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祝融族族長一番憤慨之語,更是挑起了眾人心中緒。
這種況下,若云琰自己一意孤行,與這名玄玦的妖族渡劫期合作。
只怕,合作沒達,眾修士部便可能先一步出現問題。
當然,這些都只是外部因素。就他個人而言,對眾人提前所做準備,也是有幾分信心的。
現在嘛……自然是被現實狠狠上了一課!
但事已經發生,懊惱無濟于事,云琰神依舊從容。
遇到問題解決問題,是當年講道時,向蘇十二講述的理念,也是自己多年來始終奉行的做事方法。
此時的沉默,也只是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跟這妖族的玄玦前輩開口。
但云琰的心思,其他人可不清楚。
聞聽宋浩然這番話,又見云琰陷沉默當中。
在場近半合期,臉也都在這一刻變得略有些不自然起來。
“嗨!我早就知道,這位玄玦前輩,雖是妖族一員。可若真要算計,對我等不利,又何必打著解決大地之氣的名義行事!”
“不錯!這前輩讓一劫散仙的蘇十二,蘇小友出面,擺明是找個中間人,好促雙方合作。”
“云道友方才真是太心急了,不該拒絕這妖族前輩好意的。我提前所做準備固然不差,可若有渡劫期前輩查缺補,甚至聯手相助,本也能更加輕松解決這一難題。現在……唉……”
“話也不能這麼說,云道友方才態度也沒什麼問題,而且我看這位蘇十二小友也沒打算瞞玄玦前輩妖族份的意思。只不過嘛……”
“祝融族族長方才言辭激烈,不挑破這玄玦前輩份況,話里話外,分明有挑眾人緒的意思。尤其在面對這蘇小友時,更是殺機沸騰,緒格外激昂!”
……
連串窸窣聲音響起,眾人先是不滿目落在云琰上。
可轉瞬,又想起方才祝融族族長的表現與態度,轉而目快速集中在祝融族族長上。
一道道目流轉間,短暫安靜后,再度有聲音響起。
“這也難怪,這蘇小友出自云歌宗,聽說跟云歌宗宗主任云蹤關系匪淺。族長對他有意見,乃至殺機,倒也正常。”
“嗯?難道那傳聞是真的?”
“傳聞?什麼傳聞?”
“據聞,祝融族族長,有一徒兒,靈資質,以及修煉天賦奇佳。只是……心嘛,略微差了點意思,加之兼修了雙修功法,平日最喜找修作修煉爐鼎。
而且,其所修雙修功法極為霸道,不管爐鼎,還是其仙路伴,被其采補數次之后,無不靈消散,承莫大痛苦而亡。
多年來,祝融族人,乃至依附祝融族的修士中的不修,因其而殞命的,不在數。”
“這……這等行徑,跟邪修、魔頭有什麼區別?不過,這跟云歌宗的任宗主又有什麼關系呢?”
有人詢問,當即便有知者,悄聲講述起來。
“當然有關系,如今雷州什麼況,大家想來也都清楚。九州各方勢力,皆聚于雷州。各方勢力之間,相鄰距離一下子被拉近許多。
祝融族族長那高徒,針對的可不單單是祝融族族人以及依附祝融一族的修仙者。
據傳……云歌宗有一修,昔日曾偶然到過祝融一族所在的瀚墨州。在瀚墨州,族長高徒對那修一見傾心,接連出手,試圖將其捉走強行修煉雙修之法。
卻不想最終還是被那修逃,而那次之后,修再沒現,后來才知道是離開了瀚墨州,去了牧云州。
前些年,雙方又在雷州遇上。已經突破到分神期修為境界的族長高徒喜出外,不顧各方勢力之間不得擅自手的約定,依仗自修為境界,強行對那修出手。
但……云歌宗任宗主的脾氣秉,大家也是知道的。知道此事后,第一時間出手,救下門下修,同時一劍斬殺族長那位高徒。”
聽到這話,在場不不清楚其中恩怨況的修士,紛紛微微點頭,流出思索表來。
接,又有聲音響起,有人繼續出聲詢問起來。
“難怪族長那高徒這些年一直沒在面,原來已經殞命!不過,不管族長那高徒什麼秉,族長的為人也還是說得過去的,此事又是自己徒弟有錯在先。
沒了徒弟,再收就是,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一直耿耿于懷,甚至遷怒云歌宗其他人吧?”
先前講述之人繼續開口道:“若單單因為這些,確實沒必要遷怒其他人。
但……事可不單單這些,族長高徒殞命時,族長又正在閉關期間。那高徒喪命,不依附祝融族的修士,乃至許多祝融族族人,紛紛趁機離祝融族。
其中……大部分,都是選擇加云歌宗。雖說眾人都是自愿做出的選擇,可當中……是否有云歌宗暗中鼓,誰也難料。最關鍵是,此舉無異于當眾打了祝融族的臉。”
“這……真想不到,此事當中竟有這麼多的曲折。難怪……難怪族長這些年來,對云歌宗,乃至云歌宗門人,都一直充滿敵意。”
“不過,再怎麼說,這也是個人,或者兩方勢力之間的恩怨。大地之氣異,影響的,可是整個蔚藍星,無數宗門勢力,乃至上萬萬生靈安危。”
“這等大事面前,族長夾雜個人恩怨,實在不該吶!”
“是啊,放眼如今的蔚藍星,不知多生靈,因族長這一番舉而喪命!”
……
說到最后,眾人目集中在祝融族族長上,語氣不由得變得犀利起來。
話里話外,更毫不掩飾對祝融族族長的指責。
而聽著眾人聲音在耳邊響起,著一道道責怪的目。
祝融族族長臉先是一陣紅一陣白,隨后更是一點點變得難看至極。
祝融族并非邪修,在修仙界中,多也有幾分好名聲。
可現在……
心中怒火劇烈翻騰,火紅長袍中,一雙手攥了兩個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