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瀚宇的猶豫,大多數都在父母上,以至於他面對父母催婚的時候,只是意會不明的說了兩句而已。
後來,封老爺子離世,阮眠又流產了。
他知道阮眠一定會心不好,但是出於男人的私心,他還是忍不住暗自高興。
那個孩子沒有了,橫亙在他和阮眠之間的最後一障礙也已經消失不見,等他們兩個在一起之後,阮眠生下他們的孩子,豈不是更好?
至於阮眠離過婚的事,他有絕對的把握說服自己的父母,就不用阮眠擔心了。
譚瀚宇知道,如果自己現在直接跟阮眠提出想跟在一起的事,會十分突兀,搞不好,還會直接將阮眠嚇跑,所以,兩人在一起的事,只能慢慢來。
“對了眠眠,你現在在家做什麼呢?”
阮眠想到家裡那兩個管家婆,再想想自己的生活,無奈的扯扯角,
“還能做什麼?好吃好喝,養唄。”
也不知道孟晴晴聽誰說的,人流產就是一次小月子,讓一定要小心。
這不麼?雖然答應讓自己出門了,卻還是包的嚴嚴實實的。
譚瀚宇狐疑的看著,
“我怎麼不信,你就這麼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呢?真什麼都沒做?”
“那當然不能。”
阮眠乾笑一聲。
養除了每天喝不完的養湯之外,就是不能老玩手機了。
不過不玩手機對來說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因為現在在還債呢!
“你知道的,我當年學小提琴的時候,也順便學了作曲。前陣子答應了我閨幫作新專輯的曲子,這段時間就一直在忙作曲的事。”
譚瀚宇出一個意外的表,恭維著說道,
“沒想到啊眠眠,你還這麼多才多藝的!”
阮眠挑眉,“你不知道我會拉小提琴嗎?”
記得在學校的時候,自己也帶著小提琴上場表演了幾次呢。
不過剛好這麼巧,譚瀚宇都沒有看到吧?
譚瀚宇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我當然知道你會拉小提琴了,但是沒想到你還會作曲。”
畢竟演繹音樂和創作音樂的過程是不一樣的,他一個外行人覺得,創作歌曲會更難一些。
他喜歡上的人,就是優秀!
瞧著譚瀚宇眼中那抹代表著欣賞的晶亮,阮眠故作高傲的朝著對方揚了揚下,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以後我們一起共事了,你就等著天天發現驚喜吧!”
一向低調,不喜歡到炫耀什麼。
所以,儘管和譚瀚宇關係很好,他也沒有將自己瞭解的太過徹。
不過譚瀚宇很快就發現了奇怪之,
“你說一起共事?眠眠,你是要回公司了嗎?”
譚瀚宇眼中的阮眠一直是個強人,只是因為跟顧聞洲這場不幸福的婚姻,才不得不退居二線。
如果眠眠選擇回到公司,那他是非常歡迎的,儘管這樣他就要將執行總裁的位置還給阮眠。
“是啊,不過我決定,從基層做起,到時候,還需要你這個大總裁好好照顧一下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格外熱絡。
可是另一個包間裡的顧聞洲,儘管生意已經談妥,卻只覺得滿心的淒涼。
他滿心滿眼想的都是阮眠親暱挽著譚瀚宇的畫面。
一切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封老爺子去世了,兩人離婚了,失去了孩子的阮眠,去尋找屬於的幸福,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對著兩人昔日的婚紗照,徒留憾。
他除了唉聲嘆氣,沒日沒夜的著被孤獨吞沒的滋味,還能做什麼呢?
應酬結束,顧聞洲告別高管,自己開車離開了黎明飯店。
顧聞洲是個工作狂,工作時間很翹班。
可他今天卻一點兒不想去公司。
香榭庭苑,
黑的勞斯萊斯飛馳而過,直接停在了小院中間。
顧聞洲緩緩推開車門,邁開長,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這裡來了。
顧聞洲沒有走進別墅,就靜靜地靠著自己的車門,靜靜的站在院子裡面。
保安看到是顧聞洲回來,畢恭畢敬的過來,想要幫他開門,他都揮手拒絕。
他不想進門。
自從阮眠從香榭庭苑搬走之後,這裡彷彿了他的傷心之地。
近鄉怯,每次來到香榭庭苑門外,他都忍不住回憶自己和阮眠住在這裡的時。
溫婉的阮眠,賢惠的阮眠,穿著勾引自己的阮眠,還有緒平靜,和自己談條件的阮眠。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每一個模樣的阮眠,都讓他不自的著迷,不自的神往,一個嫵人的作,足以讓他脈噴張。
他……後悔了!
尤其在確定了阮薇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後,他愈發後悔從前對待阮眠的種種。
顧聞洲的手進口袋,一個棕的小熊鑰匙扣被他的在掌心,
圓潤的指頭輕輕的著鑰匙扣的頭,他的眼前突然一亮。
他曾經問過阮薇,自己被救的種種。
阮薇都一一回答了,而且細節之,都同自己那迷糊不清的記憶出奇的吻合。
當時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一口咬定,阮薇就是那個將自己從水中救起來的人。
但是現在,阮薇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卻知道事發生的所有細節。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在那個人救下自己的時候,阮薇一定在附近,甚至親眼看到了自己被救的整個過程!
所以,阮薇一定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
顧聞洲猛的收了大掌的小熊鑰匙扣在他的掌心已經變形都不自知。
當他一直到這一點的時候,迅速攤開掌心,小熊的頭上已經有了一褶皺的痕跡。
他,一定要找到阮薇!
害死阮眠肚子裡的孩子,假借他救命恩人之名,這一筆一筆賬,他都要跟算個清楚!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顧聞洲的一切緒全部打斷。
看著那個悉又陌生的號碼,顧聞洲的結,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小舅舅,你有什麼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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