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份。」楚月就低落道。
「他沒跟你說?」秦宣就道。
「從未提及,就是給我的東西都是好的,山珍海味數不勝數,一直都在用最好的養著我。」楚月搖頭說道。
「他能給你的,本王同樣能給你,而且本王給你的,比他還能多更多。」秦宣說著,就人去拿了筆墨紙硯上來。
「拿筆墨紙硯作甚?」楚月看他道。
「不知道他是什麼份,但是他長什麼模樣,你總該知道,把他畫下來即可,看到他模樣了,本王自然知道,他是何來歷了。」秦宣說道。
他看中的人自然不願意讓在服侍旁人,要過來自己養著豈不哉?
「我自小在廟觀里長大,我……我不會畫畫。」楚月眨眨眼,說道。
但是心裡卻是笑了,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突然轉折到這上邊來了,剛剛自己都沒想到這一茬呢。
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我說,殿下你來畫行不行?」楚月就看向秦宣說道。
秦宣就拿過筆了,道:「你說。」
「劍眉星目,鼻直口方。」楚月就說道。
秦宣就無奈了,看道:「不能這麼說,得詳細點。」
於是楚月就詳細說了一下秦恆的五眉眼,不得不說,那個男人的相貌是無可挑剔的,五不管是哪樣都是過人的,拆開說好看,湊一塊上去了,那更是俊如神祗。
秦宣畫功過人,很快秦恆的五面容就躍然於紙上了,秦宣畫的時候還沒注意,等這一畫完,看著畫像上那悉的人,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楚月就看著畫像了,說道:「畫得真像啊。」
「你確定是……是他?」秦宣語氣都是凝滯了。
楚月這才注意到秦宣這廝的反應,便看著他道:「就是這畫上之人養了我,不過我連他是何份,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殿下可知他是什麼份?」
秦宣張了張,半響也沒說個所以然來。
他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他皇叔養在外邊的那個人!
他皇叔養了個人在外邊這件事,秦宣是知道的,早在許久之前,在襄城的時候他就親眼所見了。
可是他沒想到,昔日那個在馬車上被他皇叔摟在懷裡的人,竟然就是他眼前這個。
「殿下,他是什麼份啊?」楚月便說道:「怎麼好像殿下看起來,都很忌憚他一樣,難道他權勢真有那麼大嗎?」
秦宣目複雜看著,道:「你當真不知道他是何人?」
「我要是知道,我還用得著這麼費事問殿下你嗎。」楚月便道。
秦宣也就知道了,他皇叔還不曾跟說過他的份,他皇叔沒說,他又豈敢多,也只能道:「你……你好好伺候著吧。」
他皇叔養在宮外的人,哪怕他也是想要佔為己有的,但是他又豈敢?
「殿下,你不要我了嗎?」楚月頓時就是一臉煞白看向秦宣了:「我不是願意跟著他的,我就是一個在廟觀里長大的孤,是他把我佔了去,殿下,你救救我吧,只要殿下願意救我,我……我跟著殿下也是可以的。」
「你不願意跟他,卻願意跟本王?」秦宣一愣,就看著道。
「我又不喜歡他,可是……可是老早之前見過殿下一面,我……我就……」楚月一副於開口的模樣。
秦宣自然明白的意思,並不喜歡他皇叔,喜歡的是他。
可是……
這是他皇叔養在外邊消遣的啊,秦宣又豈敢隨意?
「殿下,他是什麼人啊,連你都怕他嗎?」楚月就說道。
秦宣別過臉去:「本王不是怕,只是……」後邊的話他沒繼續說下去。
「殿下,你願意要我嗎,你要是願意,我……我就試著讓他嫌棄我,到時候殿下你……你另外給我安置個地方,可好?」楚月期盼看著秦宣道。
「若是他肯放手,本王就給你另外安置個院子,讓你後半輩子都無憂無慮!」秦宣心下一,看著道。
這個人,他自然也是喜歡的,不然豈會找這麼久,若是不想跟他皇叔,他私底下接過來養著又有何妨?
楚月道:「殿下說的,我可記下了,不過殿下也要為我爭取一下,不求殿下為我做什麼事,可要是撞見了他,殿下可否跟他說,我不喜歡他,求他放了我?」
回去的時候,楚月的臉上都是帶著嘲諷的。
今晚上跟秦宣說的那些話,會半句不傳到那臭男人那邊去。
看不坑死你個糟心玩意,搞半天都不跟我說他到底什麼來歷。
但楚月卻是有些皺眉,勇樂侯府也就罷了,畢竟如此式微,招惹不起他也不怪。
可是蕭亮那個子的人,一聽表哥說跟過他也退了,如今這個驕傲自大的秦王殿下,都恨不得把在桌案上當場給寵了,可看到他的畫像后那臉也都變了。
這臭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估著必然是皇室中人,可是到底是哪位人才有這種威懾力?
楚月想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回院子里休息去了。
那些話的確半句錯的都沒有,全都第二天傳到秦恆耳朵里來了。
秦恆自然知道楚月那就是故意說的,想要打聽他份沒打聽出來,所以在給秦宣下套。
他還能不了解麼。
可是秦宣這蠢東西也不過是猶豫了片刻,就往套上鑽了。
可見也是真惦記上那個人了。
可是晚了,昔日是他王妃的時候他不要,如今已經是他的人,沒他的份了。
「真是沒個安分的時候!」不過饒是如此,秦恆也是罵道。
若是安分的人豈會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來,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呢!
所以這天晚上他就過來了,他來的時候楚月都睡下了,因為看出秦宣那廝是忌憚臭男人的,估著也是打聽不出來,也就懶得出去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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