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冤種夫妻
不出幾日,各路英雄陸續抵達封隨月指定的地點,得城中來,果然看見一座高大的金礦山。
在下閃閃發亮,說不出的振人心。
「快看,真的是金山啊!」眾人圍著這座金礦山轉悠,嘖嘖稱奇道。
更有人手去,拿起一塊放到裡啃咬,卻發現沒有提煉的金礦邦邦的很磕牙。
「這位越大善人是什麼來頭?連金礦都敢采,這可是死罪……」有人說了一句。
立刻遭到反駁:「現在都世了,還談什麼死罪活罪?你我起義難道不是死罪?」
又有人道:「更何況越大善人開採金礦,也是為了幫助咱們百姓。」
「就是就是。」眾人附和。
剛才那人不好意思:「我是說世之前,越大善人有那麼多錢用來做善事,想必是早就開採了吧?真是勇氣可嘉,我等欽敬!」
謝淮安靠著前世的記憶,盡心儘力為封隨月吸納人才,有實力的委以重任,沒實力的充當小兵小卒,隊伍日益壯大。
「那兩位還沒有靜?」封隨月指的是其他兩較大的勢力。
這是個超出謝淮安所知範疇的問題,他正思索,忽聞有人稟報:「大首領,鬼面將軍來了!」
這位鬼面將軍,即是其中一勢力的領頭人,據說作風非常生猛,也是第一個帶頭造反的人。
封隨月早已神往,立刻道:「快快請進來。」
隨後再次詢問謝淮安:「謝兄對這位鬼面將軍可有了解?」
謝淮安:「……」
很想說一句自己不是百曉生,然而為了維持自己無所不知的形象,還是折中道:「聽名號沒印象,要見了人才知道。」
也是,這些名號都是世后才取的,封隨月點點頭表示理解。
說來十分湊巧,這位鬼面將軍還真是謝淮安的人,並且得不能再。
對方一威武的盔甲,但形一看就是個人,臉上還戴著半塊面,出形狀姣好的小部分臉龐。
竟然是一個人。
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封隨月,見狀眼中更是興味盎然,拱手作揖:「越某人久仰鬼面將軍的大名,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鬼面將軍竟然是個子,真是令我輩汗。」
「你就是越大善人,湛州起義軍的首領?」鬼面將軍一開口,分明是真郡主的聲音。
真郡主還是像過去那般驕傲尊貴,只是多了幾分沉穩老練,一聽就是有故事的人。
「是你?」謝淮安頓時被這道聲音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能與真郡主見面。
更沒想到的是,對方竟是那位打響起義第一戰的鬼面將軍。
「呵,謝淮安?」真郡主也看見了謝淮安,這個自己曾經的丈夫,只記得對方是個窩囊廢,因此眼中滿是輕蔑:「你是領頭人之一?那我要慎重考慮考慮跟不跟你們合作了。」
謝淮安又倒霉又窩囊,誰知道會不會壞了的大事。
「你們認識?」封隨月更驚奇了,看著謝淮安:「謝兄果然人脈甚廣,人佩服。」
謝淮安被真郡主嗆到了,先對封隨月強笑了笑:「讓您見笑了,這位鬼面將軍曾是家妻……」
什麼?封隨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扇子險些從手裡掉落。
不是,天底下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生多疑的他看看謝淮安,又看看鬼面將軍,對方若曾是謝淮安的妻子,那不就是肅王之真郡主嗎?
