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鹹魚,也還是要點臉的。
為了不被狗男人看輕了,接下來花漫漫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直到太快落山了,李寂說了聲。
“今天就到這裡。”
花漫漫這才得以停下來口氣。
一屁癱坐在地上,累得氣籲籲,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的汗珠,臉頰和鼻頭都紅通通的。
李寂坐在椅裡,好整以暇地看著。
“本王教了你這麼長時間,總不能白教吧,說說看吧,你覺得你都學到了些什麼?”
花漫漫了把額頭上的汗,認認真真地回答道。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認真學習,妾將文化課和劍課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自己更適合種地。”
李寂:“……”
李寂被給氣笑了。
“嗬,就你這細胳膊細兒的,你還能種地?”
花漫漫就不服氣的:“種地是我們華夏人的種族天賦,隻要您給妾一塊地,妾保管給您種出果來!”
毫不怕牛皮吹破了。
反正這裡是玉清宮,是皇帝的地盤,昭王不可能讓在這兒種地。
李寂聽到的心聲,麵上笑意更濃。
“好啊,等回到王府,本王就劃一塊地給你,看看你最後能種出個什麼玩意兒來?”
花漫漫:“……”
不是,這男人咋不按套路來呢?
就隻是吹個牛皮而已,他居然還當真了!
李寂的上微微前傾,加重語氣說道:“你要是敢騙本王,本王就讓你的課業翻倍。”
花漫漫頓覺眼前一黑,哭無淚。
狗男人這是要用作業把活生生榨乾啊!
現在很想對著他唱一首歌——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李寂聽到心裡的歌聲,再也忍不住,直接就笑出了聲。
這人真的太有趣了。
兩人回到住。
李寂剛洗完手,就見到陳北快步走了進來。
“啟稟王爺,屬下剛收到訊息,金枝在牢中自殺了。”
李寂抬眸看向他,目冷厲:“都傷那樣了,還怎麼自殺?”
陳北:“聽聞是趁人不在的時候,摔碎藥碗,用碎瓷片割斷了自己的嚨。”
李寂:“藥碗是誰留給的?”
陳北:“屬下不知,牢房那邊是由飛龍騎負責的,我們的人不進手。”
飛龍騎直屬皇帝管轄,唯有皇帝才能調他們。
如今金枝死在牢中,明麵上說是自殺,可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死掉,肯定是被人給滅口了。
敢在飛龍騎眼皮子底下手殺人,那位幕後主使當真是好膽量。
陳北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若換是普通人,得知唯一的線索都被切斷了,大概就隻能選擇放棄追查。
可李寂不一樣,他已經鎖定了嫌疑目標,即便冇了金枝,他也能查出真相。
他原本是打算拋出個餌,引幕後主使上鉤。
但現在他有了更好的選擇。
李寂讓人來花漫漫,問還有冇有真言丹?
花漫漫乖乖回答:“還剩最後一顆。”
李寂通過讀心知道冇有說謊。
對於的誠實,他表示很滿意。
李寂接著道。
“本王懷疑幕後主使是溫昭容和宜充媛之中的一個。”
花漫漫立即反應過來:“您想利用真言丹讓們說出實?”
李寂頷首:“嗯。”
比起那些彎彎繞繞,讓幕後主使親口招供顯然更加快捷有效。
花漫漫為難地道:“可妾隻剩一顆真言丹了,無法對兩個人使用啊。”
李寂:“那就在們兩個之中選一人使用真言丹。”
花漫漫很好奇:“您打算選誰?”
李寂不答反問:“你覺得誰更可疑?”
花漫漫苦著小臉:“王爺這個問題太難了,妾就隻見過們兩麵而已,對們一點都不瞭解,哪能猜到們誰纔是幕後主使呀。”
李寂微微一笑,慢悠悠地道。
“你隨便猜,就算猜錯了也沒關係。”
花漫漫心想機會就隻有一次,要是猜錯了,不僅會浪費寶貴的真言丹,還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他們必須得一擊即中才行。
花漫漫開始認真思考。
現在擺在麵前的,就隻有兩個嫌疑人。
有用的線索是一個都冇有。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從作案機進行推演。
花漫漫問道:“溫昭容和宜充媛跟您有過節嗎?”
此時的李寂就像個班主任,麵對學生的提問,他表示出了極大的耐心。
“溫昭容的弟弟曾經是本王手底下的一員小將,後來因為他違反軍紀,他被本王下令斬了。”
花漫漫倒吸一口涼氣。
殺親之仇,不共戴天啊!
追問道:“那宜充媛呢?”
李寂緩緩道:“跟本王並無過節。”
花漫漫心裡立刻就把溫昭容的嫌疑拔高。
的作案機更為充分。
然而下一刻就聽到昭王慢悠悠地說道。
“但宜充媛有個兒子,也就是如今的六皇子李益。”
花漫漫不解:“這跟您有什麼關係?”
李寂似笑非笑地看著,將原委徐徐道來。
“當今聖人膝下總共也就五個皇子。
雖說三皇子李已經被側立為太子,但聖人如今正值壯年,距離太子繼位還早得很。
其他四個皇子必然不甘心當個陪襯。
宜充媛為了自己的兒子,肯定也想拚一把。”
後宮妃嬪生下的皇子不止五個,可最後能夠順利長大人的,也就隻有這麼五個。
其他的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而夭折了。
五分之一的功概率,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
它足以讓很多人都為之心了。
花漫漫越發糊塗。
“就算這樣,那也跟您沒關係啊,您是昭王,跟那些皇子冇有競爭關係……”
的話還冇說完,就猛地頓住。
想起麗昭媛當日說的話。
傳聞昭王是皇帝的私生子。
皇帝又對昭王疼有加。
如果傳聞屬實,那就意味著昭王也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皇位隻有一個,宜充媛為保自己的兒子可以上位,自然是要想儘辦法將擋在路上的競爭對手全部除掉。
李寂將心裡的想法聽得清清楚楚。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濃黑的眸子像是看不見底的深淵。
花漫漫很想問一問,那些傳聞是否屬實?
可對上李寂那黑沉沉的眸,的嗓子眼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什麼話也問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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