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不是不相信趙強。
而是在這個社會混久了以后。
發現人是經不起考量的。
他們在校期間,是很好。
可是那也是在校的時候了。
大家都出社會,有了個工作、甚至有了家庭,那質就不一樣了。
宋渝只是淡淡的說:“什麼項目啊?”
“就是我有個叔叔,是開茶廠的,他們現在找不到銷路,我們兩個幫他找銷路,你說怎麼樣?”
“再說吧。”
宋渝笑著婉拒了。
趙強走后,宋渝又開始過起了自己普通的日子。
但他從來就沒忘記過自己志愿。
他依舊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契機,開始自己的創業之路。
那大概是除夕前幾天吧,趙強又給他打來了電話。
在電話那頭哭哭啼啼的說,自己家里欠了一大筆債,要還不上的話,他們家就完了。
趙強希他能借他幾萬塊應急。
說是很快就會還給他。
宋渝斟酌了再三后,還是把自己的錢借給了他。
后續又借了三萬。
前前后后加起來,將他所有的積蓄都借了。
二月初,宋渝落魄到連饅頭都吃不上的時候,在街頭上的視頻里看見添葒基金迎來了一位新的東。
那人
,就是趙強。
那會,宋渝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謀。
從趙強找他的那刻起,說要給他叔叔找銷路起,就是謀。
他就是樊慶派來的人,要整得他活不下去。
諷刺的是,趙強還當著他的面,不斷的斥責樊慶的為人。
結果到頭來,跟他竟然是一路人。
宋渝站在街頭看著那視頻,再次嘆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再好的友誼,也抵不過利益。
他渾渾噩噩的走到江邊時,看著冰冷的湖面,突然就崩潰了。
他想要隨著那冰冷的湖水,流更大的海里。
不見人間
穢、愿呈世間清白。
畢業以來的冷眼、拒絕、嘲諷,工作時的委屈、絕。
所有一幕幕,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展現著。
他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也不知道現在做抗爭有什麼意義。
事實上,像他這樣的人,活在這樣的社會里,異常的艱辛。
反而是像趙強這樣的人,才能活得開。
他拿起屏幕都有許多劃痕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晚上八點鐘。
他沿著那條河往下走。
想著,再看看這個繁華的世界,再看看那些悉的街道,就離開這個黑暗、令人絕
的世界。
不知道是命運使然,還是想著故地重游。
他竟然回到了之前的出租房。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之前刻薄的房東走了出來,看見宋渝,就喊了一句:“小宋,是你嗎?”
宋渝穿著特別單薄的服,緩緩走到房東跟前:“是我。”
“哎喲,真是你啊。”
昏黃的路燈照得宋渝的影格外瘦弱。
房東走到里面,拿出一疊信件遞給他:“喏,你搬走后沒多久,這信啊,隔三差五就來,我都幫你收起來了,本想打電話你來取的,一直都沒打,正好,你來了,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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