「呸!誰是你的妻子?」真郡主跺了一下手中的紅纓槍,嫌棄道:「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好幾年前流放嶺南之際便再無瓜葛了!」
雖然不謝韞之了,但不代表就看得上謝淮安。
「是。」謝淮安爽快道,看見真郡主便想起曾經那個愚蠢不堪的自己,也不想提過去:「舊事我們就不重提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當下與未來,如何一起實現共同的目標。」
真郡主側目,看來謝淮安這個窩囊廢在嶺南吃足了苦頭后,終於有了點男人的樣子。
「不錯,我是為了大計而來。」真郡主道。
封隨月從震驚中回神,一時擔心他們夫妻倆演自己,一時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畢竟這幾個人的緋聞軼事,當初可是紅半邊天。
按照來龍去脈推斷一二,他們聯手扮豬吃老虎的可能不大。
「歡迎之至。」封隨月掛著笑容又是一揖,到底是面對子,模樣非常風雅。
他聽說真郡主貌如花,想必這正是對方刻意戴著面的緣故。
封隨月的紅知己不,在湛州時是出了名的風流而不下流,他深知人是的存在,想讓對方忠於自己並不困難。
「將軍遠道而來,請到舍下歇歇腳,明日共商大計。」封隨月道。
看看天不早,真郡主點點頭,隨對方去了落腳的地方。
「貴客都安排在城中最好的酒樓,但將軍份特殊,不便與那些臭男人們扎堆,便住在越某現居的府邸如何?」封隨月道。
「……」真郡主面下的眉一挑,豈會看不出對方的意圖,便抬手摘了面道:「越首領確定,要與本將軍同住一府?」
封隨月一眼掃過去,準備欣賞皇室的貌,結果卻看見一張疤痕猙獰的臉孔,頓時吃驚不已。
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只是吃驚而已:「將軍何意?不管將軍長相如何,也搖不了越某為將軍考慮的心意啊。」
只是不再打算把對方當人看了,當男人一般共事也是可以的……
見對方對自己失去了興趣,真郡主滿意地哦了一聲,接了對方的好意。
不多時,另一勢力的小首領也如期而至,意味著所有人都到齊了。
能從此次大會中穎而出的人,便是實至名歸的元勛,當然了,以後表現好的也能慢慢提升上來。
另一邊,趙淙毓還在海上飄搖,他先是遇到了海盜,隨後報出自己的皇家份,投了南方水師。
海盜果然沒有殺他,並將他送到了水師面前。
此事證明,海盜果然與水師有勾結,或者說,現在的海盜已經了水師的爪牙。
「趙淙毓?」封隨月驚訝,又來一個皇室子弟?
不過沒關係,都是與當今有仇的人,用起來倒也放心,更何況趙淙毓父輩的名聲臭不可聞,他倒也不必擔心事之後對方想奪位。
再說了,大事者沒有心慈手的,真不放心,到時候悄悄將其弄死也就是了。
隨著前皇孫趙淙毓的到來,謝韞之率領的十萬大軍也來到了封鎖線。
雙方在這一刻,都高度備戰起來。
謝韞之不斷地復盤探子給的消息,據說起義軍拿下城池后,倒是沒有大肆地燒殺搶掠,反倒是以『正義』的旗號說服大家放棄抵抗。
讓百姓們繼續安穩生活,讓抗疫的醫者們繼續救助百姓。
不得不說,那位越大善人憑藉著懷政策,收買了不人心,所到之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城池。
對方自然知道,很多百姓與員都是迫於無奈才臣服於他,並非真心臣服,但局面能穩下來就是好事一樁。
謝韞之也十分慶幸,這個局面也是他想看到的。
打仗是將士們的事,最好不要波及到黎民百姓。
於是謝韞之親筆書寫了一封信,大意便是戰亦有道,還請對方善待平民百姓。
然後拴在箭矢上,站在城樓拉弓向封鎖線的那一頭。
「將軍。」孟化鯉憂心忡忡:「您表現得如此在意老百姓,若是對方反行其道用百姓來威脅我們,那可如何是好?」
謝韞之嚴肅地抿:「應當不會。」手指上腰間的佩刀:「若他果真如此,那我也只能將他剁泥,為百姓報仇。」
「……」孟化鯉抖。
他就知道,謝將軍雖然是很正直善良的一個人,但刀比誰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