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兩點。
懷中堂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和兒:“醫院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手室里有我們的護士,但只是打輔助的,不能直接參與到手中去。”
懷新仁皺眉:“目前得到的消息是手還在進行中。”
“給陸云深做手的人是誰?”
“最新消息,是陸云深的妻子秦苒。”
懷中堂聽后冷笑出聲:“還真是牛啊?醫生最忌諱給自己人做手,居然敢面對自己面目全非的丈夫?”
“這也說明這個人對陸云深就沒什麼,當初就是看中陸云深的錢。”
懷新仁說完這句看向自己的妹妹:“月仙,不是當哥的說你啊,在這方面,你還真不如人家秦苒,雖然年輕,但勾搭男人的手段,不知道比你強多倍,你看陸云深,睿這些頂級大佬,都圍著轉,我看都可以開一個苒學班了。”
懷月仙當即就不高興了:“我不如人家秦苒,你們好像就比端木笙強似的?要不是我在北城中醫圈打開局面,懷仁堂靠你們,能有現在的生意?”
懷新仁還想說什麼,懷中堂不耐煩的喊:“行了,能不能不要吵?既然秦苒在手室里,那我們這一次也算是一箭雙雕了,手不功,不僅秦苒在醫學界倒下去了,嵇真這輩子也毀了,萬一手功,陸云深也是廢一個,秦苒,勢必會被睿搶走,等睿死了后,還不是被我們月仙的對象?到時候月仙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懷月仙在一邊淡淡提醒;“爸,事還是要一步一步來,目前先等醫院那邊的消息吧,萬一.....手功了呢?”
懷月仙的話剛落,懷月仁就看著手機屏幕到開口:“不用萬一,手已經功了。”
“什麼?”
懷家人都看著懷月仁,幾乎異口同聲:“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人家自守在醫院外邊做直播,剛剛直播間說,看到手室門開了,陸云深和他助理被推出來,送去了重癥監護室。”
“我靠——”
懷月仙忍不住口:“秦苒那小賤/人,是真的會開顱手是嗎?”
這話問了等于沒問,之前秦苒給汪挽月做手,就請人進去參觀過,但人不能錄視頻,不能拍照,所以即使那幾個人親自證明,外界還是有些人不相信,覺得秦苒肯定找了替,畢竟仁康醫院不乏厲害的專家。
但現在這家醫院卻不一樣,是一家普通的二級醫院,都不備做大型手的能力,更別說醫院有這方面的專家了。
手的確是功了,秦苒走出手室后,第一時間更,然后快速的走出醫院,上了外邊陸云晟的車。
坐上車后,都顧不得跟陸云晟說話,也沒跟坐副駕駛座位的陸域打招呼,用最快的速度調低座椅,然后閉上眼睛休息。
陸云晟也不敢說話,因為他聽石月清說了,秦苒昨晚,不,應該是前晚,為了睿的病,幾乎整宿沒睡覺。
陸域還想著跟他打聲招呼,陸云晟即刻阻止了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打擾秦苒睡覺。
是人都會疲憊,秦苒這幾天為睿的病原本就很累,現在不僅心里要承陸云深重傷的變故,還要承高強度的工作。
陸域雖然不知道秦苒這幾天的工作強度,但他也清楚秦苒能撐到陸云深的手結束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要知道,如果是普通人,單單就陸云深出車禍這件事,就足以把給擊垮,比如——他的母親殷春梅!
當年父親在國外出事,殷春梅接到消息當時就直接暈了過去,后來更是用了整整五年才從失去丈夫中走出來。
陸云晟的車速開得極其平緩,生怕打擾到秦苒休息,而他的車在七星酒店門口停下時,秦苒已經睡沉了。
他和陸域倆人面面相覷了下,誰都沒說話,卻幾乎同時輕輕推開車門,作極其輕緩的下車,再輕輕的把門關上。
人睡著了最忌諱被打擾,他們雖然也困,但遠沒有秦苒疲憊,何況他們還是男人,這點還是能堅持住的。
“我媽說大媽已經知道了,他們明天上午飛過來。”
陸云晟看著陸域:“你那邊怎麼樣?能隨時退出來嗎?”
陸域搖頭:“重點不是這個.....陸氏我肯定接不了,只能靠你了,我能力有限。”
“我大學還沒畢業,打算下個學期才去到陸氏北城分公司實習,而且我打算考研......”
“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考啥研啊?”
陸域真是服了他:“我哥就算手功了,他一時半會兒也難恢復到工作的地步,何況,他傷得那麼重.....”
據說玻璃扎進腦里,據說腦組織都割掉一部分,這樣的況,手能功已經是奇跡。
至于后期的恢復,這個誰也說不清,但肯定不是短時間能恢復的,這一點,即使沒人說破,他們也心知肚明。
秦苒這一覺睡得很沉,太過疲憊的他,幾乎是秒睡,而且一覺睡到大天亮。
是被窗外的刺醒的,秦苒睜開眼,抓起靜音的手機,發現已經是早上九點。
睡了整整七個小時,而且——是在車上。
好吧,那兩個小叔子,把送到七星酒店門口了,居然沒醒?
應該是看他睡著了,都說男人心大,但陸家的男人,貌似心都細的呀?
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推門下車,發現倆個小叔子坐在外邊的花壇邊,正拿著路邊的煎餅果子吃得正歡。
見下來,陸云晟率先站起來:“嫂子,你醒了?用吃早餐嗎?七星酒店這會兒自助餐廳應該還有早餐。”
“我吃煎餅果子就可以了,進酒店吃還浪費時間。”
秦苒話剛落,陸域已經轉朝斜對面的流路邊攤跑:“我去幫你買,你就在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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