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余倔強固執地轉開了臉。
不想和面前這個瘋狂的男人多說。
讓跟著他走,不可能!
不能扔下兩小只,也不會離開北城,更不會離開那個男人。
眼前浮現出厲南衍的臉龐,陸余輕輕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他肯定在找了。
陸余這般沉默,云墨恒心中更加焦躁,低頭看了看,呼吸逐漸重起來,跌跌撞撞地退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呯”的一下將酒瓶蓋子給打開。
“對,你怎麼會跟我走呢,你心里都是厲南衍,誰讓他比我有錢,比我有能力,哈哈,賤人,你這個徹頭徹尾拜金的賤人!”
云墨恒將酒瓶中的酒灌到了口中。
辛辣的酒流過他的食管,到了他的胃中,仿佛是無數細的小刀子般割著他的嚨,他忍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
“陸余,我這些年難道對你不夠好嗎?”
他又喝了口酒,將酒瓶放到手邊,眼前陸余的臉龐似乎變得模糊起來,他狠狠地了自己的眼睛。
“兩小只三歲那年,他們半夜發了高燒,你哭著給我打電話,我不顧冬天的寒冷,直接爬起來開車送你們去醫院;他們四歲那年的夏天,你開花店訂單被騙,拿了大部分的花出去卻沒收到錢,差點關門,是我給了你錢,不讓你還……”
云墨恒不停地嘮叨著,抬眼看向了陸余。
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眼前,他對的好,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當時的他只想著,只要對好,潛移默化地,總有一天會到他的真誠,投到他的懷抱。
可結果呢?
不等他將擁抱在懷中,就轉帶著兩小只投了厲南衍的懷抱。
厲南衍就是比他強,比他有錢,所以活該搶走的心嗎?
云墨恒的神再次沉下來。
“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可你卻故意不答應也不拒絕,勾著我吊著我,轉頭和厲南衍結婚,還裝出被迫的模樣,陸余,你真讓我惡心,你就是個賤人!”
話音落地,陸余酸地看著他,沉默著不說話。
的眼淚不停地往下落。
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云學長會變這樣?
其實當年,心里何嘗沒喜歡過他呢?
只是那時候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才將深深埋在了心底。
再到后來,云墨恒竟然和陸輕雅在一起,對他徹底失。
永遠無法原諒他和陸輕雅狼狽為!
陸余不說話,云墨恒繼續喝酒,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他將空酒瓶扔到了地上,眼睛直直地盯著。
“哈哈,哈哈哈,可憐蟲!”
云墨恒狂笑幾聲,頭腦一陣暈眩,他靠在椅子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這是怎麼了?
陸余不敢彈,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等到他均勻的鼾聲響起,這才陡然明白過來。
他睡著了。
試圖輕輕地咳嗽了聲,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陸余大著膽子開始地磨綁住自己的繩子,期能夠將束縛住自己的繩子解開。
但不管怎麼努力,連牙齒都用上了,依舊解不開。
云墨恒捆綁的繩子似乎是牛筋繩,又像是尼龍繩,越是用力掙扎,繩子反而捆綁的越,用牙齒也咬不斷。
更重要的是上沒力氣。
之前在車上云墨恒給注的應該是麻醉藥劑,直到現在的上都是綿綿的,四肢也使不上力氣,更別提強行掙了。
該死的!
陸余又試圖磨了兩下,本沒有任何用,終于死心了,視線開始在木屋中四打量起來。
的肚子也有些了。
之前他強往的里塞吃的,本沒吃下去。
視線本能的在云墨恒帶回來的食袋子旁邊掃過,陸余一眼就發現了放在那里的一部手機。
那是云墨恒帶回來的新手機。
出腳去勾,卻本勾不到,桌子和床鋪之間有一定的距離,本不到手機。
陸余不想放棄,再次用腳去勾。
只要拿到了手機,就能聯系厲南衍,到時候他就能帶人來救出去。
云墨恒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心理幾乎癲狂扭曲,很怕在他的邊,他會做出不理智的事傷害。
再勾一下!
陸余在心里安著自己,可還是不行。
沒有放棄,一次次的用腳去勾,直到天將破曉,這才昏昏沉沉,疲力盡,實在是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
厲氏集團中,厲南衍然大怒。
還是沒找到!
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卻都沒有陸余的消息。
“跟我去陸家。”
厲南衍冷冷地吩咐完,率先上了車,孟凡連忙帶人跟上。
云墨恒之前破產了就躲在陸家,陸淵他們必然知道點什麼。
還有陸輕雅,可是懷著他的孩子。
厲南衍的大腦飛速地運轉著,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部。
……
到了陸公館之后,眼的卻是一片狼藉,厲南衍帶著人找了半天,只看到坐在沙發上喝酒的陸淵。
至于姜佩佩和陸輕雅,早就不見了蹤影。
“們人呢?”
厲南衍聲音冰冷,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跟著冷凝下來,給人心帶來巨大的迫力。
陸淵稍微清醒了點,抬起眼睛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來。
“走了,都走了,哈哈,賤人們都走了,真是賤,有錢就有家庭,沒錢就什麼都沒有,哈哈哈,走完啦!”
他的模樣狼狽,眼中也昏昏沉沉的,本不清醒,說完這些話,又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地喝起酒來。
陸淵廢了。
厲南衍心頭閃過這四個字,但他卻沒心思陪著陸淵在這醉生夢死,他直接抓住了他的領,迫使他看向自己。
“我問你,云墨恒呢?”
“不知道,都走啦,陸家沒一個人了。”
陸淵昏昏沉沉地回答著,厲南衍氣得一把將他扔到了地上。
孟凡在旁邊沉默著,不敢作聲。
“走,去千機投資。”
厲南衍死死地咬著牙,聲音冰冷的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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