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有些遠,蔣檸靠在謝棠臣的肩膀上睡過去了。
謝棠臣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放在的手心里撓著,弄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用手打了一下他的臉,嘟囔著說:“別我。”
謝棠臣挨了一掌,下意識的出舌頭了,扭頭看著懷中那個始作俑者。
換做是其他人,他早就一掌還回去了。
可誰讓打他的人是蔣檸呢。
就算是打他個百來下,都不帶償還的。
他又握住那雙手,低聲說:“再打臉就腫了。”
蔣檸哼了一聲,在他懷里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躺著,迷迷糊糊地說:“還沒到嗎?”
“快了,再睡會吧。”
蔣檸蹭了蹭,低聲說:“謝棠臣,你腹太了,磕得我難。”
謝棠臣著的側臉:“昨天誰說材好的?嗯?”
“反正不是我說的。”
下了床,穿起子,當起鵪鶉,誰也不認識誰。
謝棠臣被這句話給逗笑了,又著的臉玩了好一陣,這才聽到司機說到地方了。
他拍了拍蔣檸的小臉:“起來了,帶你看爺爺。”
蔣檸‘唔’了一聲,迷糊的睜開了雙眼,從車窗看出去,就看
見一棟極大的別墅在眼前。
了雙眼,還沒緩過神來,就被謝棠臣直接從車里抱了出來。
“謝棠臣!”小聲尖了一下,捶著他的口:“你干什麼抱著我,快點放我下來!”
“放?”謝棠臣挑眉:“開什麼玩笑,都腫什麼樣了,還下來,能走路嗎?”
蔣檸臉紅得不行,小聲地說:“你這樣算什麼,被人看見,我還要不要臉了。”
“沒事。”謝棠臣笑著說:“你是我的人,誰敢說什麼?”
他是沒臉沒皮,但不代表不要臉不要皮。
可力量懸殊太大,沒辦法跳下來,只能任由謝棠臣抱著走了進去。
走到里面后,才發現蘇鈞、蘇城和鄭晴等人都坐在沙發上,氣氛嚴肅,驚得蔣檸渾發麻,連忙扯著謝棠臣的服,低聲說道:“快點放我下來,求你了。”
“不。”
謝棠臣就這麼沒臉沒皮的抱著,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當著所有人的面坐在了沙發上。
蔣檸整張臉通紅,蜷在角落里,像只鵪鶉,垂著頭不敢說話。
謝棠臣這個不要臉的人,還摟著,說道:“不好意思,來晚了。”
蘇鈞拿
著拐杖,目落在了蔣檸的上。
模樣嘛,確實是難得的人,可這子……怎麼看都覺得是個人人的東西,這樣的人跟著謝棠臣,怎麼有能力將一個家庭維持好呢?
再說謝棠臣那個驢脾氣……
蘇鈞重重的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鄭晴倒是忍不住了,瞪著蔣檸說道:“真是不統,怎麼好意思讓人抱著進來,怎麼,是想跟我們說,你有我兒子在,所以天不怕地不怕是嗎?”
鄭晴這拱火的子,可真是撞上了謝棠臣的槍口。
蔣檸算是明白這母子關系為什麼這麼差了。
一個火藥、一個火槍,一點就著的脾氣,能不差麼?
謝棠臣眉頭一挑,直接說道:“那總比您好,您那位老人黃總,周末都要抱著您睡呢,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省得污了爺爺的耳朵。”
鄭晴跟黃瑜的事,蘇城跟蘇鈞都知道。
大家心照不宣,但從來沒人會把這件事拿到臺面上說。
可謝棠臣這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還說得這麼難聽,鄭晴臉一下子難看下來,直勾勾的盯著他,怒斥:“蘇毅,你就別以為我不敢你!
”
謝棠臣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您要如何我?怎麼我呢?要真是這麼簡單的事
,您早在幾年前就該做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他一邊說著,手就慢慢的放到了蔣檸的肩膀上:“所以別說一些沒有用的大話,在我面前,務實一些比較好。”
鄭晴的臉極其的難看,在憤恨和怨氣中來回轉換,不知道是該恨自己,還是該恨蘇城。
兩人僵持了沒有幾秒鐘,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謝棠臣說得對。
沒有什麼能力去他。
不過是仗著一個母親的份,來要求他尊敬罷了,撇去這母親的份,他早就想做什麼,做什麼了,也許在第一次質問蔣檸的時候,他就會出手,而不是等到現在。
他們坐在這里,和平的討論。
完全是基于,他還有那麼一點純良的心。
“你們母子兩個就不要吵架了,蘇毅,你也別總說你媽,你看看你剛才抱進來的模樣,像什麼,被人知道了,還說我們家風不嚴謹呢。”
蘇城難得站在鄭晴的角度說問題,“要我說,這事啊,就該好好的商量,你喜歡,那就去喜歡好了,可結婚是頭等大
事,不能這麼草率,你說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嫁進我們蘇家,那我們蘇家什麼了?”
蘇城說話是沒有鄭晴尖銳,可是說的話也讓蔣檸的臉變得有些難看。
本來就沒有化妝,聽到蘇城這話,臉白了幾分不說,羽似的睫也在輕輕抖著。
謝棠臣見這副模樣,心里的那怒氣很快就涌了上來,他握住蔣檸的手,面無表的說道:“您厲害,您就差沒有給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出來了,要是生出來,你外面那些阿貓阿狗也該抬進家里來了吧?繼承你的皇位?哦,我忘了,皇位是我的,爺爺早就跟外面宣布我是環城集團的繼承人,當然——”
他笑著,停頓一下:“就算你們廢了我這個‘太子’,我也無所謂,我會開辟疆土,另設江山,到時候再見,就不知道誰死在誰手里了,你們別期盼著我念舊,我這個人,最喜歡看獵死到臨頭時,跪下來求饒的樣子了。”
謝棠臣這個人,真是狠起來,狠到極限。
將父母比作獵,說的如此坦,如此難聽,如此狠毒。
饒是蘇城這樣,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也被謝棠臣這番話說得臉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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