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哥哥那顆心永遠都這麼沉穩，好似很多東西都不會在他心裡激起太大的浪花，他的語氣永遠都是那麼平靜，再多的緒也只是轉瞬即逝。

“我……究竟做了什麼，要你們在這裡為我苦？”有時候我就是會這麼莫名的自責，總覺得自己幹了什麼天大的壞事，拖累了他們。

“沒有！你別總是想那麼多，對你不好。”他答得不急不徐。

我睜大眼睛盯著眼前這張堅毅俊朗的臉，想看清什麼，卻總是看不分明。

擇哥哥的心不如胖哥哥的心通，我不知他到底承載了什麼，但覺很沉重。

從胖哥哥哪裡零星聽來的話一直令我覺得，自己在過去肯定和他們經曆過什麼驚天地的事，才會致使我們躲到這深山無人的觀中來，而躲到這裡又多半與我的病有關。

在這裡除了他，沒有人可以給我解『』。

尤其是八哥的出現，他給我的過往增添了更多的『迷』。而且這些都不是平常人所能經曆的。他的出現攪『』了大家的平靜生活，還攪『』了我本就『迷』蒙的心。我有些不安，這時的山中再起風雲，不知道是否與他有關。

擇哥哥眼中表現的平靜恐怕才是最不平靜的。這其中的緣故我探不明，但是心中的憂是一直存在的。

每每想起他們在這些年照顧著我這個麻木病軀，我的心裡就不免一，黯然神傷。我虧欠他們的實在太多！

尤其是擇哥哥這些年的無微不至，我總可能不。如果我是他的人，那八哥又算什麼咧？他說過的話又算是什麼咧？我突然害怕！

我想知道他對八哥的態度。

“八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擇哥哥的星眸瞬間一沉，良久的沉默以對。

“擇哥哥，你為什麼總是不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一見他的表，臉上也跟著一沉，委屈難掩。我只想知道更多，那樣我能在心好好的辨識這個人。

“這世上已經沒有這個人。”他答得很平靜。

“可是……”我疑『』了，他怎麼能答得這麼肯定？！

“可是什麼？”擇哥哥的目瞬間盯我的神，他表疑慮地問道：“你……知道什麼？”

我的微微一振，連忙搖頭，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道：“我就是想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對我做過什麼？你總能告訴我一點吧，一點都好！”

“他不是人！”擇哥哥輕歎一口氣，“總之，那是過去，你知道又有什麼用，只會給你自己增添煩惱！”

他雙手將我拉攏一點，試圖將我攏懷中，但我是倔強地抵住石桌邊，不肯往他懷中靠，眼睛依舊盯住他的神。

“你何苦糾結過去？難道現在的一切於你很不自在？”擇哥哥的臉上表一變，也微皺起眉頭，顯得難過，“擇哥哥是不是做得很不好？”

我很見他愁雲慘霧，但我知道一個人怎麼會沒有發愁的時候，只不過他將一切掩藏不『』於外表。一個人能做到長期悲喜無『』，那又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我不願意去他的底線。

這些日子裡，我能思考的事並不多，他和胖哥哥的一言一行，都看在我的眼底。我沒有記憶，可我不笨，他們不告訴我的事，並不代表我不會去猜度。他和胖哥哥一樣，心深都有不安，都有對我不能言明的傷痛。

我知道我的任『』胡為會給他們帶去諸多煩擾。我只是一直控制不住自己心的那些掙紮，還有存儲不了那麼多的疑『』。對於一個缺乏記憶的人，要在有限的思維明辨事理，這會被許多。

“擇哥哥，我知道你對我最好，沒有你我本活不到今天。”我心間一，主一頭紮進他的懷裡，抓住他的雙臂，沒有眼淚，但是有抖，“我很痛苦！”

“擇哥哥知道！”他溫暖的手掌覆在我的後腦秀發上挲，語意溫了不。

我閉上眼睛，呼吸急促。頭在他的懷蹭了蹭，最後在他的心髒位置，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被他的溫暖包圍，瞬間心安不。我喃喃道：“我好『迷』茫！”

“一切會好的，給我些時間！”他音量輕輕的，的，縱然此時我的心有多糾結，恐怕也是說不出口了。

“嗯！”我哼唧一聲，覺得自己很無力。

有些事，多多的解釋也說不清什麼，與其那樣還不如沉默不說。也許他就是這麼想的。

於我，有時候就是想要一些真實的溫暖。我的心髒位置從來不跳，沒有熱淚沒有笑，長年在這寒崖，清清冷冷。這些連八哥也沒有，那都不是人的味道。

“師傅臨走時待過，你的病只要不出意外，還有一年就可以康複。等你康複了，我會帶你回家鄉去看看，然後我們一起雲遊四海，你願意陪著擇哥哥嗎？”耳畔傳來他喃喃的聲音，帶著憧憬與向往。

“願意！”我埋頭輕哼。未來於我如同過往，都是一片空白。

“……”耳邊的心跳突然加急，他的呼息更是一窒，冰冷的臉上了我的頭頂。

我不一愣，仰起頭想要看看他的表，誰知他雙臂一環卻將我攏得更，我只好在他懷中扭了下。

“我們的師傅……聽胖哥哥說起好似很厲害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想起那個我沒有一點印象的師傅，我忍不住就好奇問道。

“他不是人！”

“嗯……怎麼又不是人？”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師傅他……”我不側起頭，眨著眼睛著遠方灰蒙的天空，覺得有陣奇異的覺。

“師傅在水中很勇猛，平時喜歡釣水鬼，『』有些暴躁，經常一副冰冷的面孔，但是他的心很熱，對我們很好。我的命也是他救下的……”

“啊——”我忍不住驚訝地仰起臉凝視著他。

“師傅是條神龍！”他輕輕著遮在我額前的長發，沉靜的眼眸垂視著我。

他難得的願意對我敞開心扉講述這些不為人知的事，我怎能錯過追問，“那他到底去了哪裡？怎麼那麼久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