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的話,為何會頭懸梁錐刺,苦讀詩書那麼多年,科舉考的明經、明法、明字、明算他樣樣通,他自認為若能參加科舉,他定然會狀元及第,若能參與治國,他也定然能安邦定國,可現實是,他連參加科舉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治國了。
他神有些落寞,李楹見狀,安道:“我阿娘一直在推行新政,也許不出十年,你就可以參加科舉了。”
魚扶危不由側頭看,他想問,難道不知道宮中民間那個沸沸揚揚的傳言嗎?但見到李楹明臉龐時,他還是忍了忍,沒有說出口。
他沉默不語,李楹卻忽道:“對了,既然先生來了,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崔珣在崔府四周都了符咒,我出不去,先生能不能撕了那些符咒,讓我出去?”
“為何要撕了符咒?”
“崔珣說,貓鬼最是記仇,貓鬼殺我兩次,都剎羽而歸,第二次更是了極重的傷,若它真的記仇,那它定然會尋我第三次,所以我想出崔府,以我自為餌,貓鬼出現。”
魚扶危驚愕道:“這不行。”
“為何不行?”
“貓鬼傷之后,兇更甚十倍,某就是聽說察事廳在緝拿貓鬼,憂心公主安危,這才來了崔府,如今見公主無恙,某也安下心來,又怎麼愿意讓公主以犯險呢?”
“可是放任貓鬼在外面,會禍害更多無辜的人。”
魚扶危仍然搖頭:“某不愿意。”
李楹嘆氣:“我是執意要出崔府的,先生如果答應,還能保護我的安危,先生若不答應,我只能獨自犯險了。”
魚扶危聞言,先是愣了下,然后苦笑:“公主為何不去找崔珣呢?”
“因為他必然不會答應。”
“公主為何這般
肯定?”
李楹沒說話了,低著頭,看著掌心的海棠花,書房今日是啞奴新的魏紫牡丹,想起那日阿蠻被沈闕欺辱的時候,崔珣跟說,讓不要跟過來,想必他那時便猜到蔣良藏在沈國公府,他怕若出手教訓沈闕,會讓蔣良看出端倪,后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蔣良的確看出了端倪,而且派貓鬼前來一探究竟,還好崔珣早有準備,用桃木箭重傷了貓鬼,這才讓安然無恙。
所以,以崔珣的格,是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第二次的。
李楹道:“他擔心我,所以他不會答應讓我出府的。”
魚扶危差點沒驚掉下,擔心?崔珣這個酷吏,會擔心人?
他雖不知道崔珣留李楹在府中到底所為何事,但是他向來厭惡崔珣,于是便覺得崔珣一定是沒安好心,可李楹居然說,崔珣擔心?
魚扶危頓時又想說什麼,但是他想到自己剛剛答應了李楹,不再說崔珣壞話,他生生忍了下去,委婉說道:“公主為何覺得,崔珣會在意公主安危呢。”
李楹握手掌的海棠花,垂眸道:“我就是這樣覺得的。”
頓了頓,又道:“而且,我還覺得,我一定是對的。”
魚扶危萬般無奈,只能撕了符咒,帶李楹出府,李楹讓魚扶危帶再去長安鬼市,鬼市氣聚集,各種奇詭之事層出不窮,貓鬼最是喜歡這里,若見到,也定然會再次現。
魚扶危握袖中的桃木匕首,還有厚厚一疊明黃符咒,他無奈道:“某覺,崔珣會殺了某。”
李楹寬道:“我不會讓他殺你的。”
只是平平常常一句話,但聽到魚扶危耳中,卻莫名是熱上了頭,他胡思想著,有這句話,他就算為死了,也心甘愿。
魚扶危一邊想著,一邊陪李楹在鬼市行走著,今日鬼市格外荒涼,都無人擺攤,魚扶危道:“崔珣將長安城都翻了好幾遍了,這鬼市自然也沒放過,那些攤販都是有案子在的人,自然會避避風頭。”
李楹頷首,沒有攤販,就沒有客人,偌大的林中,就只靠著魚扶危掌中的碧夜明珠照明,李楹覺得這明珠有些悉,于是側頭看去,魚扶危笑道:“這是公主在鬼市贈某的,作為某救了公主的謝禮。”
李楹這才想起,是有這麼回事,魚扶危又道:“某這顆明珠,從未離過。”
他這話說的有些曖昧,李楹愣了愣,魚扶危卻忽“噓”了聲。
因為兩人后,一個黑影,正在迅速靠近。
第46章
黑影撲向李楹之時, 魚扶危迅速出袖中桃木匕首,反手刺到那影上。
但是那影矯捷異常,魚扶危一擊只是劃破他胳膊, 魚扶危護著李楹,兩人轉定睛一看, 只是這一看, 卻都驚詫萬分。
原來撲向李楹的, 并不是貓鬼, 而是一個人。
那人約莫五十來歲, 長相黝黑、干瘦, 下沒有胡須,但最奇怪的是, 是他四肢如一樣爬行,眼睛也泛著幽幽碧,看起來活就像一只貓,而不是一個人。
李楹不可置信道:“這是……蔣良?”
魚扶危握著桃木匕首,他將李楹護在后:“就是那個蓄養貓鬼的閹人嗎?”
李楹點頭:“他怎麼這樣了?”
魚扶危眉頭深鎖,他看著蔣良就如同貓鬼一樣弓著背, 齜著牙齒咆哮著,魚扶危恍然大悟:“這不是蔣良, 是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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