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些了,怎麼樣,慈善晚會好不好玩?”
“還行,今天拍了多東西的,媽呢?睡了嗎?”
“還沒呢。”聞夫人從樓上走下,“等你們等到現在,怎麼才回來?”
宋晚螢嘻嘻哈哈笑著挽著聞夫人的手臂,“晚宴結束后待了一會,就晚了點,媽,聞硯將鐘太太的項鏈給拍回來了。”
“是嗎?”
聞硯將裝有鐘太太項鏈的致禮盒遞給聞夫人。
去晚宴之前聞夫人特地囑咐聞硯將鐘太太的項鏈拍回來,打開一看禮盒,滿意點頭,對聞硯道:“辛苦了。”
“應該的。”說完,聞硯又將另一個禮盒遞給聞老先生,“爺爺,這是端硯大師鐘斐的作品,千里江山圖硯,我記得您收藏了他好幾個作品,所以給您拍回來了。”
“千里江山圖硯?”聞老先生接過,看著禮盒嶄新的一方硯臺,滿意點頭,“不錯,難為你還記得,今天你們辛苦了,都早點休息吧。”
一側聞越默默將棋盤收拾好,角出一抹笑意。
夜深人靜。
泡了個熱水澡的宋晚螢懶洋洋地從浴室出來。
經歷了一晚上高強度集中的刺激,松懈下來后只覺疲憊不堪,現在唯一想做的只有躺下好好睡一覺,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迷迷糊糊爬上床。
剛閉上眼,下一瞬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睜開,下床走到化妝桌前,看著化妝桌上禮盒中放置著一顆璀璨奪目的鉆石,一側還有一張便簽紙,上面寫著一句話:送你的小禮。
宋晚螢愣神。
送你的小禮。
送誰的小禮?
誰送的小禮?
宋晚螢環顧四周,目停留在墻上掛著的聞硯上。
聞硯送給自己的小禮?
低頭反復確認了一遍,這是聞硯送的嗎?
聞硯將這顆鉆送給了?
這麼貴的東西,就這麼送給自己了?
無事獻應勤,非即盜,聞硯不會是在憋什麼壞吧?
可是會送人鉆的人,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正不釋手之際,門外腳步聲響起。
宋晚螢一怔,連忙將鉆放到原位,若無其事走到床邊,躺下。
房門開了,聞硯穿著睡從外走進。
看了眼床上睡著了的宋晚螢,又去往帽間,看了眼梳妝臺上明顯被人過的便簽紙和禮盒,挑眉輕笑了聲,什麼也沒說。
床頭的一盞床頭燈燈微弱,宋晚螢閉著眼,腦海里卻滿是梳妝臺上的那顆鉆,睜開眼,看了眼枕邊的聞硯,見他面容平靜,呼吸平穩,應該是睡著了。
想起化妝桌上的鉆,宋晚螢角就不自覺揚起,越想,心里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撓一樣,麻麻的,鬧心得睡不著。
算了,明天再問也是一樣的。
宋晚螢,忍住!
鉆就在那,又不會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麼著急干什麼。
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平復好心,努力睡,不要再想什麼鉆的事。
可是鉆真的好漂亮!好想再一看一看。
宋晚螢心激,翻來覆去本睡不著。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宋晚螢睜開眼睛。
“聞硯。”昏暗視線下,轉看向聞硯沉靜的側臉,以極小聲極小聲的聲音喊他:“你睡了嗎?”
聞硯沒有回答。
“這麼快就睡著了?”宋晚螢又湊近了些,嘟囔道:“年紀輕輕你怎麼睡得著的。”
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拂過,脖頸側麻麻的意縷縷,細弱的聲音鉆進聞硯的耳朵里。
聞硯睜開眼睛,“大晚上不睡覺,我干什麼?”
宋晚螢一怔,“你沒睡呀?”
聞硯:“我年紀輕輕睡不著。”
“睡不著就別睡了。”
“你有事要和我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
聞硯閉上眼睛,“那就明天再說。”
“……”宋晚螢撇,“今天你在慈善拍賣上拍下的鉆,我看到你放梳妝臺了,你是要送給我嗎?”
“嗯。”
宋晚螢下角翹起的弧度,“為什麼要把這麼貴的鉆送給我?這麼貴重的禮,我不能收。”
聞硯睜開眼,轉頭看向宋晚螢,“確定不收?”
宋晚螢眨眨眼,一臉為難,“不合適吧,無緣無故的送這麼貴的東西給我,無功不祿,我真的不能收,你收回去吧。”
宋晚螢的故作為難落在聞硯眼里再拙劣不過,但他樂得配合,若有所思道:“真的不收?你不收的話……那好吧,明天我問問媽,看喜不喜歡。”
“……”完蛋,玩了。
“不過,媽應該也不會收,估計會讓我轉送給你。”
宋晚螢眼前一亮。
“媽之前就一直和我念叨,說我結婚之后連一件像樣的禮都沒給你送過,而你,送了我一枚領夾,作為回禮,我送你一份禮很應該,你不收明天又得說我了,收著吧。”
宋晚螢為難地皺起眉,“可是我領夾又不貴,才一萬三,你鉆要兩千八百萬呢,比我的領夾貴太多,不合適。”
“你送我的領夾是你工作后的第一筆獎金買的,禮重在心意,不在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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