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彤提筆重寫了一封信,聊起了最近讀到的書、最近遇到的趣事,最后才問了一句:“等到春天我想去放紙鳶,你會做紙鳶嗎?”
另一邊,顧元奉氣憤地回到家,看到紀云彤往年給他送的硯臺想狠狠扔地上,拿到手又有些舍不得。
去年那位金陵城最有名的刻硯大師已經去世,如今這硯臺可是有價無市的寶貝,別人想求都求不來。
也就紀云彤當初長得討喜,又甜,才能哄得人家給刻了這麼一方硯臺,要不然人早就收刀十幾年了。
錯的又不是硯臺!
顧元奉把硯臺放了回去,又把金葫蘆擺在旁邊。
紀云彤不要正好,他可以拿來擱筆!
一想到紀云彤,顧元奉又是一陣氣惱。
憑什麼那麼理直氣壯?!
他越想越郁悶,抬頭看見窗外那棵開得正好的臘梅樹,忽地想起以前紀云彤年年都跑來摘花。
今年紀云彤沒來。
上次過來,只在前院扇了他一掌就走了。
顧元奉氣沖沖地起,人喊幾個家丁過來,命他們手挖樹。憑什麼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煩死人了。
家丁見顧元奉一臉氣悶,不敢他霉頭,那麼大一株梅樹愣是讓他們三下并兩下地連挖起。
家丁上前請示:“公子,挖好了,是要挪出府去嗎?”
顧元奉吩咐道:“先把多余的花枝給切了。”
家丁依言照辦,很快把那株臘梅切得禿禿。
這臘梅已經有點年頭了,小時候他還能爬上去踩低花枝給紀云彤摘花。
現在回頭一看,它除去花枝后居然只有那麼大一點,瞧著既不結實,也不高大,跟記憶里需要仰頭去看的模樣相去甚遠。
顧元奉讓一部分人負責抬樹,一部分人負責扛著花枝,浩浩地直奔紀家。
到了紀家門口,他還撞上個紀云彤手底下的人,看樣子是要去外頭辦事。
顧元奉喊住那小廝,狐疑地追問:“你不會又要去賣什麼東西吧?”
他現在覺得紀云彤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給送什麼都能賣掉換錢。
錢錢錢,這麼看重這種外之做什麼?他以后還會缺錢花嗎?
那小廝是負責給紀云彤跑的,正要去給紀云彤把寫好的幾封信送出去。他冷不丁地被顧元奉攔住一問,忙說道:“錢銀的事小的是不經手的,姑娘只是讓小的去給老爺他們送信。”
顧元奉聽后沒再攔著,擺擺手讓對方跑去。
并沒有看到小廝揣著的信不止一封。
事實上便是看到了他也不會太在意,他從來沒想過紀云彤會背著他和別人往來。
顧元奉再次邁紀云彤所住的院子。
其實這是二房所有人共用的院落,只是紀父他們回來得,整個二房便都由紀云彤自己作主了。
聽人說顧元奉又來了,頓時也心中有氣,不等顧元奉往里闖就起走出書房。
瞧見那群小廝抱著的花枝,紀云彤愣了一下。
接著就看到了那棵禿禿的梅樹。
人家在原長了幾十年,愣是讓顧元奉給挖了出來。
許多人的一生應當就像這梅樹一樣,要被裁剪什麼模樣、要被移栽去什麼地方,都是別人一句話的事。
不管它曾經怎麼努力把扎牢,不管它曾經怎麼努力應對一次次風霜雨,它對旁人而言到底也只是無足輕重的存在。
它能怎麼樣呢?
它不能怎麼樣。
紀云彤沒有看向顧元奉,只看著那被夕輝籠罩著的金花枝,問道:“你這又是做什麼?”
顧元奉聽紀云彤語氣淡淡的,心里很不得勁。他轉頭看去,只見紀云彤立在離他數步之遠的地方,金的夕灑落在臉上,將鬢邊細細的絨映照得分外分明。
“你不是喜歡這花嗎?我連著樹一起給你送來了。”顧元奉不自覺地放了語氣說好話哄人。
紀云彤聽后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哪里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肯定是他一看到這樹就覺得煩,索直接人挖了送過來,免得一看到它就想起以前的事。
顧元奉覺得紀云彤是在嘲笑他,有些惱了:“你笑什麼?”
紀云彤收了笑意。
終于轉過頭和顧元奉對視。
四目相對。
顧元奉頭莫名一哽。
“那你派人幫我送去莊子那邊吧。”紀云彤輕聲說道,“我覺得它應該想長在山上。”
--------------------
因為這篇文是想解才寫的,所以看起來可能不會太解(?
