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阮眠第一次在顧聞洲的床上醒來,腦海中只剩下一個疼字。
著雙邁步下床,瞪著空空如也的另一邊床鋪,恨的咬牙切齒。
竟然,又讓那個混蛋得逞了!
捂著疼痛不已的某,阮眠恨的咬牙切齒!
顧聞洲本不是人!折騰了一晚上,還沒醒呢,這傢伙就提子走了,而且一個套子都沒用,簡直太可惡了!
懷孕了怎麼辦?兩個人都離婚了,顧聞洲的孩子可怎麼生?
正在此時,阮眠的手機鈴聲大作。
幾乎是爬著來到了床頭,拿起手機,是杜助理打來的。
看著上面幾十條未接記錄,已經驚呆了!
然而,阮眠不知道的是,
顧聞洲是被人從房間裡揪出去。
一夜激戰,他心滿意足摟著阮眠正要進夢鄉,顧老爺子手拿鑰匙站在他的床頭,看見那張因為氣急而鐵青的臉,他本能的閉上,示意兩人出去說。
此時此刻,顧聞洲在顧老爺子面前跪的規規矩矩。
顧聞洲向來桀驁不馴,難得這般模樣。
可是顧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孫子這樣,卻沒有半點兒欣,反而更加怒火衝頭。
想到自己在房間裡看到的一切,顧老爺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一柺杖在顧聞洲的後背上。
因為實在太氣,他還連著了好幾下。
直到他沒有了力氣,才氣吁吁的停下。
“顧聞洲,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顧老爺子一聲質問,注意力也轉移到顧聞洲的臉上。
這才發現,顧聞洲自始至終都垂著頭沒出一聲,默默忍著上的痛。
他頓時明白,這便是顧聞洲的答案。
顧老爺子好像被乾了力氣,柺杖一鬆,鐺啷啷摔在地上,枯瘦的手一掌拍在辦公桌上,
“混賬!你不會不知道眠眠的份!這樣欺負,你讓我怎麼和外公代?”
背上的疼痛火辣辣,顧聞洲的臉已經開始泛白。他卻故作平常了點了一支菸,猛吸一口之後,背上的疼痛才稍微緩解了些。
彷彿是恢復了理智,顧聞洲的黑眸清冷,面對顧老爺子的時候,眸之間也沒有什麼緒。
“爺爺打夠了沒?阮眠該醒了,如果你大打夠了,就讓我去看看!”
顧聞洲這態度,顧老爺子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奈何阮眠還在房間裡,想到年輕人那些事,哪是他這個老人家能代勞的?
氣憤之餘,他朝著顧聞洲狠狠擺手,
“趕給我滾!哄不好眠眠,你永遠也別進這個家門!”
房間裡,阮眠結束通話杜助理的電話,扯下被單開始檢查自己的。
上的片片淤青一塊蓋著一塊,新傷和舊傷疊加在一起,看起來愈發目驚心。可是與某的傷口相比,這滿的淤青算是最輕的了。
分開雙,檢查的時候才知道,那個地方已經被顧聞洲折騰的慘不忍睹,只敲了一眼,就再不敢看了。
委屈的淚水如水一般洶湧而下,阮眠彎起雙膝,兩條遍佈青痕的手臂摟住雙,將自己本就瘦小的了一個球。
阮眠啊阮眠,你究竟是怎麼了?
你是封家的小公主啊,為什麼會變的這樣狼狽?
淚水順著臉頰落在下上,順著大流下來。
阮眠本不過來,索也不了,就這麼流著吧。
突然想起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話。
如果一段關係的存在,不能給自己帶來快樂,那就說明,這段關係是本就不應該存在的。
所以,儘管至今都不願意承認,當初不顧外公和舅舅們的勸說,執意要嫁給顧聞洲的這個選擇,就是錯的,而且是大錯特錯的那種。
突然,門邊傳來開鎖的聲音。
房門開啟,顧聞洲將白藥膏揣盡口袋,這才走了進來。
面對給製造了這麼多痛苦的始作俑者,阮眠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索偏過頭去看窗外。
偏偏顧聞洲好像知道心中所想一樣,見看向窗外不惱不氣,反倒站到窗前。
顧聞洲本就生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眉眼深邃,薄微抿。剪裁得的單薄白襯衫穿在他的上,彷彿是為他量定做。此時又站在窗前逆著線,那種覺,好似他就是從裡走出來的男人。
救贖的覺由心而生,阮眠的目落在那張臉上之時,就電般的醒了過來。
一定是腦了,不然怎麼會覺得顧聞洲會來拯救自己?
事實上,生命裡百分之九十的苦難都由眼前的男人而來,只有離開這個惡魔,才能徹底得到救贖。
然而下一秒,
顧聞洲雙臂環,眸深深的看著,
“還疼麼?”
顧聞洲的關心來的猝不及防,可阮眠怎麼會覺得他是好心?
兩人一共在一起兩次,上次的傷還沒好,二次又是新傷加舊傷。
現在疼的都在發,床都不敢下。
阮眠移開目,不再看顧聞洲。
以此作為給顧聞洲的回答。
卻不想,顧聞洲的大手一揮,在阮眠來不及反應的況之下,直接將攔腰抱進了洗手間。
鏡子前面,阮眠小的被顧聞洲抱在懷裡,靜謐的鏡子世界裡面沒有兩人的爭吵,沒有兩人的針鋒相對,俊男的組合,場面尤為和諧,甚至還帶著一親。
這個念頭一經浮現,阮眠就忍不住嗤笑一聲。
和顧聞洲?怎麼可能!
眨了眨好看的眸子,打量著鏡子中顧聞洲的臉,
“我的顧爺,你這是想幹什麼?難不是嫌昨晚不夠激烈,想在青天白日來個浴室PLAY?”
顧聞洲黑眸一暗,隨著邪笑一聲,“提議不錯,如果你還有力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讓阮眠坐在洗手檯上,顧聞洲回自己的手,朝著的間過去。
顧聞洲向來說到做到,阮眠見到他如此作,還以為對方又要在自己上發洩慾,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你放開我,顧聞洲,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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