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一個人屋裡頭看書,外邊這時候就下起了大雪。
「你看看這天氣,這麼大的雪,老九竟然還帶著他表姐四跑。」楚月打開窗戶,看著外邊的鵝大雪沒好氣說道。
「娘娘,外邊風大,還是把窗關了吧。」喜鵲說道。
楚月點點頭,喜鵲也就把窗戶關了,笑說道:「九皇子難得有這般熱的時候,反正也帶齊了護衛的,娘娘不用過於擔心。」
「是啊,對誰都冷冷淡淡的,對本宮都不見得有多熱,倒是對他表姐很優待,不過一個年紀的,能玩到一塊去也正常。」楚月說道。
喜鵲笑了笑,因為是使這才說道:「奴婢看九皇子跟小姐站一塊倒是像一對璧人。」
楚月搖搖頭:「這種玩笑開不得,長樂跟博兒的親事可是板上釘釘的。」
「是奴婢僭越了。」喜鵲忙道。
「無礙,你跟在本宮邊這麼多年了,還能連一句話都說不得?」楚月不在意,不過對於兒子跟外甥的事,是真沒當回事,兩個小孩子。
可不知道這會兒子的用心不良呢。
但是真別說,沒來錯襄城,因為那些冰雕實在是千奇百怪,很是引人矚目。
星可是個出手大方的,那些雕刻冰雕的人前邊都會擺放一竹簍子,專門用來投錢用的。
若是路人看了喜歡,就可以扔錢進去打賞。
喜歡哪個人的手藝,也可以邀請對方到自己附上去做冰雕。
「表弟,給我錢。」星手道。
秦承天接過小太監遞上來的荷包遞給,星原本還想都扔過去的,但是被秦承天邊的小太監勸下了:「星小姐,裡邊裝的都是花生。」
花生就是含蓄一點的說法,都是金花生。
星扯開荷包一看,還真是,笑看著表弟道:「剛怎麼沒攔著我,我還以為都是碎銀子呢。」
「你高興就好。」秦承天很是淡定。
小太監心裡咽了咽口水,殿下可真是有周幽王的潛質呀,這一包金花生他清點的,足足五十個呢。
一個金花生就是一兩,這可是五十兩金子啊,五十兩金子雖然也不算多,但就換星小姐一個高興就好。
星小姐的高興可真值錢啊。
星無疑是被取悅了,弟弟這樣的生真是太討人喜歡了。
「錢還是要省著花好。」星笑了笑,然後從裡邊拿出一個金花生扔進竹簍子里。
竹簍子里的打賞並沒有多,但顯然因為這一個金花生,這個老漢這個月的辛苦都值得了。
「多謝小姐。」老漢恭敬說道。
星笑了笑,沒說什麼帶著秦承天繼續逛,到了一個婦的跟前。
這個婦已經雕刻好了冰雕,雕刻了一個男人。
「你這是雕刻什麼人?」星看著冰雕男人,問道。
婦原本是蹲在地上的,的跟前也沒有竹簍子,也不知道是來做什麼的。
原本低著頭盯著雪地,但聽到聲音才抬起臉來,是一張很清秀的面容,看了星跟秦承天一眼,也知道非富即貴,眼裡帶起一抹希,說道:「回這位小姐的話,我在雕刻我丈夫。」
「為何雕刻你丈夫?」星不解:「他沒在家嗎?」
「他人在襄城,卻沒在家。」婦人說道。
星納悶道:「人在這襄城,卻沒在家?大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姐跟爺出高嗎?」婦人看著問道。
「我們只是尋常人家的爺小姐,要說份多高那是沒有的。」星笑了笑。
「這樣啊。」婦人語氣難掩失,又蹲了回去。
星正要問怎麼回事,旁邊一個帶孫子的大娘就問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大娘知道這男人是誰?」星道。
「知道,我們本地人都知道,這事新婚第三天就被強行和離的男人。」大娘說道。
星驚訝:「強行和離?這話怎麼說?」
大娘便嘆了口氣:「說起來也是可憐的。」
大娘也是一點不介意跟們說說況。
這個年輕人跟的丈夫才親沒多久,但是男人就在一個月前因為冰雕雕刻得好,所以就被知府大人的管家給請去府上做雕刻了。
這年輕人的丈夫長相十分英俊,跟這人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如今親了,當然要為以後的生活多多賺錢不是?
所以今年就來雕刻冰雕賺錢了,別小看了這冰雕,襄城這邊的冰雕也是出了名的,很多貴人都喜歡過來看,也會順道打賞。
手藝好的一個月能進賬個幾十兩的不問題,但要說多也不多,畢竟一年也就只能幹這最冷的兩個月,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總歸是一份不菲的收不是?
這人的丈夫就極其幸運,手藝被知府管家看中了,給了一筆賞錢讓去知府府上雕刻冰雕。
這一去,誰知道就回不來了,還被迫簽下了和離書與新婚不到三天的青梅竹馬和離。
原因是知府的兒看中他了。
「原來是這樣。」星驚訝道。
「就是這樣。」大娘點點頭。
星說道:「所以丈夫是被迫和離的嗎?確定不是樂在其中?」
大娘愣了一下,那個年輕人終於是抬起臉來,看向星道:「慶哥若是樂在其中,我不會過來這裡。」
「你跟你丈夫通信了?」星挑眉道。
「沒有。」年輕人搖頭。
星便道:「那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樂在其中?你家的條件我也差不多知道了,跟知府家的小姐沒法比,你當真就確定,你丈夫是被迫與你和離,而不是想要另娶?」
「我確定。」年輕人無比認真道:「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是什麼子我再清楚不過,比我條件好的人家很多,婆也沒上門,但是慶哥他從始至終都不曾多看別的子一眼。」
一心一意的,只想好好賺錢給多買匹布回來做服,想給多買兩件銀首飾回來佩戴。
與一起期待著將來他們孩子的出生。
慶哥說過,給他什麼他都不要,他只要守著過簡簡單單的日子,給他一座金佛他也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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