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三個孩子頓時到失。

“原來池哥哥不在家啊……”

“你一個人去港區看焰火表演嗎？”灰原哀有些意外，“這樣不會覺得很孤獨嗎？”

“我覺得還好，”池非遲嘗試敷衍，“可以放鬆心。”

“趁著朋友不在，一下自由嗎？”灰原哀頓了一下，“我說，你該不會是趁著七槻姐出門、去找別的人約會了吧？”

“啊？！”

電話那頭傳來三個孩子的驚呼。

“我哪有別的人，”池非遲立刻替自己聲明，“你可不要抹黑我。”

“我只是擔心你的生活出現危機而已，既然你沒有犯糊塗，那就當我沒問過吧，”灰原哀也擔心三個孩子誤會之後找越水七槻說傻話，沒有再調侃下去，轉移了話題，“你現在準備回家了嗎？”

“我準備去附近商業街看看，可能會晚一點再回去，”池非遲沒有說自己今晚要去橫濱，反問道，“你們今晚的巡邏要到幾點結束？”

“巡邏隊願意帶我們巡邏到十點左右，”灰原哀道，“我們之前擔心你一個人在家無聊，計劃著上你一起巡邏、今晚一起去七偵探事務所過夜，不過要是你很晚纔回家的話，那我們今夜就去博士家睡了。”

“這樣也好，博士一個人在家也是很無聊的。”

“說的也是……那我們就先巡邏了，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再見了！”

池非遲掛斷電話，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

“是你母親認作教的那個孩子嗎？”烏丸秀彌出聲問道。

“沒錯，”池非遲把手機熄屏後收回口袋裡，向烏丸秀彌解釋道，“最近米花町接連發生了縱火事件，跟朋友們一起參加了市役所組織的巡邏活，現在正在米花町五丁目沿街巡邏，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參加。”

“那個孩子的長相，還是讓我有些在意……”烏丸秀彌臉上帶有一沉凝，很快又舒緩了神，“我跟你的關係，也不方便讓太多人知道，所以，這次過聖誕節實在不適合帶上。”

“我也認爲慎重一些比較好，”池非遲表示認可，“小孩子本來就不需要知道太多，而且我之前在江神原拿到了您和外祖母、米契爾舅舅的合照，事後把照片給我母親看過，小哀之後也看過那張照片，要是讓看到您，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您還活著這件事。”

一旁，簡神無奈地輕聲道，“要是那個孩子把這種事告訴了夫人，需要解釋的人，就不止是那個孩子了……”

烏丸秀彌點了點頭，又向池非遲問起別的問題，“我聽說，那個孩子是你先認識的，也是你提議你母親做那個孩子的教母……”

“我是想，如果有一個健康的兒，我母親或許能安心不，”池非遲垂眸看了看旁邊矮桌上的酒瓶、酒杯，“其實我母親從懷孕開始，所的、所期盼的應該就是一個兒。”

室，空氣似乎有著一瞬間的凝滯。

簡看著池非遲那張金髮碧眼的易容面孔，看著那張臉上平靜得像是說無關要話題的表，抿了抿角，想要說些安的話，又意識到池非遲不可能再像時那樣容易被糊弄，心裡越發難。

不希非遲爺覺得自己的出生不親生母親歡迎，很想說‘不是這樣的，您想多了’這些話，但事實上……

因爲孩子很可能不會傳到菲爾德家的傳病，所以夫人在懷孕時，無比期盼自己會生下一個兒，在發現自己肚子裡孕育的生命是男孩時，夫人確實……不那麼快樂。

最讓難過的，不是自己沒辦法安爺，而是不敢細想——家爺到底是以什麼樣心，讓那個孩爲夫人的教？只是想讓夫人安心一些、高興一些嗎？那爺自己呢？爺會覺得委屈嗎？

作爲看著爺長大、照顧爺長大的人，不想讓爺一點委屈，如果是別人讓爺委屈，一定會計劃著好好教訓對方一頓，但偏偏讓爺委屈的人是夫人，是過去跟無話不說、讓覺溫暖得像天使一樣的夫人，又突然到無力。

就像過去那些年一樣，無力得讓沮喪。

在簡垂眸沉默時，烏丸秀彌也沉默了一下，很快又出聲道，“你母親懷孕時，確實希自己孕育的是一個兒，不過在你出生之後，對你也並沒有毫的反，只是太擔心了……”

“我知道，”池非遲見簡低頭哭喪著臉，也不想讓氣氛太消沉，解釋道，“我建議我母親把小哀認作教，沒有什麼賭氣的想法，只是想讓心裡踏實一些、不要總是胡思想，而且我也不能確定傳病以後會不會影響到我，要是我以後傳病影響變得不那麼健康，還有一個健康的孩子可以陪，心裡多也還能有一些安……”

簡：“……”

(;;)

爺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雖然蛇病發作起來很可怕，有時候冷酷又混，極攻擊，本不在乎自己或者他人的生命，像是一個惡魔，但爺心其實是很溫、很願意爲別人考慮的，而且爺一直很自己的家人……

家爺也是小天使！

不接任何人、任何形式的反駁！

池非遲見簡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樣子，意識到自己的解釋對緩和氣氛沒起任何作用，沒有再解釋，“抱歉，突然說起這種抑的話題。”

“傳病並非無法解決，”烏丸秀彌看著池非遲，目認真地輕聲道，“非遲，你應該再考慮一下現有的解決方案，事先儲藏造幹細胞，或者留下一個後代，之後再使用那個藥，雖然那個藥有一些副作用，但它能給你提供一些時間，以烏丸集團、安布雷拉兩家目前的科研實力，只要多出一年、兩年、三年的時間，傳病也好、那種藥的副作用也好，或許都能夠得到解決……”

池非遲沒有反駁，應了下來，“我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