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的路上,傅亦禎看似是在勸方父,可字字句句都是在火上澆油。
剛走到門口,他們迎面撞見裴清。
“你還有膽子來姓裴的,你把我兒害得那麼慘,現在你過來干什麼?”方父擼起袖子,拳頭攥。
一直以來他都是個文化人,能好好講道理,他絕對不會手。
但現在,他只想一拳砸在裴清的臉上,為兒出氣。
“伯父,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方梨,我……”裴清誠懇道歉。
可話說到一半就被傅亦禎打斷了。
他心里發慌,生怕真相大白,急急忙忙的想要趕裴清走,“你們兩個都已經離婚了,你沒有資格來這個地方,趕滾,滾遠一點,你已經把方梨欺負死了,難道現在還要過來欺負的爸媽”
“傅亦禎,你就算想要挖墻角也要有點底線!”裴清咬牙。
所謂敵相見,分外眼紅。
更何況傅亦禎的人品還有問題,他所做的一切完全可以用卑鄙無恥這個詞語來形容。
傅亦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出一抹挑釁的笑,“裴清,你已經出局了,我要是你就滾遠一點,不要再來擾方梨,更不要在背后做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
裴清頓時就想到了網上的那些輿論。
再一看方父憤怒的樣子,他哪里想不明白!
方父肯定以為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以為他是故意針對方梨,存心要和方梨過不去。
可是他怎麼可能會傷害方梨呢?
“伯父,網上那些……”
“砰!”
傅亦禎徹底急了,揮舞起拳頭就給了裴清一拳。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裴清把這件事說出來,要不然一定會前功盡棄。
方父方母現在喜歡他,那是因為他們喜歡他裝出來的樣子,一旦讓他們發現他的真實面目,那就全完了。
如果這一拳是方父打過來的,裴清不會躲,可偏偏打他的那個人是傅亦禎。
那他憑什麼要忍氣吞聲?
裴清抓住傅亦禎的拳頭,抬腳朝他踹去,兩個人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裴清常年健,論武力值他在傅亦禎之上,可是架不住傅亦禎為人卑鄙,專門打要害。
“說你是卑鄙小人,那都是在夸你。”裴清輕輕松松化解了傅亦禎的攻勢。
就在他要把剛剛那一拳還回去的時候,傅亦禎突然提高音量喊了一聲:“裴清你這麼能打,平時沒有家暴方梨吧?怪不得上次看見,胳膊上有一道傷痕,穿子的時候都要配個外套來遮掩!”
方梨胳膊上確實有一塊淤青,但那是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和裴清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們兩個日常的相更是很溫馨,裴清本就不舍得方梨一手指頭。
可是在傅亦禎的里,三言兩語就把裴清形容了一個家暴男,而方梨就是慘遭家暴的可憐人。
方父聽著是氣不打一來,他本來就對裴清有意見,先為主覺得裴清不是個好東西,再加上傅亦禎刻意引,他很快就信了這番說辭。
那他兒結婚這段時間到底了多苦!
再聯想到網上那些輿論,那麼多人不分青紅皂白的辱罵方梨,用各種惡毒的語言來攻擊,方父憤怒到了極點。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跟著一起加了戰斗,充滿憤怒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的落到裴清上。
“伯父,傅亦禎就是個小人,他說的話不可信,我沒有打過方梨,我也沒有想過要辱罵陷害。”裴清不想傷到方父,并沒有還手,只是一味的躲避。
他邊躲邊解釋。
但是方父已經被憤怒沖散了理智,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他只相信自己所認定的,“龍生龍,生,你媽媽就不是個好東西,天天想著磨我的兒,你還能好哪去了?”
裴清頓時就啞口無言。
同樣為男人,他能夠理解方父的想法,如果到傷害的是他的兒,那他現在也不想聽婿解釋。
雖然他不想傷害方梨,可是他媽媽深深傷到了。
而緣關系又是割舍不掉的。
就算他和媽媽完全不一樣,他做不出來那些事,可他解釋了別人會相信嗎?
“裴清,你的湊過來,還要假模假樣的解釋,不就是害怕被方家記恨,影響到你那個小破公司”傅亦禎趁機又補了幾腳。
他踹的很重,有一下更是踹到了裴清的腰部,一想到裴清和方梨做過夫妻,什麼親的事都干了,他真恨不得一腳下去把裴清的腰踹折。
方梨是他的,永遠都是!
“哼,你如果真心對待我兒,做到你當初答應我的。就算我們不看好你,也會給你幫助,我可舍不得寶貝兒苦。可是你那麼欺負,這些賬我都要一筆一筆的算下來!”方父拽住他的領,憤怒的告訴他。
助力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不介意幫倒忙。
裴清不是特別想把公司經營好嗎?
那就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心是如何一點一點毀掉的!
只有這樣,才能解了方父的心頭之恨。
裴清現在本顧不得管公司,他只關心方梨。
可是每次他一開口,傅亦禎就要故意打斷,然后惡意曲解他的意思,繼續激怒方父。
裴清氣的夠嗆,偏偏又拿傅亦禎沒辦法。
方父一直揪著他的領子,他走不掉,又沒辦法強烈反抗,再怎麼說這也是他的長輩,是他心里唯一認可的老丈爺。
就在傅亦禎惡意造謠的時候,聶婉婷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隔老遠就看見了被方父揪住領的裴清,急的眼淚直流,快跑過來攔在裴清前面,倔強的瞪著方父,“你是長輩,我們尊重你,可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裴清!”
“這就是你的小人?”方父從牙里出幾個字。
他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聶婉婷,然后去瞪裴清,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裴清現在早就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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