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不知道安謐結婚的事,安謐三年沒回來,馮家祖孫也只是說因為安院長的死了打擊,自己療傷去了。
可能以為那是安謐的對象,老張還關心的,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小丫頭,還是比較上心的。
安謐洗菜的作頓了頓,搖頭:“不是,只是朋友。”
老張笑道:“那沒事,朋友也可以發展對象的,都是這麼來的,那位先生長得好氣質好,看樣子家世肯定也好,和小姐你配的。”
配麼?
也就長相看起來配吧。
安謐道:“您想多了,他有未婚妻的。”
“啊?那可惜了。”
老張有點憾。
不過接著想到什麼,就更憾了:“我看哪,其實你和淮安爺也配,年紀何時,長得也般配,可惜了,你們倆看不對眼。”
安謐無奈:“您越說越離譜,我和他隔著輩分呢。”
老張不以為意:“那怎麼了?這都是虛的,現在也不講究這些了,要是你們能看對眼,別的都不重要,青梅竹馬知知底的更好呢,還別說啊,其實當初馮先生也有過這個想法的,要是你們長大了能在一起就皆大歡喜了,可惜沒有。”
安謐囧,還不知道,師父竟然也這樣想過。
不過不奇怪。
只是,和馮淮安還真不到一起,他倆好是好,但是只是親,再有別的,就是友,什麼的,想想就起皮疙瘩。
咦~
忙了一會兒,午飯做好了,老張就捧著平板一邊看監控一邊巡邏去了,安謐吃了午飯,也繼續扎進雕刻室忙活去了。
。
秦雋到藍安琪說的地方時,不僅藍安琪在了,霍家母也已經到了。
是秦老爺子讓藍安琪約霍家母吃午飯的,也是想談一談婚事延遲的事,秦雋在長生園門口耽擱了一會兒,就是接連和老爺子跟藍安琪通電話。
秦雋走進豪華的雅間,掃了一圈客氣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各位久等。”
然后就坐下了。
本來留給的位置,是霍思妍邊的,但是他繞了一圈,坐在了霍思妍對面,這藍安琪很不贊同。
霍思妍本來就滿肚子委屈,這下更不忿了。
霍夫人笑著,怪氣的一句:“秦來得那麼晚,讓我們作為長輩的等著,不會是跟前妻待在一起流連忘返了吧?”
秦雋不否認:“我是剛送回去,所以晚了點。”
霍夫人和霍思妍臉都不太好,沒想到他竟然會承認剛才是跟安謐在一起。
霍夫人剛要質問,藍安琪忙出聲:“阿瀾,妍妍,你們別誤會,是我媽住院,早上秦雋和安謐一起去看,所以也就順便送回去,沒有別的意思。”
這解釋也勉強,要是真打算斬斷糾葛,何必非得接送?安謐又不是自己沒車,再說也可以打車。
可霍夫人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
只會讓霍思妍更難過。
霍夫人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這才問藍安琪:“不是說約我們來是要談秦雋和妍妍的婚事?說吧,你們有什麼打算?”
藍安琪笑道:“先吃飯吧,吃了飯我們再談?”
霍夫人:“談完再吃吧,我們都不,比起吃飯,我覺得我兒的婚事更重要。”
藍安琪無奈,只好歉疚道:“是這樣,我媽這幾年一直被安謐哄著高興,對安謐很喜歡,這點你也知道,我跟你說過的。”
霍夫人和霍思妍對視一眼,都沒說話等著的下文。
藍安琪有些不好開口,畢竟理虧,看向秦雋,這一看就窩火,秦雋漫不經心的坐在那里,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這到底為誰忙啊?
藍安琪一陣氣悶,只好自己和霍夫人說:“我媽也不是很好,經不得刺激,所以秦雋離婚的事一直沒讓知道,打算慢慢來,等離婚了再緩著讓知道,
可是昨晚還是被知道了,也因此刺激進醫院,雖然搶救過來也沒什麼大礙了,但是醫生說不能驚刺激了,最好是順著讓高興,所以……”
霍夫人變了臉,拍桌問:“所以你們是想反悔?不讓秦雋離婚了?又不管我兒了?”
霍思妍也臉煞白,趕看著秦雋,滿是不安。
藍安琪指不上秦雋幫應付霍家母了,只好自己著頭皮上:“當然不是,你知道我一直是很喜歡妍妍的,就指著做我兒媳婦,老爺子也贊同這樁婚事,秦雋更別說了,他從小就喜歡妍妍,當年無奈娶了安謐報恩,可是一直放不下妍妍,能再娶妍妍,不知道多樂意,怎麼會反悔呢?”
這樣說,霍夫人臉好了點。
“那你是什麼意思?”
藍安琪道:“我的意思是,離婚的事暫且擱置,不能不管我媽不是?萬一把氣出個好歹就不好了,所以先等等,起碼等這次的病好了,以后再慢慢勸,只要沒那麼反對就可以了,肯定會離婚遵循舊約的,我們當初對不起妍妍一次,這次哪能再對不起啊?”
霍夫人怒道:“你說得輕巧?你家老太太被安謐哄著,讓同意得什麼時候?難道讓我兒這樣等下去?你們想得!”
藍安琪忙道:“一年,最多一年,一定能讓老太太改變心意,你們看怎麼樣?而且我們不會委屈妍妍的,老爺子說了,肯定會補償妍妍和霍家,你們有什麼條件可以提,能做到的我們都盡量答應。”
霍夫人又拍桌:“笑話,你們秦家有的,我們霍家什麼沒有?需要你們補償什麼?我兒的幸福是那些利益可以補償的?”
霍夫人對霍思妍的疼,毫不亞于親生兒,可能是因為失去過親生兒,心里愧疚太多,對這個養是心肝一樣的。
知道藍安琪說的補償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家族合作的讓利麼?可是霍家不比秦家差什麼,怎麼可能會接這樣的代?
藍安琪無奈,知道談這些跟霍夫人談是沒用的,多年好友,還不知道霍夫人的心思?
利益層面的東西,還是得跟最有發言權的人談才好。
霍夫人看了一眼自己正著秦雋紅著眼委屈的兒,心疼的厲害,更加惱火,把矛頭指向一直事不關己的秦雋:“這麼大的事,怎麼就你一個勁的開口?秦啞了?這件事我們要的可不只是秦家的態度,還有秦雋的。”
秦雋只覺得自己躺槍。
可既然火燒到他了,他就不能繼續事不關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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