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藥給我。”男人命令。
“不給,我自己來好。”孩將那管藥抓得更。
“你自來?你告訴我,你怎麼看得見?”男人覺得好笑。一雙眸子定定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慢慢地滲出點點紅,就算是上好的胭脂,也沒有那般的。
“看不見。。。也可以的嘛。”孩訥訥地說。
意識到自己正明正大地男人探討上藥問題,孩臉上都燒紅了。氣悶悶地將手捂在額上,不知道事怎麼就變了這樣。
男人也不管,將往床上一放,徑直去洗手。在水流的沖刷下,他掌心指紋的紋路都清晰畢現。洗完之后,他打開鏡子背后的儲藏柜,找出一盒巾。
再度走回來時,看見孩已經從床上坐起,曲著雙,將那管藥膏,仔細地湊在眼前研究。
他干脆地傾下去,從手里拿過藥膏。
“把它給我。”被他強行搶走了藥膏,孩臉漲得通紅,拍著他的手腕。他好欺負人,明明都拒絕他了——他是不是想借著上藥對手腳?他還想看那里,他好壞。
“乖。” 男人對的小脾氣習以為常,只是出手摟住肩膀,又將手舉到面前,示意看。“我把手洗干凈了。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我負責。”
他語調輕而低啞,撞擊著的耳,的。孩聽了,有點難為,有有點委屈,鼻頭一下子變得酸酸的。原來,他還知道他弄疼了。那他,他下次溫一點就好了。
都不覺得那種事好玩的。
男人見不吭聲,手握住了的擺,一種明顯的暗示。
其實到了這時候,孩也差不多妥協了。就像胳膊擰不過大,也擰不過梁津的。梁津通常想做的事,都聽他的。否則他會來強的,那時候就不好了。
了,到底。這樣豈不是要被他看到了?這還是大白天。
“你可以,但是你要閉上眼。你只能上,不能看。”孩想了想,想到這個解決辦法。
“那我怎麼看得見?”男人覺得好笑,反問。
“你——你用手指一下不就知道了?你不可以睜開眼睛。”孩說完這句話,訥訥地又閉了。到底在說什麼?還讓他用手。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咬掉。
“好好,小萱不放心我。”男人無奈,“我找個東西遮住眼睛,只手,不看。”
就這樣定下來了。但是,要找什麼遮住眼睛才好?梁津四看了一下,忽然看到扶手椅上懸掛著的吊帶,一手,將吊帶帶了過來。
那薄薄的吊帶,吊扣已經落,從大至膝蓋的位置,裂了口子,繃出細細的、薄薄的線。孩一看到這條吊帶,瞬間小臉紅了個,不由得想起昨晚上他是怎麼哄著穿上。“小萱穿這個好看,穿給我看好不好。”
穿好之后,又被他大力地撕下,扯破。跟沒穿差不多。
“你要這個干嘛?”孩的杏兒眼睜得大大的,有一種清。都破這樣了,難不還要再穿上。
“不是不想讓我看見。那我把它蒙在眼睛上,就看不見了。”他啞聲。
“。。。”
原來是這個用途,孩一時無話。默默看著他將吊帶的兩端一展,覆在眼睛上,在腦后打了一個結。若是尋常男,忽然將吊帶這般氣息十足的件系在腦袋上,大概率會顯得怪異,氣,不好看。
但是,他只是隨隨便便一系,他的眼睛在白布后,卻越發顯現出其余五的優越和臉型的流暢,折疊度極其分明。這樣蒙上,應該是看不見了吧?想到這里,孩的恥去了不。
他握住了的膝蓋。
“能不能快一點?”
孩躺在床上,眼睫輕。
“我看不見,快了要怎麼上?”男人慢條斯理地說,手下像在一件通溫潤的玉。
孩不說話,只是咬著,不讓口中的.溢出。到后來,腦中和上只有他手指的。
好就好在,這件事做完之后,被膏滋潤著,好像舒服了一些。將子翻回來,梁津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吊帶,忽然想起他還沒問這管藥膏的來歷。
“去哪里來的藥膏?”
“黎若昭給我的。”孩無甚心機地說。
“又是從哪里來的?”男人步步追問。
“呃,好像是男朋友買的。”孩話音剛落,就看到男人大手一拋,將那管藥膏準確無誤地拋進了垃圾桶。
“誒誒,你怎麼丟了呀?”孩驚呼一聲。
“丟了再買就是,我讓徐叔買。”男人瞥一眼。真是一點心機都沒有,這麼私的東西,還用別的男人送的——雖說不是送給,而是送給的閨,但也不太行。
孩咬了咬,不說話。他好浪費。而且,讓徐叔去買,徐叔不就知道了?一想到徐叔有可能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就得無地自容。
不知為何,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以前看得很開的。不就是做了滾滾們每年在春季都會做的事麼,那時候一點覺也沒有。真是人越活臉皮越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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