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言點了點頭,攬著繼續向前面走著,看到幾次三番想要回頭,便用手強迫將頭扭轉到前方,“別回頭!”
“這人是誰派來的?”
喬蕊低著頭,不敢再隨便,只是木然的跟隨著景仲言的步伐。
雖說以目前景氏的名氣和地位,總裁景仲言早已經為一眾人的眼中釘,但像現在這樣如此明目張膽的跟蹤,倒是首例。
“不知道。
前面有個衚衕,先想辦法把他甩掉.”
倆人正說著,卻沒注意前面突然竄出來了一個影,孩子將頭髮全部攏在了棒球帽中,潔白的面龐上掛著兩隻亮晶晶的瞳仁,緋邊掛著調皮的微笑。
“真巧啊!總裁還有部長,你們在這吃大排檔嗎?!”
喬蕊被略大的音量一震,臉顯得很難堪,後面有人跟蹤,而前面還突然冒出了一個小麻煩,今天晚上還真是有夠驚險。
“對啊,這麼巧,你也在這啊……”不太自然的語氣和微微閃爍的眼神,令羅欣蕾很是疑,茫然的了喬蕊,接著又瞟向景仲言。
“景總,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們了?”
所以喬部長才會這麼生氣……喬蕊一聽,連忙搖了搖手,抿著,似乎在思考怎麼解釋會比較恰當。
不然轉天傳回組,恐怕又是一檔高炸的新聞。
而旁邊的景仲言眉宇幾不可見的蹙了蹙,面上出不悅的神,和喬蕊截然相反的,他點了點頭,便攬著喬蕊從羅欣蕾的旁走了過去。
“我還沒解釋了……”來不及再說什麼,喬蕊抱怨的看向旁邊那個高大的男人。
“怎麼,你想把也牽扯進來嗎?”
景仲言挑了挑眉,一把便將喬蕊拉到了小巷中,兩個人藏到了一個垃圾桶的後面。
將的捂了起來,景仲言低聲音在的耳旁道,“一會不管出什麼事,你都只管先跑.”
喬蕊震驚的瞅著景仲言,腦袋搖了搖,想說出什麼卻無奈發不出聲音。
一直跟在景仲言和喬蕊後的男人,看到兩個人突然消失了,連忙一招手,又從四周跑過來了五六個穿著黑的男人。
所有人散了開,在四開始尋找,很快其中的一個人便走到了小巷中,遠遠的看到了藏在垃圾桶後面的兩個人。
“大哥,這裡!”
男人高聲呼喊著同伴,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著景仲言和喬蕊藏的地方。
“一會你老老實實待在這,找準時機就趕跑出去聽到沒有?”
幾乎很聽到的命令口吻,讓喬蕊越發明白此時的形勢。
只怕旁邊的這個男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還是要用自己全部的力量護周全。
喬蕊心頭掠過一暖流,雙眼也慢慢轉紅,淚水逐漸浸潤了整個眼眶。
“你們是誰派來的?”
景仲言鬆開握住喬蕊的手,從垃圾桶後面站了起來,依舊冷靜沉穩的聲線,淡定自若的影。
但只有喬蕊知道,這次怕是他的心中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逃。
為首的那個男人哈哈笑了幾聲,又向前走了兩步,墨鏡依舊遮擋著他的面容,但脖子上的刀疤卻著月顯得無比猙獰而清晰。
“死到臨頭了,還問我們是誰?罷了,我就告訴你吧,我們是孟琛孟老闆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取了你們兩個的小命!”
男人的話音剛落,一隻手從側抬了起來,略微招了一下,後的幾個人便齊刷刷的衝向了景仲言。
雖然平時景仲言很注重鍛鍊,但畢竟還是抵不過這麼多人,很快便於了下風,肚子上,臉上都落下了重重的幾拳,角邊開始滲出。
即便這樣,他仍舊沒有忘記那個戰戰兢兢的小人,“快……快跑!”
喬蕊看著他的樣子,堅定的搖了搖頭,從垃圾桶後面跑了過去,想要將那個正在毆打景仲言的人撥開。
但人的力氣哪裡敵得過男人,為首的男人走到了的邊,手用力的拽住了纖細的手臂,將箍在自己的懷抱中。
“這就是景大總裁的妻吧。
聽孟老闆說過,這可是景總唯一的肋啊,哈哈!”
男人說著,抬起一隻手上了喬蕊的面頰,又將下完全擱置到了喬蕊的肩膀上,似乎是在故意挑逗著景仲言的底線。
“你放開!有什麼衝我來!”
景仲言將面前的男人推開,往前衝了兩步,卻在剛剛及到喬蕊的時候,又再次被周圍的幾個人拉了回去。
“放心好了,我對你的人沒興趣的.”
