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點。”姜心儀知道程安北的格,皺起眉,“韓一有抑鬱癥,現在估計正在做心理治療。”
“別人有抑鬱癥,你就允許別人隨意傷害你?”程安北漆黑的眸子看著姜心儀,語調含義不明。
姜心儀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是兩回事,他如果跟我好好道歉,我可以不追究他的責任。”姜心儀擰眉,“但你不要因為蘇甜甜而和韓一發火,不然你們結不了婚了。”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惹怒了程安北,男人臉冷下來:
“我和的婚事,用不著你心。”
姜心儀一口氣別在肚子裡不上不下。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怎麼每次都好心當驢肝肺!
說話間,護士推門而。
“先生,你是姜小姐的家屬嗎?”
程安北迴頭:“我是。”
姜心儀卻同時開口:“他不是!”
護士姐姐笑了,“到底是不是?”
“……”姜心儀和程安北對上視線,到了對方視線裡的警告。
行啊,既然程安北想給當牛做馬,那就正好懲罰一下他。
“哦,是吧。”姜心儀改口。
“麻煩你再去藥房取一點藥,的傷口有點大,玻璃片扎的也很深,最好是外藥都一起服用,這幾天千萬不能下床多走,偶爾散散步可以。”
“好。”程安北接過病歷本和醫藥單,“多謝。”
護士姐姐走過來給姜心儀換藥的時候笑:
“姜小姐,他是你老公吧?”
“你們兩個吵架啦?”
“看他一西裝,是不是剛剛開完會過來?正常的,男人在外面都搞事業,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姜心儀本來想解釋一下本不是這樣的關係,但護士姐姐話很,不進去,也就作罷。
床頭吵架床尾和?
姜心儀簡直沒耳朵聽。
傍晚時分,姜心儀睡醒後打算下樓散步,活一下筋骨,剛剛到了後花園,就看到兩個影站在燈下。
一愣。
韓一手上的紋基本已經洗乾淨了,只剩下很明顯的紅痕,新傷舊傷雜,讓他原本分明的手臂更顯得嚇人。
走在路上能吸引不人的回眸圍觀。
“我不允許你娶。”韓一冷著臉,面看上去有些蒼白,甚至是胳膊上還掛著吊水,“你本就不。”
程安北手裡夾著一菸,他吸了一口,撥出菸圈。
“我不?”
“那你?”
姜心儀震驚地捂住!
果然,蘇甜甜的事絕對不可能瞞過程安北,說不定私下裡,程安北已經調查過了。
這是他們的事,姜心儀不想多管,轉要走,卻聽到後面傳出一陣聲音。
“不管怎麼樣,我和從小一起長大,即使是作為哥哥,我也不允許你再繼續傷害!”韓一暴怒,直接衝上前攥住了程安北的領!
眼看著韓一的拳頭就要落下來,姜心儀幾乎是憑藉本能反應地衝了過去,撞開了兩個人。
兩個男人似乎都沒想到會在黑暗裡突然衝出來姜心儀,均是愣了一下。
“韓一,你瘋了?!”姜心儀護住程安北,紅著眼睛,“你如果生病了,我可以原諒你,反正我的傷過一陣就好了。”
“但你知道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你敢他你下半輩子就完了!”
韓一反應過來,嗤笑:“不就是有錢嗎?誰他媽稀罕他那幾個臭錢!”
姜心儀皺起眉,反問:“是,你是不稀罕。”
“但你知道麼,為了這幾個臭錢,為了你,蘇甜甜不僅要在程氏當書,每天忙得不可開,還要在酒吧幫你打工兼職,就為了多賺點錢。”
“你不在意錢?”
“那你知道你這次住院花了多的醫藥費麼?”
本來神類的醫藥費用就很昂貴,找好一點的醫生做心理輔導,也是一個小時就要收費大幾千,這麼算下來,一個月十萬都算好的。
再發生一些別的狀況,蘇甜甜估計還要補更多。
姜心儀在告白酒吧兼職了一段時間,大概知道,告白酒吧其實也不太掙錢。
這些錢最多夠正常執行,如果要給一個抑鬱癥患者進行長期治療,那僅僅靠酒吧賺的錢是絕對不夠支付高昂的醫藥費用的。
更何況,蘇甜甜平時還要和程安北出差。
買些奢侈品撐場面也很有必要。
“你說什麼?”韓一的臉當即黑了下去,攥了手,“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甜甜,只有他才配得上?”
“姜心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程安北本就不是簡單的上下級關係吧?”
韓一忽然勾起一個笑容,眼底卻沒有分毫的笑意:
“從你第一天來我酒吧說想職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你了,小紅豆劇院紅毯事件,你是不是也在場?”
什麼?
聽到韓一的問話,姜心儀骨悚然!
他居然知道這麼多,也知道姜心儀的份?!
所以……
難道那天,韓一讓姜心儀去二樓的包廂服務林梟他們,也是故意的麼?
他分明知道程安北就在那個包廂裡,可是還讓姜心儀和蘇甜甜都過去!
居心何在?
“你在胡說什麼?”姜心儀的臉冷下來,“我現在是在嚴肅地警告你,別再做讓大家都為難的事了,你要是今天打了程安北,你的酒吧絕對會倒閉。”
後頭落下一聲輕笑。
姜心儀回頭,對上了程安北戲謔的視線。
“在你眼裡,我是這種報復心旺盛的人?”
難道不是嗎?!
姜心儀翻了個白眼,懶得和程安北計較。
站在程安北前面,亮出自己還沒好的:“你已經傷過我了,蘇甜甜有多焦頭爛額,你自己心裡清楚。”
“而且程總還是蘇甜甜的上司,要是你不想讓你妹妹丟掉這麼寶貴的工作,你就趕走。”
韓一的臉十分難看:
“你不過是有錢人的一條狗罷了!”
姜心儀一愣,本能地厭惡這個稱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下一秒,後的人卻推開姜心儀。
程安北朝前走了兩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拎起韓一,猛地把人往地上一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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