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的晚膳是過來楚月這邊用的。
只是他不是那麼好伺候的而已,吃完晚膳,他便過去書房裡寫寫畫畫,都不帶搭理楚月的。
楚月也沒管他,吃完了就玩投壺玩跳繩,大冷天的是把自己蹦躂出了一汗。
不過這一汗出了,楚月卻是覺自己子骨都是輕了不。
這上有病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頭重腳輕,還要喝那死苦死苦的葯。
房間里燒著最好的金炭,楚月洗了個澡,雖然還是鼻塞不舒服,不過整個人呼吸都舒暢了許多。
自覺好多了的楚月就不想再喝葯了,所以琥珀端著葯上來的時候,楚月就拒絕了:「我都好差不多了,不用喝了。」
琥珀連忙道:「小姐,這怎麼行,你可要好好遵著太醫開的方子好好喝葯。」
「不喝不喝,這玩意誰喝誰喝去。」楚月擺手道。
「小姐……」琥珀一臉著急。
楚月已經擺擺手打發走了。
琥珀沒辦法,只能過來書房找長了頭髮的大師了:「大師,我家小姐不喝葯,奴婢勸了好久都勸不。」
秦恆便嫌棄哼了聲,雖然知道在耍手段想邀寵,但卻也擱了筆端著葯過來。
「琥珀,這附近有沒什麼好玩的地方,我們可得出去走走逛逛才行。」楚月正坐在梳妝臺前梳頭髮,聽到聲音說道。
要在屋裡頭養病,這可是太難為人了。
「就你這副子骨,你還敢出去?」秦恆哼道。
楚月這才知道是他,看了眼桌上放著的葯,說道:「怎麼又把葯端來了,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不喝。」
不喝是不可能的了。
秦恆直接把抱過來,就要一勺一勺喂。
楚月說道:「說了不喝就是不喝。」
秦恆皺眉,楚月又是一笑,抱著他腰,看著他:「真要我喝呀?」
「耍心眼。」秦恆瞥了一眼。
「一點好都沒有,那我不喝。」楚月撇說道。
還掙扎著要從他懷裡下來,秦恆摁住,瞪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什麼況,還不喝葯?」
「不喝不喝,病死算了,病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你當初就不該過來,你來幹嘛啊,我都要死了你還非要來救我!」楚月撒野道。
「要什麼好,說。」秦恆被磨得沒辦法,只得道。
「你還不耐煩了?」楚月看他。
「沒有。」秦恆沒脾氣了,了聲音道:「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不要什麼,我只要你……喂我。」楚月眼睛跟他對視著,然後慢慢移到他的瓣上。
「你這人……」
「這葯這麼苦,你憑什麼要我喝啊,總得你自己嘗嘗,跟我一塊同甘共苦了才行,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喝的。」楚月說道。
秦恆看著這個無時不刻不在邀寵的小人,正要訓兩句,就聽道:「葯快要涼了。」
於是,秦恆就自己喝了,然後渡給了。
「苦死了,難喝死了我不喝了。」楚月皺著眉頭,萬分嫌棄地說道。
但因為有他喂著,還是喝完了。
兩人都沒說話,楚月乖巧靠在秦恆懷裡,秦恆也是在平復自己的心。
「道遠。」楚月喚了聲。
「不問我名字?」秦恆看。
「不問。」楚月搖頭,雙手環抱著他脖頸:「我只知道,你是和尚,一個窮得叮噹響的窮和尚。」
其他什麼娶妻了還俗了長頭髮了,還是什麼王孫貴胄,一切都跟沒關係。
秦恆看著懷裡這個人,就那麼惦記過去,那為何又不期待一下未來?
「道遠,陪我躺會好嗎。」楚月說道。
「你現在還病著。」秦恆安道。
楚月:「……」就是很單純地想躺會兒。
不過經過這一次渡葯,兩人關係可算是破冰了。
所以當秦恆回宮的時候,封公公就看到了,主子爺臉上出現了許久未見的晴空!
封公公不用問都知道,這肯定是跟那位夫人重歸於好了,如此才有這樣的好心。
封公公很痛心,主子爺啊,您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原諒夫人呢,可是在為您的人之後,還跟過小國舅爺的啊。
才這麼想,就聽他主子爺吩咐道:「最近不是新進了一批燕?給送過去,另外讓好好喝葯,朕今晚上大概沒空過去陪了。」
封公公還能說什麼呢?應下唄。
後宮那些個花花草草的,伺候了皇上這麼些個月,甚至連前後傳來喜訊都是沒能讓主子爺高興起來。
這位夫人這一病,就把皇上心都勾走了,手段通天啊。
得了,皇上都不介意小國舅爺的事,那他還有啥好說的,伺候著唄。
楚月就收到燕跟他的話了,也沒在意,現在最要的是把自己子骨養好啊。
日子一轉就到了年底了。
和尚便得更忙了,除了給送信過來,人都是沒空來的。
楚月就問守在這的鷹大了:「冰葉現在怎樣了?」
「正在療傷。」鷹大說道。
「讓好好養著,我這邊不著急,等好全了再過來,別留下什麼後癥。」楚月便道。
「是。」鷹大應下了。
楚月現在子骨已經好全了,這天閑著沒事,也就過來看外祖母了。
從後門進去有一條小道可以直通外祖母的院子,倒也是得很。
姜老夫人正在念佛,楚月自己等了好一會,這才看祖母出來的。
「來啦。」姜老夫人說道。
「祖母,我特地過來給你報個平安,不用擔心我,我好得很。」楚月起扶著坐下,說道。
「你還敢說。」姜老夫人聞言,哼了聲道:「你可真是膽大包天,我還以為你想的什麼好主意!」
敢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直接就單薄地站在雪地里迎風飄揚,當自己是仙嗎!
把自己折騰那樣,姜老夫人想想都覺得心疼又肝疼。
「祖母,你不懂他那子,我要是不下一帖猛葯,他還要跟我彆扭好久的。」楚月道。
搜腸刮肚的,也就那麼幾句酸詩了,再要寫別的,真不會了啊,只能來一次狠的了。
「那你就可著勁折騰自己?」姜老夫人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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