明白,教皇為什麼會讓人帶走三秋,這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這三秋是什麼人?”
憐月忽然問了一句。
“我想知道,為什麼要帶走三秋?”
江塵沒有回答,也問了一句。
“我也想知道,所以我才會問你三秋是什麼人,否則也不會和你聊此事了。”
憐月的回答出乎意料。
“以你的份,直接去問教皇大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吧?”江塵疑道。
“問過了,教皇大人并不愿意明說,只是告訴我他預言到會有一劫,而三秋或可化解。”憐月坦言。
“什麼意思?”
江塵皺眉思索,更加不解了:“為什麼會有一劫,又為什麼三秋可以化解?”
“我也好奇此事。”
憐月目直直盯著江塵:“三秋是你帶來的,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我本想不到三秋會和教皇有牽連,我要是清楚也不會來找你了。”
江塵一臉無奈之。
“關于三秋的來歷和份,你可以仔細想想,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憐月給了個建議。
“三秋來自極南界城,是鎮南王的繼承人,我帶他出來只是為了帶他游歷外界。”
江塵一邊說一邊思考,實在不知道這和教皇有什麼關系,帶走三秋的目的又是什麼?
“那就有點奇怪了,極南界城和教廷沒有半點關系。”
憐月也皺眉陷了思索之中,喃喃道:“據我所知,鎮南王和教皇也未曾有過集……”
此話一出。
江塵忽然腦海中閃過了什麼,他眼睛圓睜,不由失聲道:“我想到了!”
“想到什麼了?”憐月黛眉一挑。
“此事知道的人越越好。”江塵搖了搖頭,他看不憐月的立場。
“這里是裁決殿,只有你我二人,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憐月一臉認真之,的意思很簡單,不會將此事告訴別人。
“這里也是明圣殿。”
江塵相信憐月會保,但他不覺得這里有多。
“再怎麼說,我也是裁決殿審判長,對于這一畝三分地的掌控力還是有的。”
說著,憐月掐指一彈,一道明幕籠罩住了二人,旋即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江塵猶豫了十幾秒后,沉聲說道:“教皇說會有一劫,應該就是說的鎮南王。”
憐月不解:“為什麼?”
“鎮南王已經暮年,他想在臨死之前為天下最強,所以計劃挑戰教皇。”
江塵回想著南棄心此前說過的話,說出了自己的判斷:“而教皇之所以帶走三秋,很可能就是想讓鎮南王有所顧忌,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傳人。”
“教皇說三秋或可化解此劫,竟然是這個原因?”憐月一臉驚訝之。
“這些只是我的猜測和判斷,并不一定就是對的。”江塵立即說道。
“但邏輯上是合理的……”憐月輕聲呢喃,陷了沉思。
“該說的我也說了,還有一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
江塵頓了頓問道:“我差點失去關于三秋的記憶,這是為什麼?”
“三秋被施加了大忘。”
憐月解釋道:“大忘可以讓目標失去記憶,也可以讓目標被人忘。”
“大忘……”
江塵眼皮輕,竟然還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