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清風苑的楠木雕花大床上了。
昨晚的一切就彷彿是做了一場夢一般,可是渾上下的酸疼提醒著這是真實的!
想到那個男人能如無人之境般地來去自如,就覺得自己的安全岌岌可危。
「小姐,剛才老夫人派荷香姐姐過來傳話,說是讓您去榮錦堂一趟。」莫雪走近床邊輕聲道。
「可知道是何事?」翻了個,用手撐著腦袋問道。
「存姐姐沒說,不過聽說白姨娘也在老夫人那裡。」莫雪道。
「小姐,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你可千萬別去!」含珠氣憤道。
「更。」懶懶坐起子,淡淡吩咐道。
「小姐!」含珠急了。
「總不能一直避著這老妖婆吧,不然還以為本小姐怕了呢!」
勾一笑,沖莫雪道:「待會兒給我化個最華麗的妝容,挑件大紅的裳,我倒要看看哪些魑魅魍魎敢在本夫人面前裝神弄鬼!」
「是!小姐!」莫名的,們倆都有些興起來,小姐這是要開始爭寵拉攏姑爺的節奏嗎?
待到沈碧踏榮錦堂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一襲大紅華裹,高高梳起凌雲髻,雲鬢間斜鑲嵌寶石碧玉步搖,緩緩走近端得是明艷人,儀態萬千。
白淺若盯著上的裳,攥的指結微微泛白,大紅只有正室夫人才能穿!
穿得如此可是來向示威的?白淺若擰眉。
李氏盯著沈碧,只覺得口中的一邪火怎麼也不住。
「啪!」李氏把筷子重重拍在了桌案上,指著破口大罵道:「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婆婆放在心上,正經的兒媳婦居然睡得比我這個婆婆還晚!讓我著肚子等你到這個時候!」
「兒媳見過婆婆!」沈碧角掛著從容的微笑,彷彿沒有聽到的責難一般。
微微福了福,就站直了子:「不知道婆婆找兒媳來,有何事?」
「姐姐,你還是快來服侍娘用早膳吧,娘一直等你到現在……」白淺若見李氏氣得口起伏不定,急忙上前幫順氣道。
「說了別喊我姐姐,我娘可沒給我添個妹妹!」沈碧半分面都不給,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隨後沖李氏燦爛一笑,道:「婆婆確定要兒媳伺候您?兒媳在家時可從沒做過這伺候人的事兒,萬一弄不好……」
李氏見這模樣,就知道想借口推辭,遂毫不猶豫地開口道:「不會可以學,哪家的媳婦不是這麼過來的!」
沈碧一臉為難地看著:「可是……兒媳真的不會啊……」
「我說了,不會可以學!你這副樣子,可是不願意服侍我?」李氏大怒道。
「兒媳……兒媳是怕服侍不好,婆婆會怪罪……」
「我說了不會怪你了!」李氏大吼一聲。
「那……那好吧……」沈碧猶猶豫豫地走了過去。
拿起筷子,夾了起一個水晶蒸餃,放進了李氏的碟子。
李氏眉頭一皺,一臉厭惡道:「你難道不知道先盛碗燕窩粥給我嗎?果然是沒有教養的東西!」
沈碧放下筷子,手忙腳地去盛了一碗燕窩粥遞到了李氏跟前,卻在李氏快要接到手裡時「一不小心」,整碗粥都潑灑在了李氏前。
李氏驚了一聲,往後退去,一不小心踢翻了凳子,整個人都朝後倒去。
偏巧白淺若就站在的後,所以們倆人瞬間就滾落了一團,丫鬟婆子們見狀都一齊圍攏了上去,扶起了李氏和疼得淚水漣漣的白淺若。
「婆婆……你看……兒媳真不是故意的嘛……」沈碧攤著雙手一臉無辜地看著道。
李氏狼狽地抬起頭,一臉兇狠地瞪著,彷彿要在上出兩個窟窿來一般,鐵青著臉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沈碧一臉驚愕:「婆婆,你怎麼能污衊兒媳,剛剛兒媳明明就說過不會的嘛,您剛才還說不會怪兒媳,怎麼現在卻又……」說完,委屈地看了李氏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李氏臉漲得通紅,不由地看了邊的丫鬟婆子一眼,臉有些訕訕。
丫鬟婆子們俱是有眼的,見此都默默地垂下頭。
「你隨我進來,替我更!」憋了一肚子氣,李氏發話道。
沈碧低著頭跟在李氏後,乖乖地隨進了室,莫雪和含珠看得一臉焦急,沈碧則回頭給了們一個安心的眼神。
進室,荷香與存已經替李氏褪下了臟污的裳,手中捧著一件乾淨的裳在等。
「夫人,老夫人在等著你呢。」荷香恭敬道。
沈碧點了點頭,上前接過裳,替李氏穿戴了起來,套上兩個袖子后,就開始和裳鬥起來。
「你究竟穿好了沒有?」一刻鐘后,李氏開始不耐煩了,平舉著的手臂開始發酸。
「婆婆,您稍等,兒媳馬上就好!」急忙道,更加手忙腳起來。
又是一刻鐘后……
「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李氏終於忍不住怒喝道,的手臂已經開始發抖打了。
「您再等等,馬上就能好了。」沈碧急忙道。
「夫人,還是奴婢來吧。」一旁的荷香實在看不下去了,主上前接過沈碧手裡的系帶。
「夫人,溫水已經好了,請夫人幫老夫人凈面。」存端著一盆清水佇立在沈碧側。
「婆婆……我躁躁的,怕是會弄不好……不如讓荷香來吧……」
「怎麼,你是不想服侍我了?」李氏尖銳刻薄道。
「兒媳不敢……」沈碧走過,接過乾淨的巾帕。
「啊!老鼠!」突然驚起來。
「啊!老鼠!」
「救命!」
「快來人!把它趕出去!」
「哐當!」一聲巨響,存手中的水盆落到了地上。
李氏被潑得一頭一臉都是水,髮釵凌,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四周的丫鬟都嚇慘了,存更是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剛才是有人踩了奴婢的子奴婢才不慎衝撞到老夫人的!」
存說著抬起頭,當目掃到沈碧時,猶如抓到了一救命稻草:「是夫人!是夫人踩我的啊!老夫人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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