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知道樂樂園嗎,這個園就在海城郊區,我想把這個園買下來,給專門的人去打理。”周萱吃完一桶香草冰激淋,補充。
“呵呵。萱萱,你看到苦的就大發慈悲心、圣母心的病還沒改過來啊?一個人改變不了的事有很多,你要是真接手那座園,指不定連底都會賠掉。”黎若昭毫不客氣地批評周萱。
“嗯。我懂,所以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做到公益和營利兩不誤嘛。但前提是我得有盤下園的錢。”周萱說。
進行救助、讓盡量快樂地活著,以利益角度來衡量,著實是一件賠本的事。周萱對金錢啊權力啊也沒有什麼很大的野心,錢只要夠花就行。
但是,大學本科四年從事公益的經歷,讓明白,想要做好福祉,讓過得好,這一點,不僅僅是有一顆公益心就能做好的。
可以不盈利,不掙錢,但是只有掙錢了、盈利了,才有錢升級基礎件設施,讓活得更好。
有了營利,才會形正向循環。
兩個孩聊天聊得火熱,并沒注意到,客廳外的絨灰厚布窗簾了。
臺上,黎明泰正大剌剌地躺在躺椅上,將兩個孩的話盡收耳底。
他不是故意聽,而是實在被別人議論周萱的聲音搞得心煩,想著耳不聽為凈,遂在臺上找個位置躺了下來。不曾想這個位置夠蔽,沒有人發現他。
躺到趴結束,就聽到了周萱和黎若昭的談話。
做公益啊。
這事容易,他有錢,可以掏出幾千個來跟玩玩。
窗簾后,兩個孩嬉笑打鬧的聲音仍源源不斷地傳來,只是變得越來越低。了夜,秋天的涼意層層浸染上來,下的竹編藤椅被太曬出一種暖烘烘的熱意,黎明泰聽著屋里孩兒的話,聊完園后,們轉而在聊一些私的話題——
一些閨房里的悄悄話。
要是在古代,不能輕易被人聽了去的話。
不知道是竹椅上的熱意烘熱了他,還是他發熱的溫將竹椅烘燙了。
黎明泰偏過頭去,將頭向著后院。后院那棵極大的落葉榕,樹葉金黃一片,落下去了,枝干禿。
“所以你和梁津現在到哪一步了?”黎明泰聽出,這是他堂妹的聲音。
“別問啦,沒有到哪一步。”這是周萱的聲音,含帶怯。
“接吻?”
“那個沒有?”
黎明泰聽著聽著,才反應過來,們到底在聊什麼。這一刻,他好像了古代戲文里,那種趴在窗邊聽小姐向友吐思.春事的落魄書生。
平素滿不在乎的他,忽然大氣也不敢吭一聲。這明明就不是他想聽的東西,他不是個聽別人墻角的人——但是,孩而口齒清脆,那聲音里有一種異樣的喜,又讓他舍不得捂住耳朵。
“還沒有。你別問啦。”
“前晚上,他喝醉了,然后我端醒酒湯給。。。”孩的聲音像夜晚一抔幽微的螢火,先是盈盈地被人攏在手心里,一閃一閃,隨后這螢火離了手心,漸漸地遠去了,漸漸不可聞。
又好似,有一羽,在他心口輕輕地刮。
黎明泰聽著,忽然中升起一不得出的怒意。他開始生氣自己為什麼要選這個位置躺著。但是這時若是破門而出,又未免會把兩個孩子嚇到。
他只能躺在這里,躺在這熱烘烘的竹椅上。
明明,他一點都不想聽孩說和那個老男人之間的故事。一點也不想。
窗簾,也不知兩個孩兒聊到了什麼。黎明泰只聽到,他堂妹一陣爽朗的輕笑,隨后是拖鞋踩在水磨瓷磚上吧嗒吧嗒的聲響,兩個孩起,上樓去了。
樓上是黎若昭的主臥。
“砰——”一聲,黎若昭將主臥門一關,臉上閃過一抹促狹的笑容,裝著要往周萱肋骨底下呵。
“小萱啊小萱,你家霸總不會真有疾吧?怎麼這麼久還不對你下手?他是真不行吧?”
黎若昭哈哈大笑。
“有沒有搞錯,找男人的樂趣之一就是帶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剛剛在樓下聽周萱說,和梁津只進行到了接吻這一步,黎若昭都震驚了。哪有男的是吃素的?
“胡說胡說,才沒有。”周萱紅著臉,拼命否認。
“那他怎麼還不對你下手?難道你們是分房睡的?就你這種材,我就不信,怎麼有男人會忍得住。”
“我,我們有時候分床睡,有時候睡在一起。。。”
周萱聲音早已細若蚊吶,手指輕輕地摳著天藍連上的一朵裝飾小花,幾乎要把那朵小花揪下來。
幾乎每次睡在一起,抑或是被梁津抱住,摟住,總會被什麼所抵住,只是像一只畏的鵪鶉,不敢去,不敢去探究,反而像是被什麼燙著了似的,要躲開。
“我是葉公好龍啊。”周萱糾結了半天,最后這麼跟黎若昭形容。
“就是,有時候我想要被他抱著親著,唔,只是抱著親著而已。”周萱細白手指抓著子一角,將那一角抓得皺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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