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每次演出結束后,只要到后臺,就會有兩束花等著。
一束白玫瑰、一束向日葵。
他們樂隊的人都在猜測,這兩位每次到點就會準時給送花的人到底是誰?
同行的lina捧著白玫瑰,用蹩腳的中文問:“是誰這麼你,這大半年來,我們去到哪個國家演出,演出結束后,必定有這兩束花。”
阮憐聳了聳肩,坐在位置面前卸妝:“誰知道呢,都不署名,搞不好是送錯人了。”
“不可能,每次都是白玫瑰、向日葵,不會是咱們樂隊的人想追你,又不好意思跟你說,所以才這樣吧?”
這確實是非常合理的解釋。
只有一路同行的樂隊員才知道在哪
演出,什麼時候結束。
阮憐摘下耳環:“我可不想跟boris、clinton他們談,所以別猜,肯定不是樂隊員。”
說完,就站了起來:“花送給你了,我出去散散步。”
他們今天巡演的位置在澳洲的一個海邊小鎮。
結束演出后,都會獨自一個人出來散心。
剛離開演出地點,走到海邊時,一抹黑影將的影子融合。
看著沙灘上的黑影,猛地轉,就看見謝棠臣站在后。
足足是愣了片刻,才擰眉喊道:“謝棠臣?”
“很意外?”謝棠臣笑了笑,走到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你每次演出我都跟著,沒必要這麼意外。”
阮憐在臺上的每次演出,都很驚艷。
驚艷到謝棠臣覺得,他需要在合理的時候出手了。
于是乎,看著獨自來到海邊后,他沒再控制自己的緒,走了過來。
“那束花是你送我的?”阮憐很快意識到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那你為什麼老是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謝棠臣靠近:“因為我喜歡你,我你,我甚至想把你全上下都據為己有,可是你這大半年來都在做什麼?你都在想著宋渝!”
阮憐每次演出結束后,都會去當地最好玩的地方,跟宋渝的照片合影。
甚至會為了宋渝在邊,會花錢,找當地的男人,模仿宋渝陪逛街、吃飯。
但這些事,只有一個人知道。
看著謝棠臣:“你跟蹤我?”
“對啊,我跟蹤你。”謝棠臣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為:“我跟蹤你以后才發現,你對他用這麼深,阮憐,你真掉價,為了他,可以做到這個份上。”
謝棠臣用最鋒利的刀刃在剜著阮憐的心。
因為他知道什麼地方最痛,什麼地方能夠讓絕。
但就在他說完的時候,阮憐狠狠的給了他一掌。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
咬著牙,一字一句:“謝棠臣,你真惡心,你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你的存在,是對這個世界的侮辱!”
謝棠臣的臉微微側了過去。
他手了角,慢慢的看著
阮憐。
其實他可以很平心氣和的跟說話。
但是每次、每次,他都沒有辦法跟好好說話,仿佛他們之間,生來就應該兵戎相見。
他深深的吸一口氣,將本來約束好的緒,徹底釋放:“是啊,我惡心,但是我惡心永遠比不上你爸媽,奕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你為什麼還可以這麼坦然大方的活著?為什麼還可以覺得我惡心?!”
阮憐愣住,擰眉看著他:“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謝棠臣冷笑,用他那高大的軀將抵在旁邊的巨石上:“奕死的時候,你跟我說,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我信了,但是,這一輩子的代價,好沉重,阮憐,你拿什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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