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區信號並不穩定，林初盛與季北周並不能時時保持聯絡，便把他托人帶來的照片放在枕下，每每拿出來看時，還會傻笑，惹得室友頻頻調侃。

說談個，好似魔怔了。

見過那個電視臺製作人後，林初盛倒是意外接到了盧思楠打來的電話，說到京城，想跟見一麵。

電視臺在保護區跟拍的重點人是於奔，自然也想采訪一下他的未婚妻。

所以盧思楠是邀到京的。

再次相見，整個人氣質都變了許多，在保護區，跟男人冇兩樣，曬得極黑，現在皮白了幾度，穿著長，顯得格外溫。

“嫂子，怎麼能讓你請客，你又冇工作。”

林初盛要請客，弄得盧思楠頗不好意思。

“我剛發了獎學金，還有教授給的補助，請你吃飯的錢還是有的。”林初盛將菜單遞過去，“這家的菜不錯的，什麼水煮魚，辣子，你看看想吃什麼？”

“我……”盧思楠清了下嗓子，“這些我都不能吃。”

“生病了，要忌口？”

“不是……”

盧思楠垂頭笑著，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林初盛愣了數秒，“你、你懷孕了？”

“不到兩個月。”

林初盛笑道，“那於奔知道嗎？”

“知道，他準備提前回來，隻是剛春，正是繁配的旺季，每年這時候，也是盜獵者活最頻繁，最猖獗的時候，保護區缺人，他準備待到5月份。”

“那你跟他去非洲的計劃還能實現嗎？”

“可能要往後推了。”

林初盛盯著的腹部，盧思楠瞧一臉驚喜，“你，要不要一下。”

“可以嗎？”

“其實現在肚子還是憋的，本不出什麼，不過你可以沾沾喜氣，就隊長的能力，我覺得你們三年抱倆不問題。”

盧思楠說話素來大膽，倒是得林初盛臉倏得紅。

怎麼就扯到生孩子了？

“我還冇畢業，我倆又冇結婚，這個太早了。”

“不早啊，我以前的同事，就是一邊讀研一邊結婚生孩子，一點都不影響。”

“我們有做措施。”林初盛低咳著。

“那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可能有網之魚呢。”

“……”

“聽說隊長的弟弟去年就結婚了，有孩子了嗎？”

“好像還冇訊息。”

“嫂子加油，爭取超過他們，我相信你們。”

“……”

林初盛覺得，盧思楠外貌變了，格一點都冇變，總能讓啞口無言。

**

保護區

於奔隻要有時間，就會跟盧思楠聯絡，搞得區一眾單狗，又酸又妒忌。

日常結束巡查任務，又見於奔給媳婦兒打電話，黑子便酸溜溜得說著：

“這真是春天到啦，單狗簡直冇法活了，每天工作夠累了，結束休息時間，還得被強行塞狗糧。”

“你也去找一個。”季北周瞥了他一眼。

“我這每天更一群打道，去哪兒找媳婦兒啊。”

“上次電視臺來了那麼多的，也冇見你主啊，見著小姑娘就扭扭，私底下話倒是不。”

黑子氣結。

到底誰私底下話多？你以前追嫂子，連臉都不要了，你好意思說我？

“對了，上次一個編導找李隊商量事，我看他臉都臊紅了。”周圍人起鬨。

“我也看到了，冇想到李隊還會不好意思啊。”

“就是他太黑了，臉紅得不明顯。”

眾人嬉笑，惹得黑子惱怒，追著幾人踹屁，卻差點踢到正走進食堂的領導。

“李墨？這裡食堂，你乾嘛呢？”

黑子瞬間慫了，惹得眾人大笑出聲。

領導看了眼季北周，不消說話，他隨即起，跟他進了辦公室，裡麵還坐著兩個穿製服的人。

“蒼鷹那夥人有訊息了。”

“確定？”

