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誼笑道:“安謐姐姐,你和我哥哥果然是有默契的,想法都一樣,可惜他沒能追到你,他也是這樣問我的,希我別那麼輕率就決定結婚,畢竟喜歡一個人和嫁給一個人不是一回事,他希我先談著,等想明白了再結婚。”
安謐點頭道:“這樣是對的啊,所以你為什麼不緩緩?就那麼想嫁給馮淮安啊?”
自然希馮淮安和席北誼能夠修正果,也明白馮淮安急著結婚的心境,但是同為人,也要站在席北誼的角度去考慮。
人,在結婚的事上,是不能全憑著喜歡就草率決定的,哪怕互相喜歡,哪怕大家都同意了,可婚姻之中,最要的是兩個人的相,所以,婚前還是得相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合得來的。
席北誼道:“我想明白了啊,以前我以為他不喜歡我,只把我當妹妹,我都很想嫁給他,為此,我甚至愿意一廂愿,現在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一直以來拒絕我只是為我考慮,我就知道我沒有喜歡錯人,他那麼為我著想,哪怕以后我們會有合不來的,他也肯定不會讓我難過的,我是相信他的。”
頓了頓,又道:“而且,我賭得起。”
是席北誼,有足夠的資本去賭這段和婚姻的過程和結果。
安謐嘆了一聲。
席北誼還是年輕,簡單。
還羨慕的,就沒有這樣為了義無反顧的勇氣,當年和秦雋結婚,也都不單純是因為,而是為了給自己尋找一個救命稻草,喜歡則是排在后面。
一腔孤勇,也好的。
安謐了席北誼的頭,輕聲道:“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沒什麼好勸你的,反而也要給淮安說幾句話,我跟他一起長大,他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也了解他,最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小誼,你的喜歡沒有錯,他是個很好的人,我跟你保證,他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嗯,我相信。”
安謐陪席北誼好一陣才下樓去,這會兒,樓下的馮中衡和席老爺子已經談得差不多了。
哦,現在倆老頭子正在拿著日歷算日子……
已經進展到這程度了?
真是速度。
見下樓,席老爺子笑道:“安謐下來了?怎麼那丫頭不跟你一起下來?是的婚事,總得問問意見啊。”
安謐道:“說換服就下來。”
說著,已經走到大廳,到馮中衡邊坐下。
今天這個事兒,秦雋自然不會來,他有孝在,也不適合來,安謐也有孝,但是作為馮家人來的,沒那麼講究。
席老爺子也不看黃歷了,瞅著安謐一陣可惜道:“看著安謐啊,我是怎麼看都覺得喜歡,馮大師教養出來一個頂好的徒弟,可惜,不能落到我家來,還是怪這小子不爭氣,搶不過秦家那小子。”
這話,馮中衡就聽了,他最引以為傲的徒弟啊,被人夸贊喜,可比馮淮安被夸更讓他高興。
席北諶坐在一邊,平白無故躺槍,有點無奈。
他咳了一聲道:“爺爺,現在安謐和秦雋復婚且有,倆人過得好好的,你說這些話做什麼?像話麼?”
席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我就慨一下,人安謐都不介意,你倒是嗆聲了,你也自己覺得沒臉吧?”
席北諶了鼻子,不想和老爺子說話了。
旁邊的馮淮安就樂呵了,不過不敢太明顯,畢竟是大舅哥了,他不能得罪。
安謐在一旁笑笑不說話。
確實并不介意,也知道席老爺子沒別的意思,是真的認可喜,才會憾慨。
不過秦雋要是在,估計就介意了。
這時,馮中衡頂了頂眼鏡,舉著黃歷本子開口道:“這日子不錯,四月初九,對上倆人的八字都妥,也是很吉利的日子,還是假日。”
席老爺子聞言,也把心思放在了看日子的事兒上。
席老爺子翻看到四月初九,也點點頭:“確實不錯,天氣適合,不冷也不熱,離現在也不算很久,但是有足夠的時間備婚……”
倆老頭子又開始探討了,各種合計,旁邊三個小年輕都不上,很有默契的沉默看著。
過了會兒席北誼下來,問了的意思,眨了眨眼后,問了句:“要那麼久去?就不能把日子往前挪一挪麼?下個月不好要是正月更好。”
大家:“……”
這得是多恨嫁?
席老爺子和席北諶都覺得丟人的程度。
定好了婚禮的時間,在席家吃了頓午飯,馮家祖孫和安謐才離開。
婚事還是定在了四月初九。
而這場婚事,兩家都打算隆重舉行,且有的忙了,不過這些都有人忙,安謐倒是不用做什麼,也幫不上什麼。
。
回到家,武姨問了這事兒的探討結果,安謐都說了。
武姨免不了嘆:“要是我姐姐沒去,這會兒,也該鬧著要給你和小雋辦婚事了,去年可就說了,等你生下安生,休養好了,無論如何得給你把婚禮補上,一定要辦的最盛大,熱熱鬧鬧的才好。”
安謐無奈:“您怎麼又提了,逝者已矣,總是提到,您也難過,而且婚禮的事兒你別總惦記著,我們都不急的,以后再說吧。”
武姨道:“我這不是聽說了馮家小子和席家丫頭的婚事兒敲定了,再想想你和小雋,忍不住說了幾句麼?放心吧,我沒難過,都過去那麼久了,我自己心里想得開。”
武姨想了一下,琢磨道:“不過好歹是親家,馮家小子要辦婚禮了,我還是得給小年輕送點禮才好,我去看看有什麼比較適合送的。”
說干就干,還真就起去選禮去了。
安謐:“……”
您可真利索,這行能力啊。
忍不住笑笑,本來想也跟去看看的,然而聽到了外面的靜,秦雋回來了。
安謐挑挑眉,出去接人了,然而見到秦雋臉不太好的樣子,還意外。
“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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