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爸爸,我一時之間昏了頭。”
“昏了頭?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要是知道你沒懷孕,婚禮哪里會辦得那麼草率?結婚的時候沒讓全城都知道我宋正輝的兒出嫁,我已經悔得沒臉去地下見你媽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兒,你有什麼話不能和爸爸說呢?”
作為一個在兒背后理爛攤子的宋正輝,對兒的溺可以說是令人發指,無論兒想要什麼,他都盡全力滿足。
也正是在這樣一種無限縱容的環境中長大,宋晚螢極度自我。
當然,作為宋晚螢耀武揚威的資本之一,宋正輝的結局也相當慘烈。
宋氏破產清算,宋晚螢獄,宋正輝一夜白頭。
“晚螢,你老實告訴爸爸,自你結婚以來,聞硯有沒有給你委屈?”
“他除了不喜歡我,三天兩頭以工作原因不回家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別的了。”
“什麼?三天兩頭不回家?”宋正輝怒氣更甚,要不是他現在正在“教育”宋晚螢,他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那混賬東西!
“這混賬東西!竟敢這麼冷落我的寶貝兒,虧我還那麼相信他!”
“哎呀你別生氣,我騙婚又假懷孕,他不喜歡我很正常。”
“騙婚假懷孕怎麼了?”宋正輝瞪大了眼睛,理直氣壯怒道:“他要覺得被騙婚,覺得委屈,離婚啊,大不了一拍兩散,這麼折磨你他也算是個男人?不行!晚螢,我看這婚還是得離,不然以后你在聞家你得多委屈!”
忽然想到了什麼,宋正輝抓著的肩膀上下左右前后仔細打量,“我聽說你前天從三樓滾下來摔到了頭,怎麼回事?要不要啊?”
“沒事,您別大驚小怪的,我要真有事現在應該在醫院住著,哪能這麼安然無恙地站在您面前說話,不過我有件事想問您。”
“什麼事?”
“咱們宋家是不是和聞硯合作了?”
“當然了,你和聞硯結婚了我們就是一家人,有合作當然先考慮聞硯,怎麼了?”
宋晚螢想起宋正輝的公司破產清算,除了一部分宋晚螢的原因,還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到聞硯的牽連。
“如果……如果我和聞硯離婚的話,你是不是要賠很多錢?”
宋正輝思忖片刻,“損失肯定是有的……”
“聞硯說如果我們離婚,造的損失超五十億。”
“怎麼,擔心和聞硯離婚后爸爸變窮蛋?”宋正輝笑著兒的小臉,“學會為爸爸著想了?你放心吧,就算爸爸變窮蛋,去大街上要飯也能養得起你!你想干什麼干什麼,想去離婚就去離,不用擔心爸爸。”
“我怎麼忍心看你去大街上要飯呢,退一萬步說,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去要飯都不讓你去要飯,我就是隨便問問,暫時還不會和聞硯離婚的,但是,爸爸你考慮下和聞硯的合作,能盡快結束就盡快結束,別拖太久。”
能管得了自己不和男主結仇,但現在還管不了聞硯,未來等聞越的好了,必定是要回公司的,到時候兩人暗地里奪權,輸的只會是聞硯。
“公司里的事爸爸自己會看著理的,你只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爸爸一直在你后,永遠都是你的靠山。”
—
宋正輝沒待多久就走了。
他來聞家看似是來為宋晚螢騙婚的事賠禮道歉的,實則是為了來看看自己寶貝兒在聞家有沒有被人為難被苛責的,萬一有任何人給宋晚螢委屈,他立馬就會拉著宋晚螢回家,絕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兒一丁點的委屈。
看著銀賓利消失在夜盡頭,宋晚螢心難以言喻。
人真的很雙標。
曾經覺得一個只會無底線溺包庇孩子的父親,最后因為孩子而連累到一無所有本不需要同。
但現在,溺孩子的父親了的爸爸,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絕世好父親落得一個悲慘的結局。
辦法只有三個。
要麼,心狠手辣,讓聞越的再也沒有好起來的可能,只有這樣,他就不會回到公司,和聞硯爭權。
要麼,為聞硯反派長路上的一盞明燈,指引他,化他,從大反派的命運里拯救他。
要麼,努力刷男主的好,未來某一天聞越對付聞硯的時候,能看在的份上,放宋正輝一馬。
辦法一,被宋晚螢pass。
別說那是男主,就是個普通人也下不了這個狠手,摧毀一個殘疾人站起來的機會,這還是人嗎?
至于辦法二。
“拯救大反派”的想法一經大腦,宋晚螢宛如過電般打了個哆嗦。
在想什麼?
竟然妄想改變大反派的命運!
宋晚螢你清醒一點!
你很牛嗎?
自都難保了,還妄想著拯救大反派。
能不能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這可是大反派!搞事的決心堪比一心復國的慕容復,幾頭牛都拉不回來,你算什麼東西,竟然還妄想撼大反派的野心?
簡直蜉蝣撼樹,自不量力!
宋晚螢當機立斷將辦法二劃掉。
什麼反派路上的一盞明燈。
送他去黃泉的引路燈還差不多。
那麼就只剩辦法三了。
看似不近人的明薇其實面冷心熱,只要自己努力和修復關系,宋晚螢相信真到了那一天,也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手下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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