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人只有一顆心,一定要好好守著才行,如果全都給了一個人,世界這麼大,萬一他丟了,該要怎麼活下去……
每一句話都像說給的,的心窩痛。
覺得就像那隻老狗,失去了過去的寵,便沒辦法再好好活下去,“瓷瓷,怎麼了?”頭頂響起司徒靈蘭關切的詢問聲。
溫雨瓷抬頭,扯張紙巾捂住臉,迅速掉臉上的淚,“沒事,剛剛看了一則小故事,狗狗老了,跑不了,就被主人拋棄了,看完了有點難過。”
“傻瓜!”司徒靈蘭將端過來的果茶塞進手裡,“嚐嚐,我新研究出來的,容養,越喝越漂亮。”
“謝謝。”溫雨瓷淺啜了一口,點頭,“好喝!”
濃濃的果香味,齒留香。
“喜歡的話以後再來不要喝咖啡了,我泡果茶給你喝,咖啡不健康,這個滋養腎,容養,對生最好了。”
“嗯,好,謝謝。”
“謝什麼?”司徒靈蘭燦爛的笑,“我們是朋友啊!”
敲敲溫雨瓷的杯子,“看到沒?我特地給你選的,這就是你的專用杯,以後你再來,我就給你用這個杯子。”
溫雨瓷打量杯子。
緻的瓷杯,杯上是話中的卡通圖案,穿著一白的公主,坐在百花叢中,蝴蝶在邊翩躚起舞,鮮花怒放,白旖旎,公主頭上戴的公主冠上鑲著亮鑽,閃閃發。
剛剛就覺得這杯子眼,這樣細一打量,一下子想起,這杯子和司徒靈蘭自己用的一樣。
“這是你用的那個?”
“怎麼會,等著!”司徒靈蘭快步走回吧檯,端了自己的杯子回來。
的杯子裡也泡著果茶,不過杯上的圖案不是公主,是長著翅膀的靈,一看和的杯子就是一個系列。
司徒靈蘭這樣熱,溫雨瓷有些不適應。
簡單來說,就是司徒靈蘭這裡的顧客。
一杯咖啡坐半天,著這裡的水電暖還有獨特的香薰,司徒靈蘭不但沒嫌佔便宜,還給會員卡,對諸多照顧,現在又給選了一個專用的杯子,有點寵若驚,不知道怎麼回報。
看皺著眉頭糾結的樣子,司徒靈蘭噗嗤一聲笑出來,拍拍的腦袋:“從實招來!是不是心裡正在腹誹,這人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沒有。”溫雨瓷笑了,“我是在想,你對我這麼好,我都沒辦法報答你。”
“提什麼報答?你這人真有意思!”司徒靈蘭飛一眼,“我對你就是王八看綠豆,對眼兒了唄!我就是看著你順眼,想和你朋友,我不得你天天來我的店,天天看著你才開心。”
“謝謝。”溫雨瓷微笑,“我也很喜歡你。”
喜歡飛揚灑的格。
以前也像司徒靈蘭這樣,可以笑的這樣,這樣開心,無拘無束,肆無忌憚。
可現在覺得,垮掉的家,把的心也給垮了,現在的心靈蒼老的像垂暮老嫗,千瘡百孔,慘不忍睹。
司徒靈蘭笑著看,忽然手了下的彷彿能掐出水兒來的臉蛋兒,笑嘻嘻的說:“瓷瓷,你知道嗎?你是那種的連生看了都會心的孩兒,以後娶你的男人一定很慘,因為他會被娶不到你的男人嫉妒死!”
溫雨瓷忍不住搖頭笑,“哪有這麼誇張?”
“比我說的還誇張!”司徒靈蘭笑著起,“你慢慢喝,我去忙啦,有事我。”
“嗯。”目送司徒靈蘭離開,溫雨瓷抱著果茶一口一口淺啜。
真的很喜歡司徒靈蘭這家店,每次坐在這裡都很寧靜很舒服的覺。
腳步聲響起,一個服務員將一疊甜品放在面前,“冰激凌馬卡龍,我們老闆送的。”
溫雨瓷訝異的說了聲謝謝,回頭朝吧檯的方向看去,司徒靈蘭衝擺擺手,兩食指在角往上,比了個微笑的作。
溫雨瓷笑著衝比了個OK的收拾,回過頭友誼帶給的冰激凌馬卡龍。
一個馬卡龍吃了一半,手機響了,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激的差點打翻盤子,手忙腳的接了,“小靜?”
這些日子,一直惦念著林靜,無奈始終聯絡不上,只知道和父母在一起,安自己父母一定可以照顧好。
“瓷瓷……”林靜的聲音是啞的,如果不是知道這是打過來的電話,溫雨瓷本聽不出。
“小靜,你還好嗎?”溫雨瓷的眼眶迅速紅了。
“你別擔心我,我好的,你呢?你怎麼樣?”