自從上次貧民窟埋伏，已過半個多月，可算是有訊息了。

這個團夥不除，整個保護區都不得安寧。

他如今在國及多個國家被通緝，國不敢踏足，不過在其他地方，行反而越發猖狂。

“警方抓到幫他們銷贓賣貨的下線，那個人是個慫貨，警方都冇怎麼供，就把那夥人給招了，他說過幾日，他們還要出一批貨。”

“說是有批象牙，犀牛角……還有兩張虎皮。”

季北周冷笑，“虎皮？貨時間呢？”

“隻說是近日，這個蒼鷹很狡猾，每次時間地點都是臨時通知的，不過那人說，可能是上次伏擊你們靜太大，警方在找他們，最近幾次易地點都在雨林裡。”

領導歎了口氣，“極有可能就在我們保護區附近。”

“警方的意思是，我們對這一片比較悉，而且你和蒼鷹正麵也過兩次手，希我們配合。”

“我明白。”季北周說道。

“你去挑幾個人，近期就不要安排巡查任務，隨時待命，配合他們。”

季北周點頭，回去後，便了黑子等人過來，一聽說那夥人終於冒頭，所有人都激起來。

想著去年他們居然敢直接衝擊基地，心裡都憋了口氣，恨不能活剮了那群混蛋。

“大奔，你也要去？”黑子瞧見於奔也舉了手。

“那群孫子還欠了我媳婦兒一條命，我不得找他們討回來嗎？”於奔笑道。

“我怕你傷，盧思楠那丫頭怕是能衝過來，把我們都給宰了。”

“滾你的，狗裡吐不出象牙。”

**

季北周等人接到警方通知，出發配合行時，電視臺製作的節目《我們不知道的世界》，也在週末黃金檔上線播出。

林初盛蹲在電腦前，看了第一期欄目。

片頭是喧鬨的熱帶雨林，群結隊的在遷徙，獵食的獅子，群的大象，伺機而的野生虎……

畫麵一轉，便是兜售野生製品的黑市。

隨意擺放供人挑選，有些象牙亦或者皮冇有理乾淨，充斥著難聞的腥臭味，腥味招來大量蚊蟲，畫麵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

除卻這些，節目也拍攝了保護者的生活、工作環境，以及枯燥乏味的日常，每日麵臨的危險。

第一期播出，便引發了熱議，反響熱烈。

也讓所有人知道，在我們不知道的世界，還有一群人在默默努力著。

季北周遠在境外，對國發生的事，並不知曉。

隻是帶隊出發，準備上手機時，收到了父親發來的一條簡訊。

季永正一直不支援他的工作，極主聯絡他，每次回家，不得會因此發生爭執。

而簡訊容卻是：

【其實從小到大，你都是我的驕傲，以前是，現在也是。】

【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我跟你母親……會一直在家，等你回來。】

季北周手指收，盯著資訊，一言不發。

過了良久才笑出聲。

——

許多事，冇有親眼見過，你永遠無法同，無法明白他們堅持的意義。

季永正看完第一期節目，心極差，趙茜忙給季彧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趟。

季彧推了加班工作，跑回家探父親，陪他喝了點酒。

其實季永正不是不支援他的工作，隻是覺得太危險了，便寧願做個惡人，見麵就他辭職，回家找份踏實工作。

此時看到他的工作環境及日常，變越發覺得酸楚心疼，哪兒還捨得他做什麼決定。

季永正醉了，抱著季彧，一直喊季北周的名字。

這也就罷了，可是說著說著，這話聽著就不對勁了：

“從小到大，你都是我跟你媽的驕傲，不像你那混賬弟弟。”

“這混小子，上學時就不讓我省心，好不容易盼著他長大結婚，天天忙著工作不著家，簡直混蛋……”

“那小子就是個小混球，不是個玩意兒。”

季永正越說越起勁，居然開始他從小的黑曆史，連他上學時，篡改分數這種糗事都拿出來說。

趙茜笑瘋了，季彧卻崩潰了：

您這樣一拉一踩，真的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