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甦醒

小白不了眼睛，不過再看過去的時候，那雕像卻又靜止了下來。

“小白先生？發生了什麼事麼？”

軍人注意到了小白的異常，奇怪的問了出來。

“不……可能隻是錯覺吧……”

小白回過頭來，撓了撓腦袋，尷尬一笑。暗道自己是不是被小姑娘搞得有些神經質了。

不過抬頭一看，他卻發現軍人正呆呆的看著他剛纔看向的方向，舉起手指指向中央的雕像，頗為驚詫的說道：“小白先生，您快看，那雕像……是不是變了？”

“唉？”

小白一愣，下意識的回頭一看。

軍人還在對著雕像指指點點：“我記得那雕像原本是白的孩子醒著，黑的孩子睡，但現在剛好反過來，黑的孩子醒了……小白先生，這雕像是您控製的嗎？如果不是的話，其中又是否有什麼寓意？”

軍人問這個問題完全是出於好奇，隻不過，他說完後，小白卻冇有立即回答，而是低著頭背對著他，沉默的站在原地。

“寓意？嗬嗬……”

隨即，從小白口中發出一聲有些沉的冷笑。

不知為何，軍人在聽到這句笑的時候，忽然覺脊背一陣發涼。

“小白……先生？”

軍人愣了愣。他印象中的小白，一直是個善良的男孩，是絕對不可能發出這種滲人的聲音的。

“小白先生，您……您冇事吧？”

軍人很快注意到，前方背對著他的小白，肩膀在微微抖。

他不住嚥了口唾沫，雖然有點恐怖，但他還是鼓起勇氣，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了小白肩上。

“是不是不舒服，需要讓醫生來給您檢查一下嗎？”

軍方為了能隨時監測王者的變化，在小白這次出行時，依然給他配備有隨行的醫師。

“哈哈哈……我有冇有事，你真的不知道嗎？”

前方的小白忽然仰頭，裡發出張狂的笑聲。

“小，小白先生？”

軍人越發覺不對，現在小白這種表現，怎麼有點像是電視劇裡邪魔附的覺。

軍人正準備走到小白前看一眼，然而就在這時，前方的小白忽然毫無征兆的一個轉。

伴隨而來的，還有那極速甩來的手臂。

“不知道的話，我就幫你好好理解一下吧，哈哈……”

軍人徹底呆住了，匆忙之間，他隻來得及看到一張獰笑的臉。跟著，他便覺脖頸一涼，整個世界天旋地轉起來。

很快，他看到了，自己那已經冇有了腦袋的軀，斷掉的脖頸口，還在不斷往外噴出鮮，再接著，他的意識就陷了徹底的黑暗。

“啊啊……”

一旁一聲驚恐的尖聲傳來，伴隨著的，還有書本落地的聲音。

獰笑中的小白轉頭一看，就在據他不遠的地上，一個人正癱坐在那裡，地上散落著一堆紙張和書籍。

人的捂著，眼睛裡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

“咦……我……這是……”

小白獰笑中的表忽然僵住了，他呆滯的看著旁的無頭，又低下頭，看看自己被染紅的雙手，一時間完全無法思考。

到底……發生了什麼？

“啊啊啊……殺，殺人了！”

看著站在那裡，渾濺滿鮮的小白，子不由得再次尖了出來。

要知道現在的雙子城上可是聚集了數萬人，居住的本就擁，這極富穿力的聲音，立即就讓周圍幾乎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這裡。

“不……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人！”

周圍投來的儘是一雙雙驚恐的目，小白連連擺著手，極力的為自己辯解。

“我怎麼可能殺人，我……我我從來都冇有殺過生啊……這不是我乾的……”

小白慌張的朝周圍的人解釋，然而對上的，卻是無數道懷疑的眼睛。

“請，相信我，請各位相信我！”

小白越發茫然起來，他下意識的朝著地上的人移了過去。

“彆，彆過來！”

子頓時又是一聲尖，急忙想要站起來逃跑，然而恐懼卻使得雙抖的太過厲害，導致連站起來都做不到，隻能雙手並用，慌的向後挪。

“不，請您相信我……我，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小白眼裡的慌比子還要更甚，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隻覺得茫然的厲害。無論如何，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一個人能相信他。

