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慣他了,他還那麼小啊,你對他也太嚴肅了點,七八歲的孩子,做直播幾乎靠自己撐下來,還能把一切都做的這麼條理清晰、步驟分明,自己還是個大拿,你還要他怎樣?”
這種級別的孩子,擱在這誰家都得當寶貝疙瘩吧?
師緋葉覺得秦不俍真是要求太高了,就算十七八歲了,也才準備上大學,什麼都沒做呢,自己沒掙過一分錢。
“你有沒有想過,秦偲以后要做什麼?”秦不俍突然這麼問。
“沒有啊,小偲現在還小呢,他得長大了自己決定作什麼,我覺得家長不應該干涉。”
“他爸媽原本在秦氏的份,伴隨著秦氏的轉手而貶值,每年只會固定給他一份收益,等他長大了,可能這份收益也未必存在。我的事業是不會給他的,那他將來就得自己去掙家業,現在還在家里的時候不趕用資源長,長大了要怎麼辦?”
師緋葉不解:“你不打算以后把事業給他,為什麼啊?”
“首先,他長到二十多歲,我還正值壯年,未必想退休;其次,我如今在做的事非常復雜,他未必能撐得下來,我做的事,他也未必喜歡;再者,我們將來會有自己的孩子,無論是男是我都要先保證咱們孩子的利益;最后,為了避免以后因為收養產生利益糾紛導致孩子三觀不正,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一開始就別在一起攪合。”
秦不俍的理由很充分,聽上去冷,但十分現實,他確實也沒打算讓秦偲繼承自己的家業。
可是師緋葉不喜歡他這麼說:
“OK,你說的是有道理,可是小偲不喜歡你做的事,難道咱們倆的孩子就一定會喜歡麼,要是人家也不喜歡怎麼辦?你想的這些告訴過小偲嗎,他那麼小,你跟他說的這麼理,他說不定會傷心的,何況他說不定就喜歡你做的事呢。”
要讓師緋葉來選,就會覺得如果小偲喜歡秦不俍的事業,那繼承一部分也沒關系啊,家里的錢足夠花,將來就算有孩子,人家說不定也喜歡別的呢,這麼早下結論是不是有點兒太夸張了。
“如果他們都不喜歡那就找其他人來管理,小偲如果喜歡,以后可以自己創業相關的東西,但是現在,不能給他任何暗示,要讓他學會不依賴任何人,我已經跟他聊過了,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否則秦偲也不會聽了秦不俍的話就立刻自我反思,還抓時間糾正自己的錯誤,沒有毫怨言。
“那他的份收益你怎麼理了啊?”
“我聯系了理財專家幫他理財,他隨時可以看到收益,收益也全部在他名下,不過我會暗中盯著,保證他不會被坑。”秦不俍突然笑了笑:
“有了這樣屬于自己的財富,他就算現在不了這些錢,也已經自覺開始學習關于財富的知識,至如今基本概念上的東西,已經不會被人坑了。”
師緋葉碎碎念:“可我覺得你還是太兇殘了,這本就是著他長大。”
“他生在秦家已經足夠幸福,其他那些從小失去父母的孩子,在福利院可過得未必比他輕松,然而那些孩子卻還可能面臨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況,所做的事對未來也沒什麼幫助。相比之下,他吃得苦在以后都會得到回報,應該到高興。”
沒辦法,秦不俍就是這麼理的一個人,他覺得自己做的一點兒都沒錯:
“要知道,小偲現在接的一切,是無數人求都求不來的。如今社會階層固化越來越嚴重,一個人要擁有小偲現在這樣的資源和條件,往往需要祖輩幾代人不出差錯的斗,如果他覺得辛苦,我也可以讓他輕松,但是你也看到了他自己的選擇。”
師緋葉抓抓頭發,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吧,你說得對,可能從小生活環境不一樣,我還是不太適應這樣的思維模式,那我們以后的孩子也要這樣過嗎?是不是就像我曾經看的那些富豪家的孩子,從小就得接英教育,然后一定在比其他人優秀?”
師緋葉害怕啊,一想到自家孩子萬一不是葉原知那樣的天才,也不像秦偲那麼聰明,還要活的那麼辛苦就忍不住心疼。
在師緋葉眼里,縱然世間的事都逃不套了‘禮義廉恥’外套的弱強制,但是假如孩子真的沒那麼聰明,就傻乎乎的做一個普通人過一輩子也行。
秦不俍極在師緋葉臉上看到沮喪和無力,驟然看到師緋葉出這樣的表,心臟仿佛被揪了一下。
他想都沒想,立刻把師緋葉抱懷里,親一下額頭:
“沒有,不是的,這不一樣,我們當然會把孩子朝著優秀的方向教育,讓他有能力參與到更高級的資源博弈中,甚至在博弈中占據優勢地位。”
頓了頓,好似是下定決心做出退讓:
“但是如果他真的做不到,不管是天分不夠還是客觀條件不允許,我會提前給他鋪路,至保證他這輩子三觀正確、知識廣博、眼長遠,能在他喜歡的事上走出一番績。”
做不了造福一方的領導,做不了惠澤萬民的商人,做不了推技進步或者文化繁榮的研究人員或者文學家,做個高高興興的行業先驅也不錯。
“那要是連在喜歡的事上都做不出一番績呢?”師緋葉還是不放心。
秦不俍居然破天荒的覺自己被噎到了,他斟酌著:
“咱們兩家都沒有傳病史,咱們的智商也都沒問題,如果你懷孕了,一定會得到最好的照顧,所以,咱們的孩子只要正常教育,做個優秀一點的普通人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涉及到孩子的問題,師緋葉本不肯讓步半分:
“可是我說的就是假設啊,萬一孩子真的做不到怎麼辦,你這個想法不對,你怎麼能在孩子做不到的況下,著他優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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