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瓶吧。”

“吧？”

“可能更多。”

“跟誰喝的？”

“鄒辰和嚴齊。”

“誰送你回來的？”

“自己走回來的。”

林冉每問一句，柏程淵就答一句。

不再惜字如金，還如此乖巧。

林冉彎了彎，聲音漸漸和了下來：“以后別喝了，你不是胃不好嘛。”

柏程淵站起，雙手還搭在側，垂眼看。

眉眼還是那副淡漠的眉眼，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惹人疼：“嗯，我聽話。”

林冉倒吸一口涼氣。

這反差萌實在太要命了，已經快忍不住他的頭了。

但是必須克制。

不克制行為，還要克制面部表。

說到底假離婚這不是件小事，也沒那麼好哄。

“喂！”

林冉問他：“你不會覺得我很好哄吧？”

柏程淵認真思考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經地回答：“也不是很好哄。”

現在的柏程淵簡直等同于一問一答測謊機。

不萌，還可以隨意.。

林冉悶頭琢磨了一會，覺得這實在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挑了挑半邊眉，存心刁難他。

手扯住他的胳膊，“你去沙發上坐，我問你幾個問題。”

“嗯。”

柏程淵果然照做，視線先是在室巡視了一圈，然后鎖定客廳最中央的沙發。

再緩步走過去，坐下。

像個按程序行的機人。

林冉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眼里劃過一抹笑意，假裝正經地問道：“你剛剛在門口我什麼？”

“林冉。”

“嘖！”

林冉瞪了瞪眼。

柏程淵愣了下，隨后改口：“寶貝。”

林冉：“……”

背后有點麻。

不是因為無法接這個稱呼，而是因為柏程淵這麼的時候，一般都是在床上。

而且特別喜歡在咬耳朵的時候喚，聲音低沉又。

兩個字就能讓到。

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腦海里都有畫面出現了。

林冉搖搖頭，臉頰微紅，但還是強行命令他：“不好，換一個。”

柏程淵：“老婆。”

林冉轉了轉眼睛，有點滿意地揚了揚，這還差不多。

坐到他邊，側目看著他，又問：“初是誰？”

柏程淵如實道：“你。”

“我是誰？”

“老婆。”

“你最喜歡誰？”

“你。”

“我是誰！”

“老婆。”

“……”

“……”

一問一答的游戲，林冉玩了足足兩個小時。

到后來笑得合不攏，嗓子都笑啞了。

最終在柏程淵困的眼皮打架時，才好心帶他去側臥安頓他睡。

進臥室之前，柏程淵立在門口，看了一眼又一眼。

意圖很明顯，但是林冉拒絕了。

沒別的原因，心歸心，但是曾經立過的flag就狠狠在腦門上。

總不能幾句道歉的話就重新回到他懷里了吧？

林總很酷，這樣的事萬萬不能做。

“睡吧。”

林冉推了推他的肩膀。

柏程淵問：“那你原諒我了嗎？”

林冉嘆了口氣，故作糾結地搖搖頭：“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

一夜無夢。

林冉很久沒睡的這麼香了。

是第二天醒來才反應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麼。

為了判斷這事是真實發生了，還是僅僅是在做夢。

林冉直接起，蹬上拖鞋。

推開臥室門，剛抬起頭，視線便與不遠的柏程淵相撞。

他似乎也是剛起床，黑發和襯衫都有些凌。扣子解開兩顆，隨意地掛在上。

他一手握著側臥的門把手，抬眼看過來，眼中閃過一錯愕。

林冉倒是很豁達，確定了昨晚事的真實后，還主給他打了個招呼：“醒了。”

柏程淵卻忽然僵直，臉也有些難看。

他目聚集在林冉臉上，半晌才低聲音道：“抱歉。”

林冉：“？”

柏程淵：“我昨晚喝多了，給你添麻煩了。”

林冉：“？？？”

“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柏程淵蹙了蹙眉。

他明知道林冉不喜歡他打擾自己的私人生活，還在不清醒的狀態下闖了進來。

生怕引起反，柏程淵認真道：“不記得了，是我失態了，真的很抱歉。”

很好，很冷靜。

他理智又禮貌的樣子，讓林冉真實到，什麼是渣男拔X無。

不過……

也行。

不記得也好，萬一讓他記起自己昨晚是怎麼調戲他的，估計多半會生無可，無面對江東父老吧？

林冉朝他擺擺手：“沒關系，都過去了。”

略帶苦惱地皺眉，“雖然你昨晚是麻煩的，下不為例吧。”

柏程淵面愈加凝重，應了聲：“嗯。”

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林冉不暗爽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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