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還跟著一輛小貨車，走一步，貨車挪一步。

不路過的人駐足觀看。

按理說，柏盛門前不允許出現這種況。但是保安出來了一波又一波，在看到林冉的臉時，又紛紛退了回去。

林冉，柏總的老婆，柏盛的老板娘。

別說帶了輛貨車在門前徘徊了，就算寫字樓里放二踢腳他們也不敢管。

是惹不起了，只能把注意力放在看熱鬧的人上。

于是人來了，又被轟走。

再來，再被轟走。

林冉不甚在意，目始終聚焦在柏盛大門口。

終于在趕走第七波人的時候，見到了那個悉的影。

不是因為想見他。而是因為生氣，想說清楚，才會過來的。

林冉在心里默念無數次，可隨著距離拉近，在看清他的臉時，心還是抑制不住狂跳了起來。

春三月。

冬雪消融，萬復蘇。

正趕上下午三點鐘，躲在云層里。

時而路過薄淡的云微微下來，映在柏程淵那張好看的側臉上。

他在面前，看向。

還未開口說話，林冉深吸一口氣，問：“是你人送的吧？”

柏程淵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輕輕“嗯”了一聲。

他穿著一件淺襯衫，沒打領結。但領口整潔得一不茍，皮鞋上干凈的仿佛連一粒灰塵都不沾。

看到他這樣，林冉心里說不上什麼滋味。

很生氣，可也的確很難過。

在離婚之后，強迫自己沉浸在大量的工作中。只有馬不停蹄地忙起來，才能將他從腦海中抹去幾秒。

做出了很多的努力，終于能鼓起勇氣站在他面前，強的對峙。

雖然看上去滿不在乎，但里早已殘破不堪，這段日子，過的很不好。

他呢？

看上去和分開之前無異，云淡風輕。

眉眼里都帶著漫不經心，要說他完全沒把放在心上，也是相信的。

可既然沒把放在心里，又為什麼莫名其妙來做這些事？

心里面酸就快溢出來。

林冉指著后那輛貨車，道：“車里都是你這段時間送過去的，什麼花，什麼早餐，什麼護品，你留著自己用吧。”

柏程淵看了眼后的車，又將目重新放回到上。

“不喜歡？”

“對，非常不喜歡。”

柏程淵想了下，又問：“那你喜歡什麼？”

他好像本不知道自己在因為什麼生氣一樣。

林冉盯著柏程淵，咬了咬下，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柏程淵目平靜，說起話來也同樣平靜。

“我認為的，是從心開始。有曖昧，有追求，有表白。有爭執，有甜，還有對未來的期待在。”

他慢慢復述了一遍，林冉曾經說過的那段話。

在逐漸錯愕的表中，淡淡地說了句：“心和曖昧，早已經開始了，我現在在追求你。”

“……”

林冉語塞。

良久。

無奈道：“你很土。”

柏程淵：“我知道，第一次，沒什麼經驗。”

“你很煩。”

“有不足的以后會改進。”

“很奇怪。”

柏程淵頓了頓，“哪里奇怪？”

“行為奇怪，說話奇怪。而且，你好像有些事沒搞清楚。”

林冉說著，被氣笑了：“我不知道你吃錯了什麼藥，但是我們已經結束了。好聚好散才符合柏總的氣質不是嗎？別再做出一些和你本人不符的事了。”

說完，林冉沒再看他。

轉便走，柏程淵一把拉住的胳膊，迫使停下了腳步。

林冉眉頭蹙起，已然有些不耐煩：“又干嘛？”

轉過頭，沒好氣地問他。

“你去哪？我送你。”

林冉將自己的手臂緩緩從他的手中了出來：“這就不勞煩你了。”

抬了抬下，指向不遠的貨車：“東西我還你了，以后不要讓七八糟的人再來擾我。下次，我一定會報警。”

—

“你真這麼說的？”

“當然。”

羅燦燦頓時倒吸了口涼氣：“我的天吶……”

林冉聽到這話，正在吃面的作一頓：“我怎麼覺得你的語氣有些惋惜？”

羅燦燦連忙道：“我沒有啊，我可沒惋惜。”

話雖這麼說，可語氣明明就是很惋惜。

今天心大起大落，林冉也不知道怎麼的，借著緒狂吃了兩碗面條。

很久沒吃這麼飽，還有點上頭。

可此刻，索收起了筷子。理智漸漸回籠。

“不對啊，羅燦燦。”林冉單手撐著下，仔細回想了一番。

然后篤定道：“你這個叛徒，你被收買了！”

羅燦燦掐著嗓子喊道：“天地良心，我沒有啊。”

“我就說他怎麼知道我喜歡滿天星，我從沒和他提起過，這事兒除了你沒第二個人知道。”

“你還不許人家會讀心了？”

“他一個大直男還知道我喜歡吃哪家早餐店，用哪家專柜的東西！”

“人家做足了功課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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