溫雨瓷沒回答,只是說:“小靜,我想見你。”
“好啊,我回景城了,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
“我在上次我們遇見咖啡店,路那家,若水長空。”
林靜頓了下,“如果不堵車,半個小時應該能到。”
“好,不管多久,我等你。”
溫雨瓷等的心急如焚,比還甜的馬卡龍也沒了滋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靜終於推門進來。
溫雨瓷幾乎認不出了。
剪了頭髮,一頭順的長髮剪了利落的碎髮,整個人瘦的了相,皮包骨頭,瘦的可憐。
迎過去,一把抱住,“小靜……”
下抵在林靜的頸窩,眼淚迅速掉下來。
以前幾年都不掉一滴眼淚的人,現在了哭鬼,三天兩頭哭的連自己都覺得這個眼淚比自來水來的還快的人不是自己。
“怎麼了?這就哭了?這可不像你。”林靜笑著拍拍,抓著的手把帶回位置上,扯了張紙巾塞給,“別哭了,別人在看。”
“對不起,小靜,對不起……”溫雨瓷頭頂抵在懷中,紙巾捂著臉,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傻瓜,關你什麼事?”林靜捧著的臉給淚,燦爛的笑:“真好,又見到你了,我好開心。”
“小靜,我見過呂頌揚了,還有……”
“沒什麼。”林靜抓著的肩膀,微微笑著,輕輕搖晃,“一個靠不住的男人而已,現在分了,總比以後結了婚,有了孩子再分強,只要你還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我爸我媽,還有小笛,我們都好好的就行了。”
“你不知道。”溫雨瓷難過的哽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楚冠爵不會讓他留在楚晟,他就不會認識楚格、不會和你分手……”
“那這應該算是我們的幸運啊!”林靜環住的肩膀,偏頭靠在肩上,“這樣的男人離開我,是我的幸運,人這一輩子這麼長,總有這樣那樣的,即使現在沒有楚格,以後也會有張格,李格,趙格,最起碼我現在還是黃花大閨,以後等嫁給他再離,不但我自己掉層皮,我爸媽也得跟著掉層皮,現在分了好的,以後亮眼,找個富貴不能的,就這樣,真的好,別再為那個骨頭的男人難過了,不值得。”
溫雨瓷知道,林靜現在說的輕鬆,可這也是了層皮,掉了半條命才悟出來的道理。
乾淚,心平復了些,埋怨的看:“那你還瘦這樣?都皮包骨頭了,像殭一樣!”
“那是因為外公去世,我太傷心了,和那個男人沒半分錢的關係,你別瞎聯絡。”林靜握住的手,“走啊,跟我出去走走,我們好長時間沒在一起散步了。”
溫雨瓷向司徒靈蘭告別,和林靜一起走出咖啡店,兩個人沿著步行街漫步。
一晃眼,們認識八年了。
們初識時,都還是活潑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溫雨瓷飛揚跋扈,但熱善良,林靜聰明樸實,堅強忍,在上有一切傳統孩擁有的特質。
們不但是同桌,還住同一個宿舍,很快培養了深厚的友誼。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溫雨瓷沒了家,林靜沒了初,可們還能像八年前一樣手牽著手,在這條路上漫步。
不得不說,這是歲月的恩賜。
時帶走了什麼,卻也留下了什麼,還有許多,是歷盡荊棘,也不曾改變的。
林靜都能這樣堅強,有什麼理由弱呢?
兩個人走了很久,在一座公園停下,溫雨瓷跳著腳去打枝頭的樹葉,林靜看著,“瓷瓷,你現在怎樣?寒他……還對你那樣嗎?”
“差不多。”溫雨瓷依舊仰頭看著樹葉,“不過他現在是大忙人,我爸的公司也是帶骨頭的,不是他想吞就能一口吞的下,公司直到現在都很,他也沒太多時間整我。”
“整你?”林靜皺眉,“真要做的這麼絕?我以為……”
以為他們那麼好的,溫寒吞掉溫家是為了報家仇,現在他目的達到了,以為他會對溫雨瓷好,會求溫雨瓷回頭。
“沒什麼好以為的。”溫雨瓷跳著去撥弄枝頭的樹葉,呼吸有點:“人心隔肚皮,他現在已經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溫寒了。”
“那我們以後還是不能見面嗎?”
溫雨瓷終於停下,額頭已經冒了汗,歪頭看,“沒事還是不要見了,以防萬一。”
“瓷瓷,我好擔心你。”林靜憂心忡忡看著。
“沒什麼好擔心的。”溫雨瓷粲然一笑,掏出手機,調出顧修的照片,“我遇到一個好男人,特別好,給你看他照片。”
溫雨瓷把手機遞過去。
照片上,是顧修的側影,手中端了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不知名的遠方。
“好帥。”林靜非常驚訝,“這是上次在我家門外等你的那個男人嗎?”
那天,匆匆見了一面,的注意力都在溫雨瓷上,不太記得顧修的樣子,今天仔細看了,才發現這男人的樣貌竟似比溫寒還要出。
“是啊,我現在和他住在一起,他很厲害,很照顧我,對我很好,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那……”林靜臉有些難看,遲疑的問:“你們這是……銅居嗎?”
很難接。
在心裡,溫雨瓷是最乾淨,最驕傲的公主。
應該是被男人捧在手心兒裡寵的,銅居是對的玷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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