第9章
顧元奉走后,紀云彤看著他留下來的那堆花枝許久,最后還是讓人把上面的花苞摘下來。
花到底是無辜的,何況確實喜歡喝添了臘梅花的茶,于而言是娛心娛目的好東西。
接下來幾日紀云彤沒再出門,倒是收到許淑嫻悄然讓人送來的“筆談本”,說是每人每次只能寫一頁,流在幾個友間流轉,可以抄上自己寫的詩文或者畫幾筆小畫、寫讀書悟薦書。
按照規則,這筆談本自己寫完要選一個人選傳遞過去,且這個人不能和自己前一位重復——如此來回傳遞,傳到最后一頁時它的最終主人就出現了。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葉家小神醫葉明沁帶著自家二哈哥哥穿越了! 開局不打怪,不宅鬥,而是……逃荒! 可憐葉家兄妹從小錦衣玉食,這下沒了父母留下的巨額遺產,兩兄妹相依為命,孤苦伶仃…… 但是,沒了遺產,咱有金手指,隨拿隨補充的綜合商城和酒窖,兄妹倆不僅不會孤苦伶仃,還完全可以混吃等死。 但是,混吃等死什麼的,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兄妹兩人身上! 開荒種田,賣食物,開商行,開藥舖,不斷開啟金手指的隱藏功能……且看兄妹兩人如何在逃荒路上發家致富!
【雙重生+死對頭+男強女強+釣系執法+宮斗權謀】天家忌憚前線手握整個王朝兵力征戰的阮家軍,一紙賜婚,將其獨女變相作為人質留在京都,制衡前線。為避免此生不再遇上和她斗了一輩子的瘋狗,她逆天改局,保下前世殉情的苦命鴛鴦,為和離做準備。某日。春暖花開的小遲畔,遠遠望去,一對璧人正在釣魚。湊近看,女子一個勁拉著魚桿,推開要教他的人,后面男子貼著她耳邊。“魚不是這樣釣的,得慢慢的由著這魚把氣力都用完,時不時再松松桿子,花光它的精力,否則出了水鬧騰的你抓不住,得讓這魚認命。”“麻煩,拖上來砸死就成!”“慌什麼...
慕之明前世被他所敬仰之人欺騙迫害,慘死在流放的路上。重生一世,勢必要扭轉乾坤,此生安寧。就在他翻手為云,歷經京城疑團,戰火紛爭,皇子奪權時,忽而窺見一片赤誠情深,慕之明從此淪陷,無法自拔。然而大婚當夜,顧赫炎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知道,我只是他的替身。”慕之明:“???”夫君,腦子有疾乎?顧赫炎:“無妨。”慕之明:“……”顧赫炎:“待到事畢,你且去尋他,我不會糾纏于你。”慕之明:“……”顧赫炎:“被你利用,我心甘情愿。”慕之明:“……”顧赫炎:“你能真心展顏,我已知足,不會再奢求他事。”...
云陌第一次見到晉蒼時,他在殺人!第二次見到他時,他還在殺人!第三次見到他,他……要殺她!云陌:攝政王別鬧,你獻身,我收還不行嗎?
明王府獨苗苗世子謝蘅生來體弱多病,明王將其看的跟命根子似的,寵出了一副刁鑽的壞脾氣,那張嘴堪比世間頂尖毒藥,京城上下見之無不退避三舍。 初春,柳大將軍凱旋歸朝,天子在露華臺設宴爲其接風洗塵。 席間群臣恭賀,天子嘉獎,柳家風頭無兩。 和樂融融間,天子近侍突然跑到天子跟前,道:“有姑娘醉酒調戲明王府世子,侍衛拉不開。” 柳大將軍驚愕萬分,久不回京,這京中貴女竟如此奔放了? 他抱着好奇新鮮的心情望過去,然後心頭驀地一涼,卻見那賴在世子懷裏的女子不是隨他回京的女兒又是誰。 雖剛回京,他卻也知道這世子是明王的心頭肉,餘光瞥見明王雙眼已冒火,當即起身爆喝:“不孝女,快放開那金疙瘩!” 一陣詭異的安靜中,柳襄伸手戳了戳謝蘅的臉:“金疙瘩,這也不是金的啊,是軟的。” “父親,我給自己搶了個夫君,您瞧瞧,好看不?” 謝蘅目眥欲裂盯着連他的近身侍衛都沒能從他懷裏拆走的柳襄,咬牙切齒:“你死定了!” 柳襄湊近吧唧親了他一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謝蘅:順風順水頤指氣使了十八年遇見個女瘋子,她一定是我的報應! 柳襄:在邊關吃了十八年風沙得到一個絕色夫君,他是我應得的! 女將軍vs傲嬌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