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雅驚訝道:“村口有河?”
我也吃了一驚,我們就是從村口進來的,本沒看見有河。
李景知說:“我剛剛過去看了眼,有了。”
我想了想,試探得問:“你們說,這村子是不是跟之前天堂一樣,是幻陣?”
麗雅擰眉,“那你們看著老人的上有傷嗎?”
我和李景知對視一眼,他先說:“有,臉上和上各一道刀傷,深可見骨。”
“而且,這刀傷是死後劃上去的。”我說。
“對。”李景知附和說。
我走到院子裡,打量著四周,“難道一切都是真實的,真的死了個人?”
我們三個商量半天,也沒個頭緒,開車離開,可繞了三圈,最後卻發現一只圍著村子轉圈,不管往哪邊走,都走不遠。
我重重的歎口氣。
最後,我們只好回到鄭家裡。
剛回到屋裡,村裡公突然打鳴,鄭的兒子哼唧幾聲,著脖子起來。
裡低聲咒罵道:“這死老婆子,死了都不安生。”
他轉從屋裡往外走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臉上有個紅道子,從眉骨到下,過了幾秒,就消失不見。
“你們看見了嗎?”我問李景知和麗雅。
李景知回道:“看見了,他臉上有傷。”
天一亮,村裡的人過來給老人辦喪事,我在窗邊看著,發現鄭的兒子除了在棺材前燒了幾張紙錢之外,什麼都沒管。
而村民也沒人在意,忙著手裡的活,等到十一點多,抬著鄭的棺材出門。
我從窗戶跳出去,跟在後頭,看著他們把鄭的棺材抬到村口,直接在河邊埋了。
“人怎麼能埋在河邊呢。”麗雅生氣的說。
我盯著他們,發現從始至終,村民都沒跟鄭的兒子說過話,他們仿佛事先排練過一樣,每個人手裡都分配了活,彼此很有默契。
他們在墳邊好白幡,就三三兩兩的離開,不過村民是回村子,而鄭的兒子卻是往村外走。
“我去追他。”李景知說完,就跟了上去。
麗雅說:“咱倆現在怎麼辦?”
我拍著的肩膀,說:“走,去挖墳。”
河邊都是沙土,李的墳本來就不怎麼牢靠,我和麗雅一人一子,沒幾下就掘出棺材來。
再往李的棺材裡看,發現兩邊的棺材板上竟然著門神。
“是神荼和鬱壘。”麗雅說,
我看著這兩幅門神圖,突然想起來,葉五的老家葉家村,祠堂門上就是的這倆門神。
麗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著急的說:“土子,咱們會不會已經在度朔山莊了?”
“為什麼這麼說?”我道。
解釋說:“我聽我爸說過這倆門神的由來,東海度朔山有棵大桃樹,其卑枝東北曰鬼門,萬鬼出也,有二神,一曰神荼,二曰鬱壘,主閱領眾鬼之害人者也。”
指著東北方,“會不會真正進度朔山莊的大門就在東北方?”
