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胖哥哥若有所思地哼出一聲，眼睛瞟向窗外眨幾下，好似想起什麼又問道：“你們的地是不是裝著財寶？”

“啊……”西格一愣，“哪……哪來的財寶啊，全是……全是蘑菇還差不多！”

“啊，蘑菇？”我和胖哥哥同時大『』。

“是啊，全是蘑菇，嚇人的蘑菇咧！”說到這裡，西格眼中的彩就消失了，全是驚悚。

胖哥哥神『』略變，他喃喃而道：“沒有理由啊，沒有財寶這麼闊氣？還不要命的進去？”

“我……我也是想不通啊！”西格歎道：“不過，後來……後來我到是想通了一些……”

“什麼？”胖哥哥立即追問。

“鬼！”西格歎道：“他們是去裡面抓鬼！”

“哎——！”胖哥哥心酸地歎了口氣，歎得我很意外。瞧見他那沉下來的臉，都不知他究竟想了些什麼。

“你不信啊，道長，你看……我、我阿爸都中邪，就是被裡面的鬼附了啊！我們祖先的忌是不可以不管的，裡面的神靈會怪罪每一個不聽勸告進去的人。你看我們，進去的人死的死，中的中邪，沒一個完好出來啊！”

西格一臉的驚懼，甚至子又開始抖，神不安。

“那個爾瑪大叔是怎麼回事？”胖哥哥皺眉問道。

“……他？進的竹筏子就是他做的，他當時幫著抬竹筏子上地，跟我們一樣被那姑娘收買，讓他幫忙撐筏子。他也姓薑，是我們村比較孤僻的人，住的也偏僻，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沒見他在村中走，還想著他去了哪兒咧，真沒有想到，他當時進去卻也沒有出得來……”

“等等，你們沒進地去？”胖哥哥打斷西格意外問道。

西格瞅了眼他，眼神定定地瞪著胖哥哥的喃喃道：“當時，我們收了人家錢財……確實有進去，只不過……後來進了地裡的古祭臺後，我實在害怕，我……後來他們就派人用那種充氣皮筏將我們送了出來……再後來，我們……也不敢告訴村裡人，就一直瞞著事，直到最近，村裡怪事不斷，我們才想到事態不對，會不會跟那些人進地有關系，所以……所以……”

“你的意思就是——其實你們就沒有進過地裡面，對嗎？”胖哥哥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直說得西格臉一陣陣發白。

西格怯懦的點了點頭。

“切，那你們這邪怎麼來的？”胖哥哥一搔腦袋不解問道。

“我們……其實你只說對了一半，出得來後，我們雖然不敢進去，但也一直沒有離開，而是躲在地外邊等他們出來，一直等到天。”

西格眨眨好似酸的眼睛說道：“我阿爸年紀大了，不了寒冷，再說那裡水雖然沒有結冰，但是你知道嗎，特別冷，外面又下大雪……那一晚，我們沒有等到他們出來。”

西格說到這裡的時候，眼裡全是說不清的緒，他眼神出神地著窗外，雙手互掐著直手心。

“全死了對吧？”胖哥哥幽幽說道。

“……”西格低下頭不語，繼續雙手互。看來他是替那些死在他們地裡的人默哀。

“唉，照你這麼一說，那地鐵定不是什麼好地方。”胖哥哥一拍腦門，眼睛有些發直。

“如果昨晚的東西全來自裡面……死了的人被附，活著的也被附，這他媽太難搞了！”胖哥哥好似自言自語的咕噥一番，轉而道：“西格，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地方了的。你得快點講，我真擔心師傅要是去了地，這時候恐怕是兇多吉。”

“啊……還有……”被胖哥哥這麼一問，西格神一震，好似又想起什麼道：“聲音，琴聲。”

他著胖哥哥，眼中湧現一道詭異的波，“自打去過地後，我和阿爸心裡老是惦記這事不妥，生不見人，死不見的心裡一直牽掛，可是又不知道上哪裡去找那幫人。山中大雪，寸步難行，進地去就更是不敢了。所以開春後，等到山上雪融得差不多，有一天天氣明朗，我和阿爸就麻著膽子再次上了趟地。”

他扭了扭脖子，“我們剛走到地附近，就聽到地裡邊傳來琴聲……是琴聲，很特別，也很好聽……”

“什麼？琴聲？”

“嗯，琴聲，像……流水一樣的琴聲！”他眼睛雪亮，“就是打那琴音後，村子裡開始接二連三出事……”

“這他媽是什麼怪事？”胖哥哥眼睛一轉，歎口氣道：“還是不要管他什麼鬼了，先去找人，找到師傅要。”胖哥哥一拽西格起來，拖著他就外走。

剛行至門口，他似乎又想起什麼，瞟了眼費嬸的房門，快步走過去，腳掌在地上糊了幾糊，將那地面上的符號抹去，又在房門邊下兩面小旗『』進掌中。

這時房門傳來費嬸驚乍天的大喊，“胖道長，我這是怎麼啦？大清早見鬼了！在自家屋走了半天也沒能走出門檻邊……”

只聽得胖哥哥咳嗽一聲，訕訕笑道：“這不是怕費聽叔邪病還沒清除幹淨嗎，我師傅就給你們上了一個陣，防他半夜出門。這不……咳咳，你們都好的嗎，安心睡了一覺。”

“哦，原來是這樣！”費嬸好似起床已經好一陣子了，但是因為那個陣，一直在自己掌大的屋裡繞了一陣子圈圈，直繞得此時氣籲籲，也不知是嚇得還是給累的。

幸好沒能走出來，要見西格這般模樣有更好嘍。

西格眼見自己的母親就要出得門來，他估計自己這模樣也不好代，迅速從屋角拎出一桿獵槍，眼睛朝那屋門瞟了一眼，一腦袋就朝門外急步邁去。

胖哥哥也急著出門，向我一招手也急步而出。

兩人走著走著，幹脆拔就往細雨之中跑去。

“呃……西格、西格……道長，你們怎麼不打傘，這大清早雨淋淋的，你們要去哪兒……”剛踏出房門的費嬸眼見兩人都沖出院門外，急步追到大門邊，沖著遠走的影大聲直嚷嚷。

我瞥了眼，瞧了眼院門外，一手飛快地抓住窗邊一把雨傘，一腳踩進泥水裡，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朝著他們的背影也往雨中追去。

“啊……妹妹……妹妹你別去，小心淋壞子……你們這是怎麼啦，大清早搞什麼鬼！”背後留下費嬸急得跺腳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