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人說完,轉向旁邊的陸家隨從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準備接待秦朗。
雖說心裡不願意,但輸就是輸了,陸家人從來不會做出賴賬的事。
帶頭人趙雷帶著秦朗一路走回陸家,途中,心複雜。
秦朗的丹藥確實讓他震驚,但他心裡依然對秦朗的實力和背景抱有極大的懷疑。
不久,兩人還沒走到陸家府門前,便迎面遇到了陸家的管家。
這個陸家管家年約五十,面容瘦,留著一撮花白的鬍子,雙眼如鷹般銳利,渾上下著一威嚴氣勢。
管家看到趙雷帶著秦朗回來,眉頭頓時鎖,眼中滿是疑與不悅。管家聲音冷厲,語氣中著訓斥:“趙雷,你這是在搞什麼?咱們陸家府是什麼地方,什麼人都能帶回來的嗎?你可知道規矩!”
趙雷聞言,心裡一,連忙上前解釋,語氣中有幾分無奈。
“管家,這位是秦朗,剛才在鎮上,我和他有個賭約。”
他話鋒一轉,頓了頓,低聲繼續道:“他拿出了一顆丹藥,效果遠超陳老闆的藥劑,療傷的速度驚人,甚至連一些陳年舊傷都恢復了。”
管家一聽,眉頭皺得更,眼中滿是狐疑,斜眼看了一眼秦朗,語氣充滿諷刺:“呵,拿出丹藥?趙雷,你確定不是被人耍了?你瞧瞧他這副模樣,一個連修為波都看不出來的廢,能拿出什麼好東西?這樣的丹藥,恐怕是來的吧!”
管家上下打量著秦朗,角微微上揚,顯然不相信趙雷的解釋。
“趙雷,你是不是被這小子給糊弄了?就他這個樣子,別說煉藥了,恐怕連靈藥都分辨不出來吧?居然敢說拿出了比陳老闆更好的丹藥,簡直是笑話!”
管家的聲音充滿了輕蔑,話語間毫不掩飾對秦朗的輕視與不屑。
趙雷見狀,只好著頭皮繼續解釋:“管家,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事實擺在眼前,咱們陸家的兄弟親眼見證了這丹藥的奇效,幾秒鐘就讓傷的漢子完全康復,還提升了修為!就算是陳老闆的藥劑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趙雷心裡也仍然有疑問,但眼前的事實讓他無法否認,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堅持下去,只得將事和盤托出。
管家聽完,冷笑一聲,依然滿是譏諷:“哈哈!幾秒鐘恢復傷勢,還提升修為?你當我們陸家是什麼?能被你這種荒唐的謊話糊弄?趙雷,你該不會是被這個小子灌了迷魂湯吧?他看上去連最基礎的靈力都應不到,居然還敢自稱煉藥師?”
秦朗一直靜靜聽著,不聲,心中冷笑。
他很清楚,以他目前表面上看似毫無修為的樣子,這些世俗之人自然會對他充滿懷疑與輕視。
他並不著急回應,只是淡然地站在一旁,眼神冷漠而堅定,彷彿所有的嘲諷與質疑都與他無關。
管家繼續譏諷道:“你這樣的人,也想被奉為陸家的座上賓?恐怕是打錯了算盤!”他話音一落,周圍幾個陸家的侍從也跟著笑了起來。
秦朗只是冷冷一笑,淡淡地回了一句:“事實勝於雄辯,等你們親眼見過之後,再來決定信不信也不遲。”他的語氣平靜,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趙雷的臉上出幾分無奈與苦,深吸一口氣,無奈地對管家說道:“管家,我說實話,我一開始也不願意相信他能拿出這麼好的丹藥,畢竟他看上去的確不像是有什麼修為的人。可是當時那麼多人親眼看著,我跟他已經打了賭。如果咱們現在不讓他進陸府,恐怕整個鎮上都會傳遍,咱們陸家言而無信,不守承諾。到時候,這傳出去,丟的不只是我的臉,還有陸家的聲譽啊!”
趙雷的話語帶著幾分急切,心中焦急。
他知道,陸家在鎮上威名遠揚,一向講究臉面和信用,如果這件事理不好,恐怕真的會影響陸家的名聲。
雖然他自己對秦朗也抱有極大的懷疑,但眼下事實擺在眼前,他只能著頭皮解釋。
然而,管家卻依舊是滿臉的不屑與諷刺,雙手環抱在前,冷笑道:“哼,鎮上的人怎麼看,又有什麼關係?我們陸家用得著在意這些鄉下人的閒言碎語嗎?不過就是些無知之輩,真以為能憑幾句誇口就能登上我們的門檻?趙雷,你還真是被這小子糊弄得夠慘——”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遠一個下人匆匆跑來,滿臉焦急,氣吁吁地對著管家稟報道。
“管家,老爺讓您趕過去,說有要事相商!”
管家一聽,神頓時一肅,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疑,但他還是強下心中的不滿。
迅速轉過去,對下人說道:“好,我立刻過去。”隨即,他又冷冷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秦朗,聲音裡依舊帶著幾分不屑和警告的意味:“趙雷,給他安排個院子,等我回來再理。”
說完,他拂袖而去,帶著下人匆匆趕往老爺的院子。
趙雷帶著秦朗走了一陣,最終將他帶到了一偏院。
這座院子位於陸府的角落,四周顯得有些冷清,與陸府正門那邊的氣派大相徑庭。
院牆上斑駁的苔蘚訴說著歲月的痕跡,木門已經有些鬆,吱呀作響,似乎只要輕輕一推就能散架。院子裡雜草叢生,石階上佈滿了灰塵,甚至還有幾塊磚石已經塌陷。
牆角的一棵老樹枯黃,葉子零星地掛在枝頭,隨風搖晃,顯得格外淒涼。
趙雷停在門口,指了指這座院子,冷淡道:“你暫時就住在這裡吧,等事有結果了再說。”
他語氣中帶著敷衍,顯然並沒有打算過多關注秦朗的安置。
說完,他轉匆匆離開,甚至連個回頭的作都沒有,似乎不想再和秦朗多說一句話。
秦朗站在破敗的院子門口,目掃視著四周,心中不升起一鄙夷之。
他輕聲冷哼了一聲,低聲自語道:“呵,這陸家果然也不過如此,在鎮上名聲大一些罷了,沒想到卻如此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