我倒吸口涼氣,剛才鄭的日子就是往那邊走的。
“追。”我和麗雅齊聲說道,拔就往東北方跑,可跑了半天也沒看見李景知和鄭的兒子,最後,又詭異的回到河邊。
我倆沉默的站了半天,把鄭的墳填好,往村裡走。
“麗雅,你對你師兄了解多?”我猶豫著問。
詫異的看我一眼,似乎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問,“師兄五歲那年來到我家,那時候我才剛出生不久,我媽生我時難產,沒熬過來,我爸那時候也忙,我是一直跟著師兄長大的。”
說到這裡,開玩笑說:“拋卻緣關系,師兄比我爸更像個爸爸,實話告訴你,我初中高中的家長會都是師兄給我開的,導致很多同學至今還認為我是孤兒。”
我明白的意思了,把原本要說的話下。
本來我一直懷疑這地方是天璣閣搞的鬼,從來沒懷疑過李景知,可剛才看見鄭棺材裡的門神,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和麗雅睡了一路,本不知道怎麼來的這村子。
如果這事不是天璣閣搞的鬼,那就很有可能是李景知。
他把我們困在這裡,不想讓我們去度朔山莊。
我攥拳頭,心中微歎,自從知道他是修文,總會下意識的相信他說的話。
我皺眉捂著心口,最初的那個,似乎對修文格外的信任。
再次走進村子,我看著村裡的人,更加確定他們有問題。
即便是一家人,都很流,沉默的幹著手裡的活計。
回到鄭家裡,我和麗雅坐在院子裡,一籌莫展。
“土子,我師兄不會出事吧?”麗雅擔憂道。
我搖頭,說:“不會,他很有可能已經進了度朔山莊。”
剛說完話,鄭的兒子竟然回來了,看見我和麗雅坐在院子裡,怒道:“你們兩個竟然敢出來。”
說著,抄起院子角落的子就要來打人。
我直接迎上去,一把抓住子,踢在他的膝蓋上,將他的手扭到後,制住他,“說,怎麼去度朔山莊?”
他吼道:“鬼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殺了人還想跑?”
說完,他張就好喊。
麗雅手疾眼快,直接把桌子上的抹布塞到他裡。
我把他推到牆角,冷聲道:“還想再死一次?”
他全一,震驚的瞅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指著他的臉,“臉上的傷出來了。”
我從兜裡掏出一張聚符,在他的心口,他原本紅潤的臉漸漸變得慘白,臉上緩緩出現一道刀傷。
看到他這樣,我終於明白了,跟麗雅說:“他之所以看著像是正常人,是因為有人將他的平衡住,這法子要比直接把魂封在裡高明很多。”
麗雅似懂非懂,剛要說話,突然瞪大眼睛,看著我後。
我脊背一僵,僵著脖子轉頭,就見在我後出現兩扇木門,門上著神荼和鬱壘兩位門神。
而鄭的日子在地上,不停的抖,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拉著麗雅進了那道門,趁著門沒關,用子把鄭兒子臉上的符紙挑開。
明明四面還是那幾個山頭,可山下的房子卻變了,從普通的民房變致的別墅,我們腳下的土道也變大理石地板。
我咽口吐沫,跟麗雅比對了下我們各自看見的景,確定是一樣的,這才松了口氣。
看來,這就是度朔山莊。
正想著,後頭突然傳來一聲鞭響,我瞬間頭皮一麻,心想不會這麼倒黴吧?
可想到這裡,一人走到我跟前,怒視著我:“肖雨,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跟前。”
雨萱兒拿著狗鞭子,在手心拍的啪啪響。
我扯扯角,剛要說話,就聽麗雅納悶的說:“誰是肖雨?”
雨萱兒指著我,“就是……”說到一半,突然頓住,緩緩靠近,咬牙切齒道:“難道這名字也是假的?”
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麗雅立馬拍著脯,說:“不是,就是肖雨。”
雨萱兒呵呵兩聲,瞪了麗雅一眼,“鬼才信你。”
氣紅了眼,頭在我耳邊,憤怒夾雜著委屈:“你一句真話都沒對我說過。”
聽說話的語氣,我覺得自己像個渣男。
“沒有,有真話。”我說,
後退幾步,“哪句?”
我咽了口唾沫,自己都沒底氣,“我確實是去找人的,就是去找我男人。“
直接把鞭子朝我甩過來。
我拉著麗雅後退,雨萱兒惡狠狠的說:“你等著,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說完,急忙朝著西北方向跑去,拐一個胡同。
麗雅捂著口,心有餘悸道:“土子,你怎麼招惹了?”
