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們聰明,不然真你抵賴了去!」菜花也冷哼道。
其他宮們看向楚月都是帶著不悅的,因為出了這種事,以後雜役房日子會更不好過的,本來就又苦又累,還這麼折騰,那們都得跟著倒霉。
「我知道你們倆個往日里素來與我有仇怨,可是到底一個地方幹活的,你們就非要這麼置我於死地?」楚月癱在地,說道。
「我們這是在維護我們雜役房的清白!」珊瑚冷哼道。
「嬤嬤……」
菜花看向佘嬤嬤,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佘嬤嬤擺手打斷了:「江月,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再不老實代,我就直接把你給慎行司,那是什麼地方,我相信你絕對不會想進去!」
楚月一張臉都是煞白煞白的,抿抿,掙扎了片刻之後,便一臉悲戚地從懷裡掏出了打算留著明天吃的兩個蛋跟一個饅頭。
這些東西攤開后,吸了吸鼻子,哭道:「這就是我今晚出去的目的。」
在拿出這兩個蛋一個饅頭后,佘嬤嬤以及宮們都是愣住了,竟然是出去買這個?
「嬤嬤,你別聽的,這是想狡辯了!」珊瑚反應最快,趕道。
「你這大晚上出去,就是去買這些?」佘嬤嬤卻不管,只盯著楚月道。
「我要是不自己想點辦法,嬤嬤你是要把我活活死嗎?」楚月抹了眼淚,說道:「我這幾天吃的是什麼東西?一頓飯就一個窩窩頭一碗清水粥,鄉下地方鬧飢荒吃的也不過如此,可我每天還有那麼多活,我就算是鐵打的,我也不了啊。」
說完了,就開始哭,心裡忍不住地慶幸。
還好胃口不大,吃了一一個饅頭就不怎麼吃得下了,這些個留著明天吃,要不然這下子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這陣子楚月過的什麼日子,其他宮們也是清楚的,畢竟一個桌上吃的,但是吃的卻是二樣飯,楚月那伙食們都是看到的。
被得今晚上出去弄吃的,那還真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
「嬤嬤,你可別信了,這江月素來舌燦蓮花能說會道,死的都能說活的!」珊瑚一看事走向果真不對了,忙道。
沒想到,都人贓並獲了,這江月竟然還有本事要死裡逃生。
「就是,嬤嬤,要是出去買吃的,那還用得著打扮小太監出去嗎,這分明就是做賊心虛!」菜花也趕道。
「你是腦袋有坑嗎?」楚月看著道:「我要是不打扮小太監出去,人家知道我是哪裡的,這傳出去,我們雜役房還有什麼名聲?」
「你這還是為我們雜役房著想了?」菜花氣得不行,珊瑚果然沒說錯,這就是個死的都能說活的!
原本是犯罪,現在倒說是的功勞了?
「我是雜役房的人,自然是要想著雜役房,要不然雜役房有什麼事,我也跑不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楚月說道。
「嬤嬤!」珊瑚急忙看向佘嬤嬤,不能讓這麼說下去了,不然就要無罪釋放了。
不過無罪釋放是不可能的了。
佘嬤嬤給了兩個使婆子一個眼神,兩人一個掐著楚月下看的,一個抓起楚月的手看的手。
「還有些油膩。」看手的婆子說道。
「剛吃完!」看的婆子也說道。
到此,今晚上這件事就算水落石出了。
的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不了一頓一個窩窩頭一碗清水粥,所以才忍不出出去買而已。
「你跟什麼人買的?」佘嬤嬤就瞇眼道。
的確是個有能耐的,雖然知道宮裡頭私底下是有這種事的,但都不知道哪裡有賣這些個呢。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那人比我還小心,蒙著個臉呢,而且也不是常有的,昨晚上出去,就沒有看到人。」楚月垂眸說道。
至於賭場那邊肯定是不能說的,要不然牽連到上來,那些太監可不會放過,現在無權無勢,拿什麼抵擋?
佘嬤嬤也是這宮裡頭的老人了,這件事也沒追究底,畢竟這種事不是那些沒靠山的小太監能幹得了,有些人也得罪不起。
但是罰楚月那還是有權利的。
今晚上雖然逃了一劫,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到底也是犯了罪的,今晚上就讓楚月去挑水,把八個大水缸全部都挑滿,不挑滿別想睡覺。
除此之外,不是還嫌棄一個窩窩頭還有清水粥嗎,那明天就一口飯都別吃了!
雖然這個結果跟原預料的差了十萬八千里,不過珊瑚跟菜花兩個也算是被安了一番。
畢竟這懲罰對這個好吃懶做的江月來說,那可是不輕的懲罰了!
楚月面上委委屈屈應下了,心裡惱怒地不行。
小綿子那邊短時間肯定是不能去了的,這就意味著最後的救濟糧也給斷了。
吃的沒有,活這麼多,這讓怎麼熬?
而今晚這事誰是罪魁禍首也一目了然,楚月也是把斷路子的珊瑚跟菜花給記了一筆。
別找到機會,不然幾倍奉還這兩個賤婢!
八個大水缸的水填滿了,天都已經灰亮了,楚月覺整個人快要力了,回去躺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喊起來了。
「怎麼著,還想繼續睡呢?不知道現在還是戴罪之嗎,飯沒得吃,活還得干呢!」佘嬤嬤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冷哼說道。
楚月兩個眼皮就跟粘住了一般,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是咬咬牙,起床了。
佘嬤嬤看一步三晃地過去洗服,這才哼了聲,回來給封總管寫了封信準備討賞。
將昨晚上楚月所作所為說了一遍,也含沙影說了一番那賣吃食的事。
封總管自然是明白的,既然要做,那就做個徹底,所以就讓鷹大去查,可不要再讓找到吃的,不然日子過得太好,什麼時候來跟萬歲爺低頭,求萬歲爺原諒?
可誰曾想,原本只是查買吃的,竟然查到了賭場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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