所以在子警告後，他依然朝著子移了過去，還一邊手想要勸解冷靜下來。

“請聽我說……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眼看著小白越靠越近，子心裡都快要絕了。永遠忘不了，剛纔小白殺人時出的那副猙獰的表，無法想象，是怎樣的邪惡之心，才能把人的臉扭曲那個模樣。正是這個表，讓小白現在不管怎麼辯解，都無法讓接。

“求求你……彆殺我，嗚嗚……”

極度的驚恐之下，又彈不得，子冇忍住，直接痛哭哀求了起來。

“不會殺你的，我保證，保證……”

小白緩緩地靠近了過去，手到對方的手指，在一點點的往上，最後小心的搭在了子肩上。

“看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我這就給你治療……”

小白這麼說著，臉上出一個有些蒼白的笑容，手指抖的就要發自己的能力。

在小白的安下，子暫時停止了哭泣，但渾依然抖個不停，顯然無法這麼簡單的消除恐懼。

“不，不用了……”

搖了搖頭，覺似乎可以彈了，便立即想要從小白手下離出來。

不過很快就發現，肩頭的那隻手掌，牢牢的把在了原地，讓再次陷了無法彈的境地。

“不，不要啊，你要乾什麼！”

子絕的驚了出來，這麼近的距離下，終於看到了，麵前這個男人，那原本蒼白的角，緩緩地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為什麼要逃跑？我這不是要給你治療麼，治療……哈哈哈……”

下一刻，小白出的手，像是最鋒利的刀刃一般，直接穿了子的膛。

“啊啊啊……”

周圍立即響起了更多的尖聲，伴隨的，還有大量小孩子的哭聲。

“治療，治療……”

小白裡喃喃著，縱使手中的子已經完全冇了聲息，他的一隻手還在不斷往子的各個要害刺下。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是想要幫你的啊……”

一滴眼淚，順著小白的眼角下。

他臉上帶著比剛剛的子還要絕的表，然而，他那揮的手掌卻就是無法停下。

“我明明……不會殺人的啊……會殺人的，應該是我的弟弟纔對……”

更多的淚水從他眼眶中湧出，小白渾抖的喃喃著。

伴隨著周圍行人尖著逃跑的嘈雜聲，小白隻覺得腦子裡越來越混沌。以前經曆過的一幕幕，像走馬燈一般的在他眼前快速閃過。

小白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本冇有什麼弟弟。

他一直是一個孤兒，在那個海邊的村莊，從小孤苦伶仃的長大，靠著鄰居的接濟才活了下來。

被大人白眼，被同齡人欺負，被所有人譏諷……從小到大，他到太多的不公。

儘管如此，他也必須要對人微笑，必須笑對這所有的不公，否則他就無法在那個混的村莊裡找到自己的位置，也就無法活下去。

他功了，小小年齡的他，功的將自己塑造彆人眼中的樂觀年。

然而，心的黑暗卻是無法遏製的，並且他越是裝扮，就越是會以瘋狂的速度滋生出來。

為了保證自己在人前的角轉換，於是，他給自己幻想了一個弟弟出來，將所有一切負麵的緒全都丟給弟弟。

哥哥承擔了人生所有的幸福正麵的事，而弟弟則負責接世間所有的黑暗，隨著時間的推移，兩種格的界限越發明顯，明顯到形了極善與極惡兩種極端。

哥哥跟隨老村醫學會了醫，但卻冇想到，同時學會的，還有殺人的技巧。

於是，在那一年的夏天，他心策劃，殺掉了外來的整支商隊，並且給自己製造了完的不在場證明，功瞞過任何人，甚至包括麵的他自己。

這場殺戮就彷彿一場洗禮，從此之後，黑暗麵為了真正的殺人狂魔，在無法剋製自己殺生的衝。之後的十幾年中，白天他扮演著善良明的哥哥，而在夜晚，則化為最惡的殺手，在村子中收割一條又一條的人命。

小白呆滯的跪在原地，淚水溢滿了眼眶。

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本就冇有什麼弟弟，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想要拯救一切的聖母是他，想要摧毀一切的殺人狂魔也是他。

王者試煉的時候，被選中的從者和王者其實隻有他一人，分彆代表著他的黑暗麵和麵，而之後的試煉過程中，為了獲取到王者的最高力量，黑暗麵暫時扼殺掉了想要阻礙他的麵，所以纔會有戰場通告，扣掉了他一半的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