我無語天,“好像騙了。”
我抓了下頭發,納悶的說:“不知道當時是怎麼看上我的。”
我在茅裡,臉上髒的看不出模樣來,上的服也都是破破爛爛,雖然在那些道士裡,我算是比較健康的,可高是傷。
“哎,師兄。”麗雅突然喊了聲,拉著我追上去。
我順著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見李景知進了一個院子。
我和麗雅追進去,右手臂突然的一涼,接著我離地,被人箍在懷裡。
抬頭,對上蕭煜的臉。
我扭頭去看麗雅,卻發現我後本沒人。
“麗雅呢?”我著急的說,還沒搞清楚這是個什麼地方,不放心讓自己單獨行。
蕭煜仿佛沒聽見我的話,把我抱進屋子裡。
“你還是找來了。”他歎氣說。
“麗雅在什麼地方?”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麗雅,
蕭煜回道:“有李景知在,沒事。”
這話的意思,是李景知在守著麗雅?
我松了口氣,問起正事來:“這是什麼地方?”
“度朔山莊。”他說。
我皺眉頭,“那我之前去的那個村子,是咋回事?”
他直視著我的眼睛,說:“你就不能問問我。”
“啊?”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把我抱的更了,頭埋在我的頸間,嘟囔說:“這麼久沒見面,你看見我一點不驚喜,一直在追問別人。”
嘿,他還委屈上了。
“沒見面,也不是我不見你,是你躲著我。”我不服氣的說。
他抬頭,雙眼發亮的看著我:“那我以後不躲你了。”
頓了片刻,他又加了一句:“在度朔山莊裡,不躲著你了。”
“所以,問題回到原點,度朔山莊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努力的冷著臉說。
他湊近我,愈發灼熱的氣息拂過臉頰,“好地方。”
說著,他在我臉上輕吻著,不滿道:“你倒是關心關心我,別老問山莊。”
我無奈歎氣,怎麼覺像是我做了虧心事,得哄著他。
“那你怎麼在這裡?”我順著他的話問:“還有,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終於滿意的笑了,道:“我在這裡辦正事,至於這,就是個驅殼而已。”
嘖,說了等於沒說。
我想要推開他,他卻不松手,拖著我的腰抱起我:“現在咱們兩個去做正事。”
說完,他把我抱去二樓臥房,放到床上。
我翻了白眼,無奈的說:“大哥,你別這樣,我現在很張。”
他俯首在我耳邊,低聲道:“去掉最後一個字。”
說完,直接用堵住我。
我臉紅,捶了他兩下,看他這樣,也大致能確定周圍應該是安全的。
結束後,我趴在床上,都不想。
他抱著我,聲道:“這裡不是茅,天璣閣說了不算,你不用那麼害怕。”
我有氣無力的嗯了聲。
猶豫半晌,我把前幾天做的夢他說了,“每次我做那個夢,就會有人出事。”
他目暗沉,眼中閃過狠,“不用在意。”
我著下,心裡越想越不對,“可每次做夢都是你出事。”
要真是有人跟我暗示,那也應該是夢見將要出事的人,而不是夢見蕭煜。
蕭煜手在我脖子上輕著,“先別想了,快去睡覺。”
我不想睡,腦子卻越來越沉,最後不控制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連忙穿服下樓,看見麗雅站在院子裡,看我出來,忙著迎上來,紅著眼睛說:“嚇死我了,一進院子我就找不到你,出不去大門進不去屋,我在這裡轉悠一下午了。”
“李景知沒來找你?”我驚訝說。
搖頭,癟著說:“沒有。”
我磨牙,蕭煜這死鬼又騙我。
“那你看見蕭煜了嗎?”我問。
吸著鼻子,“沒看見。”
“先出去看看。”我牽著麗雅的手,往外走。
這一片的房子是很高級,可天黑了,竟然沒有一家開燈。
我倆來到最寬的那條街道旁,急忙停在邊上,不敢再往前。
在街道兩邊各站著一排拿著紅燈籠的紙人,都是彎腰恭敬狀。
不遠有群人緩緩而來,走的近了,我才看清領頭的是天璣道長,趙君穆跟在他邊。
經過我和麗雅時,他皮笑不笑的看著我,哼笑一聲,腳步未停。
趙君穆沖麗雅使眼,無聲的說:“離開,今晚離開。”
在他們後跟著天璣道長弄出來的傀儡活死人,個個裹著一黑,只出兩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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