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聞言,干咳一聲道:“抱歉,江祖師,張先生已經在另一個世界了……”
“不過,您大可以直接使用這首詩,無須擔心,只要記得注明張先生的名諱即可!”
江喻出幾分憾,旋即點頭道:“好,那方圣子,我可否勞煩你寫出全詩?”
方塵聞言,立即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就這四句了。”
說著話時,他心想——
上學的時候我就沒把全詩背下來。
現在除了開頭,剩下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江喻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旋即笑而不語,不再追問。
看江喻這表,方塵一愣,旋即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說了這是片段,不由心里微微一麻……
接著,方塵也不背詩裝有文化了,直接按照江喻的要求,點評了一下江月灣,道:“我覺得這里很好很富,呃,很好看,適合大家留影紀念。”
江喻失笑,旋即抬手一招,轟——
一卷卷書卷立刻從半空之中沖出掉落,旋即化作一幕幕留影,一張張圖畫,一行行文字……
各種各樣的宗門大事件,都有詳盡的記錄,底下會記錄著親歷者、見證者等各種角度,各式口吻,然后還會有神魂烙印,表明這的確是真實記錄的,連記錄過程都有留影錄下。
方塵看著麻麻,鋪滿天際,遮住月輝的歷史,不由出驚嘆之聲。
這就是澹然宗有史以來的所有歷史了!
接著,江喻取出其中一卷空白書卷,道:“方圣子,一般來說,一名圣子在任期間,頂多來一兩次江月灣,因為他們在圣子期間一般也不會經歷太多與他們有關的大事。”
“但你不同……”
“嚴格來說,應該是最近這三個月不同。”
“宗門里發生的所有大事都與你有關。”
“所以,我才希能夠得到你的親自回答。”
聽到這話,方塵了鼻子,說道:“好的,江祖師。”
面對江喻這麼說,他也沒有狡辯了。
換做是跟凌修元說的話,他高低要來鬼扯兩句。
接著,江喻翻開書卷,直接問道:“天魔窟被炸毀的事,是德圣宗賊人所做的還是另有他人?”
方塵:“?”
一來就問這麼敏的問題?
方塵干笑一聲,道:“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當時被兩名魔道大乘祖師制了,意識有些模糊。”
他不敢直說。
江喻眉頭微微一挑,意味深長地看了方塵一眼。
接著,方塵心里有個想法,憋了憋,最后還是沒憋住,問道:“您不能直接算出來嗎?”
江喻:“嘗試算了算,但我一向認為卜算之只能是輔佐作用,盲目信任卜算之是不對的。”
“我算出來的結果是某位修士,但我不信,因為我不覺得是他干的。”
方塵忍不住微微后仰。
某位修士?
我師尊吧?
畢竟,碎了天魔窟的人就是厲伏!
接著,方塵道:“為什麼?”
江喻:“他在澹然宗這麼久了,何曾拆毀過什麼東西?”
方塵腦子里有一個毀掉的仙恩圣臺一閃而逝,接著忍不住點頭道:“也是……”
接著,江喻又道:“那真傳鐘震之后給出五塊一模一樣的真傳印,此對你可有幫助?”
方塵呃了一聲,接著點頭道:“有!”
江喻微微一笑道:“真的有嗎?我不是很信。”
“單純的五塊真傳印,沒什麼用吧?”
方塵干笑一聲:“哈哈,怎麼會呢?”
他可不想連累人家真傳鐘兢兢業業魚一輩子,今年丟面子了還得被記進澹然宗的史書里。
跟著,江喻想了想,再道:“那赤尊天梯的強度,為澹然宗有史以來最強天驕,你會不會覺得有些不夠?若是需要加強,你覺得哪方面最值得澹然宗投資源改善?”
方塵:“?”
這真的是在記錄歷史嗎?
我怎麼覺是在給我挖坑啊?
接著,方塵沉默了片刻后道:“這個赤尊天梯很棒了!我,我覺得不用改善。”
“都是我的問題。”
江喻道:“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方塵連忙點頭:“真的。”
江喻:“我不信。”
方塵:“?”
他開始知道為什麼凌修元不待見江喻了。
片刻后。
江喻記錄了一大堆問題,都被方塵用七八糟的回答搪塞了過去。
然后,江喻讓方塵留下烙印,就結束了本次的記錄歷史。
方塵心中困,忍不住說道:“江祖師,不知弟子的答案可有對您的修史起到一個幫助的作用?”
他上這麼問,心里想著的是自己說的全是狗屁,這真能有用嗎?
但江喻卻是笑了笑:“當然有。”
“我只需負責記錄就好,后人會有自己的想法的。”
方塵:“?”
就在這時。
江喻隨手點開一個留影,留影之中是凌修元一臉不耐煩地在回答問題……
而凌修元對江喻的問題的答案全是:跟我無關;我不知道;信不信由你……
方塵看了一眼,陷了沉默。
無剪輯直出高清視頻。
微表三百六十度賞析。
這樣的凌祖師,很難不被深層次解讀……
接著,方塵沉默半晌后,忍不住道:“江祖師,我剛剛也被這樣錄制了嗎?”
江喻點點頭,失笑道:“對。”
聞言,方塵出張的神,道:“真的嗎?”
江喻點頭道:“真的。”
接著,便要安方塵兩句,讓他別張,剛剛的問題都跟他本人無關,不會對其聲譽造影響。
但滿臉張的方塵卻在江喻說完之后來了一句:“那您能幫我嗎?”
江喻神凝固,安的話頓時卡在了邊……
——
謝太黑劍仙大佬對本書的支持。
還有一章等下深夜的時候改在這后邊,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