男人將喬蕊扔給了旁邊的一個壯漢,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一切該結束了!”
話音剛落,卻忽見一個極快的影來到了男人的邊。
頭戴鴨舌帽的孩子一個迴旋踢,踢中了男人的下,男人踉蹌著幾步,抬眸看到了面前的人,雙眼中掠過一狐疑。
卻在下個瞬間,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孩子,“哪跑來的野丫頭!兄弟們給我上!”
所有的男人全部圍到了羅欣蕾的面前,拜託束縛的喬蕊連忙跑到了景仲言的邊,看到他蒼白的容,整顆心仿若被碾碎一般疼痛。
“欣蕾,小心!”
喬蕊扭過頭,看向位於包圍圈中心的孩子,其中一個男人正要襲的後背。
羅欣蕾調皮的衝喬蕊笑了笑,接著便一個後踢,將男人踢倒在了地上。
一連串乾淨利落的作,隨著最後一個男人倒地,羅欣蕾如同戰神一般站在那裡,渾綻放著讓人無法直視的芒。
“我們走著瞧!”
男人捂著自己的傷口,冷冷的看了一眼靠在牆壁上的景仲言和喬蕊,又瞅了瞅立在原地表很是驕傲的孩子,眸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目。
接著便大手一揮,所有的人連同男人自己一起從小巷中跑了出去。
“你們怎麼樣?沒事吧?”
羅欣蕾走到了景仲言和喬蕊的面前,問道。
喬蕊搖了搖頭,全部力都停留在了景仲言的上,將景仲言的一條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還可以走嗎?我們去醫院吧.”
景仲言虛弱的搖了搖頭,角邊扯出一微笑,像是安般,但發生的聲音卻很輕,其中還夾雜著抹難以掩藏的暗痛。
“我沒事,回家吧。
不可以去醫院,否則說不定轉天就有不利於景氏的新聞上報.”
喬蕊還想堅持,但看到景仲言如此決絕的語氣,也只好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旁邊的羅欣蕾看到兩個人彼此扶持的場面,似乎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那個……那個……有什麼我能幫的上忙的嗎?”
“幫我把他送到車裡吧.”
聽到羅欣蕾的話,喬蕊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小姑娘在,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議著。
景仲言瞥了一眼,明顯不同意的這個決定,但是如今的他太過虛弱,也只能任由兩個人搭著肩膀,將他放置到了後車座上。
喬蕊從黑商務車的後備箱中,取出一條羊絨毯,小心的搭到了景仲言的上,這才扭過頭看向自己後的小孩。
“你沒傷吧?”
“沒……沒有啊……”說著,羅欣蕾將自己的雙手彆扭的背到了後。
喬蕊察覺到的奇怪之,將的手一下子抓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見羅欣蕾的手掌上此時有一個將近七八厘米的口子,傷口極深,看起來很是恐怖。
“這還沒傷?你也跟我們一起吧,我給你包紮一下.”
喬蕊說著,便將羅欣蕾推到了副駕邊,將車門開啟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醫院就可以了!”
羅欣蕾急急忙忙的辯解著,但喬蕊卻仍舊將塞到了車子中,直接將車子發,向公寓的方向駛了去。
到了公寓樓下,喬蕊給家中撥了一個電話,幾分鐘後,小天便匆忙的跑到了樓下,和喬蕊一起將景仲言搭到家中,而羅欣蕾自始至終只是木然的跟在他們的後。
“怎麼會傷的?”
小天從櫃子中翻出藥箱,開始替景仲言上藥,邊隨口問道。
這一問,倒讓喬蕊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說是遇到綁匪?只怕會嚇倒小天那個膽小如鼠的人,可是還能怎麼說呢?總不能說有人要把他們兩個殺掉吧?“是因為我啦,我遇到壞人了,然後景總和喬部長恰好到了,沒想到為了救我就了這麼嚴重的傷.”
羅欣蕾衝著喬蕊眨眨眼睛,很善解人意的幫擋掉了這個問題。
喬蕊從藥箱中取出了消毒,將羅欣蕾的手放到了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塊棉籤,蘸著消毒替羅欣蕾拭著傷口。
“這麼深的傷口……”喬蕊心底很是歉意,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們,羅欣蕾本不會傷,手對於人來說很重要,只怕這麼一來就會留下極深的傷疤。
“沒事的,我都習慣了,以前練跆拳道的時候經常會磕磕的,家常便飯.”
等到喬蕊將傷口理完畢,羅欣蕾便想要離開。
喬蕊瞥了一眼桌邊的熒數字表,已經將近凌晨了,一個孩子自己單獨回家太過危險,就將小天拉到了一邊。
低聲音,問道,“你今天晚上在沙發上就和一宿吧。
把你的房間讓給這個孩子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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