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華到底準備不足,也小看了秦雋找他的陣仗,躲了不到兩天,還是被追蹤到了。
可結果,出乎安謐的預料:“死了?”
秦雋抿搖了搖頭:“還不確定,但是那樣的炸和火災,他不一定能活下來,而且當時那里的出口都被我的人和警方的人堵住了,他也逃不出來,現在就等警方的勘察驗證了。”
是了,秦華本來躲在一個地下黑賓館的,但是他到底第一次經歷這種過街老鼠一樣躲藏的生活,反偵查意識不夠強,被查到了,他不肯被抓,竟然發瘋,在為被圍堵之時打開了賓館里的煤氣罐,引了,導致當場發一場火災,死傷不人。
這是絕對出乎意料的。
而這場炸火災,死傷十幾個人,那家地下賓館是非法經營,也地方偏僻,不然恐怕更慘烈。
安謐倒是對他是死是活顧不上了,只閉了閉眼,唏噓道:“竟然又被他害死了那麼多人。”
秦雋有些自責:“是我的大意,我該查到他的時候就出手抓他的,沒想到我就想晚兩天,卻還是慢了一步被他逃了,才給了他作惡的機會。”
他還是太自信自負了,卻因為這份自負,讓秦華害死了那麼多人,他終究是有責任的。
現在,他倒是有些明白安謐心的自責了。
安謐抿了抿,眸間迸出強烈的恨意,咬牙道:“我現在,既希他死在當場,又希他活著,讓他死得更慘才好。”
秦雋了安謐的手,喟嘆道:“事已至此,等警方的查驗吧。”
安謐想到炸和火災的畫面,腦海中忍不住聯想到之前的噩夢中涌現的火,心下一,不忍道:“事故造的傷亡,還是盡量做補償吧,總歸是我們自家的恩怨害了無辜的人。”
頓了頓,道:“不過,得用秦華的財產去補償,他做的孽,就得他賠償,不管他是生是死,反正那些東西他也用不著了。”
秦華名下的財產也不的,畢竟二房那個人半生謀算都在他上,以前老爺子也是疼他的,現在他可能死了,那麼那些財產,要麼是分給二房的其他人,要麼是秦家收回。
現在看來,倒不如拿來做慈善,為秦家積德。
秦雋點頭:“好,我會讓人去辦。”
過了兩天,警方那邊終于勘察清楚并確定了火災現場的傷亡況。
因為炸和大火是連著的,雖然后來滅了火,但是因為消防到的不夠及時,許多尸都面目全非了,憑借外貌或者別的什麼特征,都無法全部分辨死者信息,只能查驗基因。
警方從其中一面目全非和肢不全的尸上,對照出了秦華得到dna。
由此確定,秦華死了。
他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但是安謐還是覺得,這麼死了,便宜他了。
秦華的事,可以說是秦家的一大丑聞,本來秦雋可以想辦法讓警方不通報的,但是他沒說什麼,所以還是通報了,包括電梯事故也一并通報,引起了一片震驚。
秦家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各種議論和批判,指控秦家家族斗牽連無辜,因此價也起伏不定,因為許多人也都知道,這些事是秦華奪產不就想殺人泄恨的計謀,作為秦家家主的秦雋,也是害者呢。
畢竟秦華一開始謀害的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安謐也驚早產,孩子也生來帶病,之后也引發了一系列事,秦老太太這個當口去世,很難不讓人想到就是因為這件事,那也慘的。
秦華最后發瘋帶了那麼多人一起死,只能說私生子太過貪心壑難填,秦家有錯,但是秦雋沒什麼錯。
最后,因為都是秦老爺子的風流花心帶來的這些破事兒,又引起了一番關于人小三和私生子等等相關問題的討論,歸結底,男人還是守著一個老婆好,在外面搞小三生孩子,會造家宅不寧的,尤其是有錢的人家。
安謐沒想到事最終會是這麼一個走向,都無語的。
已經出月子了,因為這一個多月來的各種事,導致迅速地消瘦,材都恢復了懷孕之前的樣子了,看起來還瘦了點,面多了許多憔悴。
這是心事太多,怎麼調養都效果不大,秦雋再心疼,都沒辦法讓恢復,因為老太太去世是改不了的事實,而安生的病,也是實實在在的,這些都是安謐的心結。
老太太去世這個還好,認識不能復生,安謐知道這個道理,慢慢過去了就走出來了。
可安生的事兒就棘手了。
雖然每天都知道安生的況,可始終見不到孩子,就像水中撈月一樣,很不切實際。
本想讓霍曜拍張孩子的照片來看看,霍曜都拒絕了,說實驗室不能使用電子設備,可其實并不完全是這個原因,就算不能用手機什麼的,其他醫療設備也能記錄的功能,不是真的拿不到孩子的圖像。
可是孩子的況,不適合安謐這個做母親的看到。
實則安生現在只是生命征完好,并且在醫生設備和藥的共同作用下,還算穩定,但是并不算多好,只能說沒有生命危險。
安謐倒是不懷疑安生況不好,因為是真的相信霍曜,只是見不到孩子,心里始終郁結難解。
安謐又失眠了,頂著一臉的暗淡恍惚著,“……我有時候想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場夢,其實我本沒有生過孩子。”
這世上,恐怕沒有多這樣的媽媽了,孩子生下來見過幾次就不能再見到了,一開始心里很熱切的盼著再見到兒,可現在一個月過去了,無所事事的時候,忍不住懷疑自己有沒有這個兒了。
總要時不時掀開服看看肚子上剖腹產留下的疤痕,確定自己真的生了孩子。
可人的想象力,總是很不可估量的,何況是這樣本就有心理問題的人,確定了自己確實生了孩子,又忍不住去想,的兒真的還活著麼?還能有見到兒的一天麼?
別人做媽媽的,生下孩子后,孩子都能一直在邊,哪怕不能的,起碼也能看得到,可就像做了一場夢,見不到不到抱不到,除了那道疤,別的妊娠痕跡都消失得差不多了,連初為人母的水都沒有一滴存在的。
秦雋摟著拍背安,輕聲道:“別胡思想,安生只是病了,會好的,我問過霍曜了,如果順利,孩子三歲之前,是可以離開實驗室的,到時候我們就能見到了。”
安謐苦笑:“三歲之前啊……到時候肯定認人了,也肯定都不知道我是的誰。”
這話,秦雋聽著,也好像被刀子刮了心頭似的,生疼。
秦雋道:“不會的,等稍微大點,我讓霍曜拿照片去給天天看,電子設備拿不進去,幾張照片總是可以的,誰都可以不認識,但是一定會認識的媽媽,知道誰才是最的人。”
安謐聞言,歪頭瞅著他,不覺莞爾:“你這樣說,可是承認了,你沒有我小安生了啊,我還以為爸爸才是最安生的人呢,畢竟有人可是說了,以后要做兒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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